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西门庆的样子,我追着秦夫人出了后花园,走到第五院的大厅坐下,我坐在她对面端着下人送上来的茶,静静的看着她。
秦夫人自顾的把玩着手中的古玩,压根没在意我的眼神,倒是旁边的下人们被我的姿态都吓的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异动。
一杯接着一杯,一壶茶都喝完了,她还在玩弄手里的古玩,始终没提合作的事情。
我从杀人现场走到这里就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估计胡家和城安组该动的已经动了,她不表态,我如果出去,等待我的肯定没啥好果子吃。
“夫人,您就别瞅了,这件东西也是赝品。”
她不急,我急啊,我郁闷的放下茶杯,盯着她手里的古玩,直接就给点破了真假。秦夫人抬起头。微笑着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这件东西是假的,我帮你解决眼前的麻烦,如果这件东西是真的,我就告诉城安组总督,你假借鉴定古玩靠近我。赌吗?”
古玩这东西赝品也好,真货也罢,以她的身份拿出去。谁敢说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会有无数的人抢着以真价的价格买。
和她赌真假?那就是找死!
“不赌。”
“扫兴!”
秦夫人放下手里的古玩,对旁边的管家说:“让天机阁的人先来见我!”
“是。”
五院的管家答应了一声,跑向前院不一会领来了一个打扮得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中年人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准备说事前,瞥了一眼客厅的人。秦夫人让大伙都下去了,我坐在桌边还没动。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秦夫人说:“讲吧。”
“天机阁首院,暴毙了!”
“院老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回事?”
秦夫人惊讶的站了起来,中年人颤抖的说:“天机乱了,将来的大势走向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有人蒙蔽天机?还是天机真的乱了?”
面对秦夫人沉甸甸的问话,中年人警惕的说:“算不出来。”
“嗯!”
秦夫人呻吟片刻。舒缓了一口气问:“那查的结果呢?”
“他。”
中年人扭头看过来,严肃的说:“西门大官人出事那个时间点,院老感觉天机有变,闭关测算天机,心神消耗过大,一天白头,暴毙在了天行阁。”
“证据?”
我冷漠的望向中年人。中年人说:“如今天机已经混乱,什么都算不准了,天机阁不会拿巧合与怀疑当结论。”
“那不好意思了,这位大人。”
天机阁是酆都城的情报部门,分为两个部门,一个全凭天机演算说话,一个全凭事实的证据说话,两个部门对于一件事的意见一致,这事才会被定会事实,当然天机阁查的都是大事,像城安组死两个小队员,天机阁根本不会去查,这事六扇门的事。
这人提到我,无非是天机乱起来的时候,正好巷子里死人了,而我又坐在秦夫人这里,他故意提出来,只是给秦夫人提个醒,不要在这个时候插手我的事!
毕竟天机大乱是件大事,万一,真于我有关呢?
看中年人的样子,他并不认为我与天机大乱有关,这只是一种谨慎的为官之道。
中年人讲完安静的等候着,秦夫人单指摸着手背,呻吟片刻:“一动不如一静,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们什么都不要做,等待天机明朗起来即可。”
“是!”
中年人答应一声,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有人进来把他领出去了。
“天机乱了?好啊,哈哈!”
人一走,秦夫人欢快的笑了起来,听笑声,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真不知道天机大乱对她有啥好处?
“有这么好笑吗?”
等她停下欢笑,我随口一问。秦夫人没好气的骂:“这群老不死总当自己是神仙,没事就在我这儿来指手画脚,现在好了,天机大乱了,他们什么也算不出来了,你说,我不该高兴吗?”
“呃!”
我愣愣的嘀咕:“还以为天机变的混乱起来。酆都这盘大局出现了乱象,你有了摆脱围城的机会才开心的呢?”
“俗。”
秦夫人兴奋的笑骂了我一声,较有兴趣的说:“估计打死那群老家伙,他们也不会相信酆都定数变的模糊起来,就是因为你的出现吧!”
“我?我就杀了两个城安组的人,不至于吧?”
“杀了西门庆和他的伙伴,确实不至于天机大乱,但是你冒充了西门庆啊,并且跑到了我这里,我可是酆都城重要的一环。”
“能谦虚点吗?”
“我说的是事实。”
秦夫人自得的笑了一会,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桌子,管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秦夫人说:“让城安组和六扇门的人也等了很长时间了,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不一会。管家又领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见到秦夫人可比之前的中年人拘束多了。
“两位大人辛苦了,不知道小女子犯了什么事?能让两个衙门的主事,亲自登门。”
秦夫人玩味的说着,两个人规矩的站着,城安总督冷漠的瞥了一眼六扇门的老大,笑着对秦夫人说:“我手下这不成器的东西。犯了点小错,一头钻到您这里来躲避家长,给您添麻烦了。”
“您是来找西门大官人的啊?”
秦夫人一副才明白过来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异色,六扇门的老大踏前一步说:“酆都城已经几十年没发生命案了,外城区一次发生了亮起命案,城主对此案非常重视。希望您能把西门庆交给我们六扇门。”
这家伙把城主说的很重,秦夫人赶紧说:“命案?小女子真不知道这事。”
“咯!”
她指着桌上的古玩,“西门庆来这边是跟小女子一起鉴赏这东西的,他跟两位一样都是客,小女子可不敢决定两位的去留。”
装,使劲的装。
我见秦夫人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摸着鼻子走到城安总督的背后。弱弱的叫了一声大人,就不再说话了。
“哼。”
城安总督冷哼了一声,给秦夫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就往外走。
一出秦夫人家的大门,六扇门的老大就拦住了城安总督的路,他笑着说:“郝督主,下官这回也是身不由己,希望您行个方便?”
“段侯爷说笑了,六扇门可是跟我们平级,我可不是您的上官。”
郝督主很不给面子的挤兑回去,板着脸说:“好狗不挡道,滚开!”
段侯爷一挥手,两男两女从附近的屋顶跃到街面,抱着兵器封住了我们的去路,段侯爷叹息着慢慢退出了包围圈。
“哟,四大名捕都来齐了!”
郝督主瞥着冒出来的四大高手,眯着眼睛也叹了口气,随着他一声叹息,一个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郝督主霸道的说:“本督主怀疑段侯爷要造反,给我抓起来!”
“城主有令,一定要抓住西门庆。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段侯爷一声令下,黑衣人就跟四大名捕打了起来。
双方术法和神通齐出,上天入地,打的是风起云动,闹出了响动波及了半个贵族区,但是贵族区的人好像都瞎眼了,居然没一个人出来看热闹。
我望着天空的战斗,纳闷的皱起了眉头。
六扇门是治安队上级衙门,一直管酆都城的大案要案,城安组是酆都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可是顶替着西门庆的身份,不就是城安组死了个人,还死了个没有户口的家伙吗?
两大重要衙门,用得着为了这件算不上案子的案子大动干戈吗?
一个人的记忆是海量的,我不可能在短时间消化西门庆所有记忆,之前也就是选择性的大致研究了一下,我站在郝督主背后,沉默的再次研究起了西门庆的记忆。
研究了半天,有几条不算线索的线索被找到了。
第一,西门庆在前不久。娶了个风评很不好的老婆,这媳妇是组长介绍的,他不得不娶啊,根据传言,这女人是组长在外面养的姘头,而组长呢?给西门庆介绍了个媳妇之后,就去执行保密任务了,一直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二,西门庆那个死掉的搭档,干爹是胡家的家住,而胡家是个三姓家奴,谁当上一把手。胡家就跟谁混,如今的胡家依然是新任一把手跟前的红人。
死的那家伙认胡家族长当干爹,还没超过半个月,难道他在偷偷摸摸的给城主执行什么任务?这人死了,西门庆这个糊涂蛋就被城主列入了杀人灭口的名单?
第三,这条线索是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但也最不可能。
西门庆在酆都学院。当过图书管理员,无意的发现酆都学院的禁地有问题,一发现这个问题,他就果断的远远躲开了。
黑衣人在天空以一打四也不露下风,在双方正战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都派人来命令了。
“城主有令,令西门庆立刻去城府。”
“副城主有令,令西门庆立刻去城府。”
“城守有令,令西门庆立刻去城府。”
三道命令看似相同,但是含义却不一样啊,城府是三位大佬办公的地方,但三位大佬所属的办公室却不一样啊,我听到相继而来的三道命令,蒙蒙的去了城府。
城主是一把手,副城主是二把手,城守是三把手,我按照级别先找了城主,城主是个老头,他见到我啥也没说,让我站了十几分钟就说:“去吧!”
去吧?
去哪儿?
我懵逼的出了城主办公室,进到副城主办公室,遇到了同样的待遇,还是只得到了两个字:去吧!
忐忑不安的进了城守办公室,城守见到我就笑了起来,笑的特别开心,笑完他挥了挥手,也来了句去吧,我就没头没脑的告退一声就离开了城守办公室。
等我走出城府。撞到了郝大人和六扇门的段侯爷,郝大人说:“好好干,你没事了。”他对着段侯爷哼了一声,就自顾的离开了。
“小心你的好大人。”
段侯爷嘿嘿怪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摊着手也离开了。
事情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但我却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令我不敢有任何异动。
莫名其妙的过了两天,城安组下来了一纸调令,把我给调去当监考老师了,还是副总监。
监考组在几个月前就定下来了,公务员考试再过两天就要开始了,临时把我丢进去什么意思?
信息太少,我就迷糊的当上了公务员考试的副总监,手里捏着了监察所有考官的大权,命令一下来,我家门槛都被踩破了,各种礼物收了一大堆,黄金就有一万两。
看着这么多钱,我激动的口水直流,但是却不敢动?老实的上报给了城府,结果城府给了我一道狗屁命令,自己看着办!
“你自己看着办呗!”
我实在拿不定主意,跑到秦夫人家,把事情一讲,秦夫人笑眯眯的也来了这样一句话,我一巴掌拍在桌上愤怒的说:“三个家伙不是把我当你的人,怎么会都拿老子当猴耍?到时候小爷手一抖,把天捅破了,你别哭!”
“跟我急什么?拿你当猴耍的是他们,你在我一个小寡妇面前发火,算什么男人?”
“你狠,我走了。”
我甩袖子一走出秦夫人家门,就忍不住嘿嘿奸笑了起来。
这回招聘里面可是出了十几位气运逆天的家伙,在半年之后,那都是为酆都出谋划策,征战东海的很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