零露难得秀了一把说:“等他回家以后我凑近点看得更清楚。”
陶陶在电话那边“嘤嘤嘤”地假哭了起来说:“不带你这么炫男友的!小心我杀到你们家里去凑近了看!”
零露望望空荡荡的家说:“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不像凌先生,每天准时回家陪你吃晚饭。”
凌忍听见了,在旁边直点头,表示零露夸奖得是。陶陶和零露也有许久没见面了,两人一聊着刹不住车,直到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萧艾的歌舞节目了,陶陶也没挂电话,就那么痴痴地望着电视,呐呐自语地说:“哇,萧艾今天穿这一身收腰小西装,真是帅
呆了!好有型!腿长一米八!”
正说着呢,电视上那位帅呆了的小哥哥就将小西装的纽扣解开了,接着就是一个迈克尔杰克逊在《黑与白》开场时的一个埋头抖衣摆的动作,让陶陶尖声叫了出来:“小蛮腰!”
零露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网络电视延时一分钟左右,她那边还没开始呢放,全程就被陶陶的剧透和喝彩声打扰了,就不让她安静地看个节目!
萧艾的舞蹈动作一直设计得比较繁复,一是因为他的节奏感好,二是因为他的身手足够灵活,可以在短时间里跳完那么多的动作,所以他每次练舞最大的难点就在于:记动作!
那支舞的节奏很快,动感十足,又是现场,对表演者的要求很高,透过屏幕陶陶都能听见萧艾的喘气声,说明唱的是现场!
萧艾本来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英俊面孔,导播就很喜欢切他的面部特写,陶陶见他满脸是汗水,亮晶晶的折射着舞台灯光,就知道他表演得有多卖力。
平时萧艾的表演给人的感觉就是专业、精彩、有魅力和回味无穷,今天大家感觉有点不对,他一改往日笑容和煦、魅惑众生的表情,反倒是有些咬牙切齿的狠厉和狂野。
陶陶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细细盯着萧艾的脸看,发现他不仅多次咬唇,还发出了嘶嘶的吸气声。
萧艾这张脸就连“咬牙切齿”这个表情在他做起来都十分好看,所以在别人来说是“面目狰狞”,在萧艾这里就变成了“好有男人味”!
陶陶早已经花痴得不行,激动地说:“哇,萧艾今天的舞蹈风格大变样,不再是少年的诱惑,而是成熟的魅力。”
零露认为这本就是应该的,回道:“多大人了,是该成熟一点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零露正在看重播,忽然注意到萧艾跳完舞以后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腰。
零露瞬间想明白了:原来额头上的汗,不仅仅只是累的!零露正在家里焦急不安着,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萧艾,这时候萧艾就把门打开了,一见他出现,她马上跑过去,伸手就要往他的背后按,吓得萧艾反射性地挡住了她的手说:“男人的腰不能乱摸的,容易出
事!”
零露甩开他的手,又往他身后摸去,说:“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有多严重,我看你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艾极度紧张地说:“不可能!我只是流了很多汗而已,才没有哭!”
零露当然是讹他的,但是他的回答已经说明一切了,必然是痛得想哭的。
她已经抓住了萧艾的衣服下摆,往上掀起来说:“要弄哭你还不简单?给你一巴掌,保证你痛到哭!”
萧艾下午的时候就表演完毕了,刚才节目上放的是录播,直到电影节之前,他的行程都还比较轻松,他就等着看呼吁观众投票的效果了,此刻他身上的压力终于卸了下来。
没有必要继续装坚强了,他就顺从地服了软说:“露露,真的好疼哦,要你给我揉一揉才能好。”
零露觉得萧艾这人就是有让她上一刻还在心疼他,下一刻就想打死他的能力。
她将倒在自己身上的萧艾扶稳了说:“你一百好几十斤的体重呢,别想靠我把你拖回卧室里去,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弄不动!”
萧艾立马站直了,然后只把头靠在零露的肩膀上说:“这样呢?”
一个头的重量零露还是承受得起的,只是这人刚才不是说腰疼吗?现在又弯腰又半蹲的靠在她身上,不疼了?
两人在一段不长的道路上艰难地走了许久,终于抵达卧室了,零露就让萧艾趴伏在床上。
后背的衣服被掀开的时候,零露吓了一大跳,整个背上有一半是青紫色的,之前他说是扭伤,一看就明显不是,扭伤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外伤?
她轻轻按了按青紫色的地方,他就疼得“嘶嘶”地叫,问起药箱在哪里,萧艾实在是爬不起来,更何况女朋友想关心他,他当然要好好享受这份关心了,于是说清楚了放药箱的地方。
零露将药箱拿出来的时候,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你有四组云南白药?这药很贵,你一瓶都没用完,又开新的干嘛?也没听说是很难买到的东西啊,干嘛屯这么多?”
萧艾也很无奈,解释道:“工作原因,我常常都在不同的地方看医生,只要症状相似,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就开这种外敷的药,没用完我就带回家来,结果就堆了这么多一样的。”
零露按照说明书来操作,将药都给萧艾涂上以后说:“小桃子说你就连咬牙切齿的样子都是好看的,我却不觉得,看来你的迷妹都是脑残粉,完全没有正常的审美!”
萧艾不依,为影迷辩解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明她们爱我!你若是也爱我的话就会觉得我哪里都美得惊心动魄了!”
零露轻巧问道:“那你觉得我美得惊心动魄吗?”本是一句纯粹的玩笑话,萧艾日常都被零露怼习惯了,听见这一句,他却是一脸认真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生,其他女生在我眼里和et(外星人)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