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脸色很凝重,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竟然开始有点苍白。
怎么回事?难道白寡妇搞不定李若琳这女鬼?
烛光一阵摆动,冒出来一缕青烟,直接朝着走过来的李若琳而去,白寡妇也开始低低的念诵着什么,那洒在桌上的鬼药更加沸腾了。
那股青烟飘散到李若琳前面之后,赫然散开,飘散到了空气当中。这股青烟应该是白寡妇送去对付李若琳的,看样子已经被李若琳破解了。
我心里更加惊讶,这李若琳到底怎么回事,才附身到女房客身上两次就这么厉害,如果刚刚我被她附身了,还不知道要有多惨。
之前青儿跟我说过,一般正常死亡的怨魂,如果不是死在了什么阴气很重的地方,一般不会太凶,只有枉死、自杀之类非正常死亡的,死后的怨魂才会凶悍异常。
这李若琳是自杀的,难怪怨气是如此之重,连白寡妇都暂时奈何不了她。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李若琳忽然“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她便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直接朝着白寡妇那边砸去。
白寡妇又是一口银针飞出去,直朝着那块石头飞速射去,没有声音,但是那块石头随后明显改变了方向,掉在了白寡妇的身侧。
这阵鬼医斗法实在是看得我太心惊了,可等我看到白寡妇时,本来放松的我顿时着急了。
白寡妇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而且额头上还开始慢慢流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糟糕,白寡妇估计不行了,按道理来说,她不至于这样,看来还是原来那病让她束手束脚,根本施展不开。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直接朝着女房客的肉身扑将过去。虽然她光着身子,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白子若给我的鬼医术上说过,恶鬼附身,首要就是解决被附身的人,只要让她失去行动能力,那恶鬼就会脱离人,那个时候要对付稍微容易些。
“女房客”明显没想到我会扑过去,此刻的她正一丝不挂的往白寡妇走去。见我扑过来,她明显有些慌,立刻以极快的速度缩回到了院子外上二楼的楼梯那。
她的身子犹如一条蛇一样攀附在楼梯旁的栏杆上,然后脑袋不停的乱转,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白寡妇。
“女房客”的身子靠在栏杆上,全身压在铁栏杆上,有些身体的一些地方还变了形,我心想这女房客真是造孽了,被李若琳附身。
我能看出,女房客现在对我还是有一丝害怕的,她本来完全可以趁着白寡妇不适的时候去攻击她,但现在,她缩回去了。
有时候抓鬼,看得就是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勇气。
我刚想趁胜追击,这时候后面的白寡妇虚弱的声音传来。
“古木,别追了。”随后身子便往后倒去。
我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原本一直很清凉的身体此刻却如冰块一般,大夏天的,白寡妇呼出来的气体却是白气,透着一股子寒冷。
我急的不行,连忙将白寡妇紧紧的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
白寡妇虚弱的说道:“古木,看来今天是不行了,你的血阳气很重,用你的血配合刚刚的银针鬼医阵,先将那女鬼禁锢在房中,等过几天……”还没说完,白寡妇便虚弱的晕了过去。
银针鬼医阵我之前刚好在书中看到过,既然白寡妇提到了,那我就可以放心使用了。我将白寡妇身上那根长长的银针拔出来,随后插在了自己的右手的中指上。
随后,血便顺着银针慢慢的流了出来。我一只手抱着白寡妇虚弱的身子,一只手慢慢掉着银针往前走,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直接朝着“女房客”而去。
女房客吓得后退了一些,随后便窜起一阵劲风,直接回到了她的房间里。
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走到女房客门口的时候,我用血在门口画了一条线,将银针拔了出来,插在了门口的地上。
刚插上,屋里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是李若琳的声音。
“臭男人,把我困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对我也有非分之想?”
我苦笑不得,也不搭理她,这样做下去我还是不放心,便将夹在腋下的那一堆沾满了药水的纸,一张张的贴在了门和窗户上。
随后,我便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将白寡妇抱了进去。
屋子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坏了,我将书桌里的蜡烛拿出来点上,再看看床上的白寡妇,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可能有点冷,浑身发起抖来。
这大夏天的屋里没准备被子,我只好把上衣脱下来给她盖上,将她的鞋子脱了,手握着一双玉足慢慢的平放到了床上。
之前白寡妇让我和青儿帮她找尸血,可这么多天下去,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被白子若下了药,一直忙着给她弄怨魂,也不知道青儿去了哪里,白寡妇的病越来越重,她能强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寡妇,她虽然气色不太好,但仍然是美艳不可方物。这女人我对她是爱恨交织,不过现在,爱已经完全压过了恨。
她两次救我,在明知道自己已经病的不轻的情况下还帮我抓鬼。虽然之前很严厉,但在没有弄到尸血的情况下,还是没有怪罪我,这女人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现在,我想的是让她好好休息,旁边那个女房客的房间还是在一阵哭一阵笑的,特别阴森诡异。我不禁怀疑起刚刚我设的那个银针鬼医阵来,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弄这玩意,如果没有困住李若琳那就糟糕了。
我慢慢将房门打开,外面一点月光都没有,一片黑暗,原本院子里点燃的香烛此刻也已经熄灭。我慢慢划燃一根火柴,往隔壁女房客的房间的门口照过去,那口长银针还好好的插在那里,门上的药纸也都没有被揭掉,看来,这阵法还真管用。
我不知道的是,其实是我的血管用。
回到房间之后,白寡妇好像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想用手撑着坐起来,但最后力所不及,还是躺了下去。
我赶紧走到床边替她盖好被子,她好像还是有点冷,浑身颤抖。
四处看了一下,这屋子里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盖的东西了。我索性将她扶了起来,一把抱住她,将她深深的抱在了怀里。
“还冷吗?”我问道。
白寡妇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反抗,她一脸虚弱的看着外面,问道:“古木,那女鬼怎么样了?”
“已经被我封在房间里了,明天白天再收拾她。”我恶狠狠的说道,一方面给自己提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白寡妇不再担心。
“白,呃,你不用担心了,今天不见,你身子怎么变得这么弱了?”我问道。
“叫我师娘吧。”白寡妇说道,“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适合做鬼医的,天分比我和白子若都高。当初我选择嫁给董大力,实际是为了到那个村子,等了好久才等到你来看病。”
我一脸诧异,怎么可能!就我这德性还适合做鬼医?难怪自从我去了医馆之后,白寡妇,青儿,白子若,一个个鬼医都跟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见我不说话,白寡妇继续说道:“我本来想收你为徒的,但是我们鬼医派有规矩,每个人一辈子只能收一个徒弟。咳咳……”白寡妇咳嗽了几声,继续虚弱的说道:“我已经有青儿了,便不能收你为徒了。但你我之间有缘,你就叫我师娘吧。”
我一听便不愿意了,怎么能叫她师娘呢。白寡妇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而且,在我心里对她只有爱意,如果我叫她师娘的话,那以后不是不能……
一有这个想法,我便忍不住给自己几个嘴巴,白寡妇都这样了,我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来说,治好她的病才是正事。
“师娘,你的病还有别的办法吗?尸血那玩意实在是太难弄了。”我问道。
“有……没有,只能靠尸血了。”白寡妇说道,我能明显的看出,她刚刚说话有所保留。
我忽然想起,在停尸义庄里面,青儿跟我说过,要治好她师父的病,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源源不断的尸血,一种则是阴阳相合,而当时,青儿想让我答应她的,正是阴阳相合这个办法。
后来发生了各种事情,我始终没机会问清楚这阴阳相合办法到底是什么,而且,这种办法为什么必须找我,为此青儿甚至愿意以身相许。
“师娘,我记得有一种办法叫做阴阳相合,那是什么呀?”
我刚问完,白寡妇急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只好赶紧帮她顺气,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帮她顺完气之后,她又昏睡了过去。
阴阳相合,阴阳相合,我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词,我心里想道。
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在白子若给我的那本书上,正好那本书,现在就在房间的抽屉之中。
我赶紧将抽屉打开,把书拿出来,翻到那一页,书上赫然记录着阴阳相合的方法和图案,一看那图案,我明白了。
阴阳相合原来是以我身体里的阳气引渡到师娘的身体里去,帮她协调体内阴阳,而引渡办法,最好的就是,就是发生关系。
我震惊了,难道我要想救师娘的话,就必须跟她发生关系吗?我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反正就是一阵紧张。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弄尸血救急了。我看了看白寡妇,刚刚还好了点的脸色,却愈加惨白了,我摸了摸她柔软无骨的手,刺骨的冰凉。
来不急了,看来只有用这办法了。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能稍微镇定一点,慢慢的将白寡妇身上的衣服揭开,露出那一片完美的春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