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横肉男又开始向来时的出口爬去,却发现出口已经被人用沙袋堵死了。
我们中计了。这项工程挺浩大,不是一、二个人能完成的。
而且,程朴也不知道这个计划,他也是被杀人的人之一,他应该是在进入地道之前就被人下的毒,还是慢性毒药。
我和横肉男又返回了地道中心区域,向戚军汇报了情况。
当时,戚军正靠在墙角,满头大汗,他说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
手电的电量也不足了,蜡烛最多也就只能再燃烧一个小时。
“我们不能这样等死,再找找,看看是否有其他的出口。”我提议,然后,我又和横肉男向返回出口处,我推了出口障碍物很多次,却纹丝未动,累得我们满头大汗。
在这地洞里面,手机也没有了信号。
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戚军站了起来,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把耳朵贴到了墙上,仔细听。
我们都停止了动作,屏息敛气。
我不知道他在听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移动了几步,换另一个面墙听,就这样,他一直在移动着听墙。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横肉男、小海也把耳朵贴到墙上。
我很好奇,“戚哥,你在听什么?”
“我在听哪里是空的!”
“这四面都是土地,怎么会有空的地方呢?”
“你真笨,别忘了,这上面是坟地,所以,地洞墙壁极有可能与坟坑相近,如果找到相近的坟坑,再去挖,不是更好?”
“这能行吗?既使挖开,坟上面也都是土。我们又没有铲子,怎么会挖动呢?”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戚军似乎有了自信,我们听了他的话,也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我们又继续摸索着,一次次失败,希望越来越渺茫。
后来,我们几个都放弃希望停了下来,而戚军却依然契而不舍。
突然,戚军在一个墙壁边停住了,他说:“就是这里,挖吧!”
“大哥,您确定吗?”
“当然,你们不相信我的耳朵吗?”戚军夺过横肉男手中的刀子,开始挖土。
戚军挖了一会儿,依然是土,没有任何东西,戚军把刀子递给了小海:“你来挖。”
于是,小海接过刀子,我们轮流挖土。
就这样,大概又挖了二十多分钟,奇迹出现了。
挖开的土终于松动了,小海用手使劲一推,土洞通了,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
“我先爬进去看看。”说完,我就开始挽起裤脚。
“在天,注意安全,我错怪你了。”戚军有点惭愧,他已经是不至一次地考验我了,他对考验我这种游戏仍然乐此不疲。
我爬进挖好的洞里,面前黑乎乎的,我打开手电,照亮前方。
由于小海挖的洞很小,我的身体刚好通过。
在最窄的地方,我差点被卡住。
我用力往前一爬,刹那间,我感到两肩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想必是被洞壁划伤了。
我再往前爬,发现前面居然有另一个地道。
那个地道只高也就只有一米多,一米多宽,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出来,我坐到这个地道里,让戚军他们也爬过来。
过了五分钟,他们几个都爬过来了。
我们蹲在地道里,打开手电,看到四周洞壁斑驳,这个地道貌似年代很久远的了,洞壁上有点潮湿,我站在那里,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堆老鼠仔,白乎乎,恶心得我差点没吐出来。
我发现地道很长,到底该向哪边走呢?
“戚哥,你以前知道这里有地道吗?”我问戚军。
“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上面大概是坟。”
“那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这个地道应该是与另一个地道是平行的,我们还是向与出口相反的方向走吧!”说完,戚军向前爬去,我也跟着他,我后面是横肉男,最后是小海。
我们大概又往前爬行了大概一百余米,戚军突然停住了,我把我的手电递给他,可是,他仍然一动不动。
“大哥,怎么停下了?”我问他。
“你看那是什么?”他伸出手指着前面。
我顺着他的手电望去,前面是一个的路被一个东西挡住了,是棺材。
“是棺材,这么说,我们得救了?”我问戚军。
“现在还不好说,我只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棺材,看样子,那不像是一座坟。”戚军指着那棺材说:“你看,棺材的四周,好像还有很大的空间。”
我爬过去,仔细观看,果然如他所说。
棺材是放在一个正方形的区域中间,像一个墓室。
我们几个都爬了进来,墓室中的棺材是暗红色的,有点旧,但颜色依然清晰可见。
这时,小海站在墓室的尽头,惊叫起来,“这边,有声音?”
我跑了过去,我发现,墓室另一边有一条地道,大概有两米高。
我跑过去,我听到了水声,是河水的声音。
我和小海继续往前走,我跑了几步,感到一阵风吹过我的脸。
我停下脚步,晕,我面前是一条河,此刻,我们正站在河岸上,再往下几十米,就是河水。
我又返了回去,告诉戚军这个好消息。
我们走到棺材那里时,戚军和横肉男正在推棺材盖,“在天,快来帮忙!”
我也帮他们推,棺材盖被推开了。
戚军喘着粗气,“以前听说过僰人悬棺,但都是在南方,怎么我们北方也有这种东西?”
“什么是僰人悬棺?”横肉男又无知地问。
“也叫悬葬,就是把棺材放在悬崖上。”戚军说把大家推开,“你们猜猜这里面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横肉男说。
“女人!”小海笑嘻嘻地说。
“我猜里面没有人。”我说。
“还是在天说得对,虽然这里没人,却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说着,戚军拿着我的手电,向棺材里面照去,我们几个人都围着棺材伸长了脖子。棺材里面盖着一层红布,戚军小心翼翼地掀开红布。
那下面是一个箱子。
戚军又打开箱子,我发现箱了下面什么都没有。
“这下面什么都没有了啊!”我问戚军。
戚军说,“你别着急。”
他把箱子拿开,用手在棺材底部擦试,里面竟然出现了一把钥匙。
“我们把棺材推开!”戚军说。
我们几个人又一块去推棺材。棺材被我们推倒了。
在棺材的正下方,戚军用刀子挖开那片土地,从里面又露出了一个箱子,箱子中间有一个钥匙孔。
戚军轻轻地转动钥匙,锁打开了,里面是一袋袋白色的粉面。
“海洛因?”横肉男大叫。
“是的,就是这个!这就是我出狱后一直想找的东西,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戚军大喜过望。
我们拿出了箱子。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怎么出去,面前就是河。
我们要跳河吗?
显然是不行的。
戚军拿出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艘渔船停到了悬棺下面的河岸边,他将绳子扔了上来。
我们用绳子爬到了渔船上,包括那个箱子。
船行到下游的一个小镇,停下了。
那个渔民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他只知道是村长告诉他来这里接人,并没有说是接什么人。
我们谢过渔民后,回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