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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都不该在这儿。”她说。
“噢,你应该在这儿。”我说。我看着她,然后我的喉咙里就一下子有种紧张的感觉,就好像我在很吃力地吞咽某样体积很大的东西。我又使劲咽了一下,这种紧张感穿过我的胸腔向下直达胃部,它就在那儿生根发芽申请了永久居留。
现在,你一定得冷静,我对自己说。因为她就在这儿,而你也在,如果你能保持冷静并且打出正确的牌,一切都会顺利解决。
但是对自己说话这件事有个很麻烦的地方,我早就发现了,那就是那个被告知的你总是能隐约意识到那个在说话的自己正在说谎,老天爷作证。我的意思是,这就像你的左手和右手在掰手腕或者试图通过屏住呼吸来自杀。如果你真那么做,你会最终昏过去,然后立马又开始呼吸了。
我是这么理解的。我大概十三岁的时候试过一次,我当时突发奇想觉得这可能只是大伙说说的,如果你是个意志力超强的人,你真的可能用这种方法干掉自己。而我认为自己的意志力属于比较强的,如果真这么做,的确会让我面临一定的风险,所以我所做的就是假装昏了过去,优雅地倒在了卧室的地毯上。我当时在自己的卧室里,一个人,所以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我要费神演这么一出,而不是就那样自然地重新开始呼吸。这问题确实很难回答,但不管怎样,这些都跟现在我和弗朗辛之间的事没什么关系。)我和弗朗辛之间的事就是我们俩坐在我的房间里,不是那间我屏住呼吸昏过去的卧室,而是我现在租的房间,一家理发店的阁楼上。弗朗辛认为她甚至都不该在这儿,而我认为她应该。我现在真的感到有块硬块,或者说是紧张感在我胃的最下面。算了,我也不抠字眼了,实际上,就在我的腹股沟这里。
“我现在该回家了。”她说。
“你才刚来呢。”
“我抽完这根烟就走。”
她吸了口香烟,让烟径自从嘴里飘出来。她坐在我的床上,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放在身后撑在床上,双唇微微张开,尺度正好能让烟从中间流淌出来。这个整体效果就像她身体里面有什么在燃烧。我相信这一点。
我挨着她坐在床上。这听上去比实际情况要性感得多。因为我们俩并排坐在床沿上,就像并排坐在一张长椅上一样,在看着一场棒球赛,看在老天爷的分上。这其实很不舒服。
别这样,我对自己说。(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自言自语的好处吗。)别这样,做点什么。至少说点什么。像个男人。主动出击。行动。
“你真美。”我说。
“噢,别来这一套。”
“不,我是说真的。你是很美。”
“哦,当然。”她说,但她的眼睛和嘴角流露出别的意思。她抬起一只手拨了拨头发。她的头发是柔和的红棕色,就是橡树叶子从树上掉下前的颜色。我伸出手去碰她的头发,她摇了摇头,我立刻把手拿开。这一来一去之间我确实碰到了她的头发。它就像看上去的那么柔软。
她拿起烟,吸了一口,再次让烟慢慢飘向天花板。
“那说起来容易,奇普。”她说。
“不,我是真心的。”
“我肯定你对每个女孩都这么说。”
“没有。”
“好吧,你怎么证明你是真心的?”
“嗯?”她向我这边转过来一点,把一条腿放到另一条腿上(也许顺序是反一反的)。
“你为什么说我很美?”她问道。
“我是说,我哪里美了?”
“哦,好吧——”
“就当是没话找话吧。”
我马上点了点头,这个条件反射的姿势意在说明我懂你的意思了。我记得在哪里读到过说美女们都很自恋,就是说她们爱上了自己,要成功搞上她们的秘诀就是让她们知道你认为她们跟她们自己想象的一样美。我是在一本教你如何成功泡妞的书里读到的,那里面甚至还列出了一些诗句让你在那些温柔时刻对女孩子说,但我没费心思去记这些句子,因为它们在我看来都够肉麻的。而且,我觉得如果那作者真的对泡妞那么在行,他应该忙着去泡妞而不是浪费时间来写书。这就跟那些教你怎么赌马,或者怎么用一根鞋带赚一百万美元的书一样。如果真有人能做到这些,为什么还要写书呢?为什么不直接去做呢?
“你的眼睛,”我说。有另一本书说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美。
“带着一星绿色的棕色眼睛,那么大,那么深。”
“深?”
“你会思考,弗朗辛。你有很多深刻、智慧的想法。”
“说得很对。”
“而这都体现在你的眼睛里。”
“真的吗?”
“真的。”
“所以你喜欢我的眼睛。”她说,鼓励着我继续。还露出一丝微笑来让我知道我所做的是正确的。
“你还有一双美丽的手。”我说。
“你这么认为?”
我伸出手,试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移开手。这说到底并不能算是过关了。这是按目录逐项分析弗朗辛魅力的一部分。她把香烟交到了另一只手上,让我的行动更容易了,我坐在床上慢慢向她靠近,直到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才停下。我们并没有真的碰到,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我握着她的手告诉她这手有多美。事实上,这是一只非常精致的手,柔软度刚刚好。手指长而敏感。手背上有一层最最细致的绒毛。它没有普通人手上常有的那些缺点。它不冷,没有汗津津的,不黏糊。
当然,我没有这么说。我坚定地相信应该突出优点。出于同样的理由我没有提到这只手唯一的缺陷,就是食指和中指间的尼古丁印迹。我想如果我自己也抽烟的话就不会在意这个,但我不抽烟。我觉得这是个坏习惯,而且我看不出有任何必要保持一个坏习惯。事实上,我自己的确有个坏习惯,但说干那种事会让你疯掉或者瞎掉真的全是胡说八道,而且不管怎样,我已经在尽力把这件事控制在最低限度。而且当然,我打算在找到替代品之后立刻就戒掉它,实际上这也就是弗朗辛在我房间里的全部意义,尽管从她的表现来看你会认为这是她最不想做的事。
“还有你的头发,”我说,伸出手碰了碰它。
“你那小巧婀娜的脚,以及线条优美的双腿……”
我就像这样不停地说下去。这些话乍听起来真的很恶心,但同时你又必须承认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弗朗辛美得能让你心跳停止。她有一张温柔、美丽、纯真的脸,还有这纤柔的双肩,纤细的手臂,以及她的胸——只是光想到她的胸我都会双腿发软。你会觉得这对胸应该属于那些更丰满的女孩,但当你的眼睛从这对胸上往下移(如果你真能移开眼睛的话;反正我的眼睛可经常做不到,只能盯在那儿像两只蜜蜂叮着两朵盛开的花),你会看见她的腰非常细,而臀部宽度则恰到好处,屁股形成两个漂亮的圆,还有她的双腿就像是直接从丝袜广告里走出来的一样。我可以继续这样说下去,但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我在这里贴上一张她的照片,也不能把她描绘清楚,因为我们每个人看出来的事物都不一样。所以这样吧:请想象一个绝对完美的女孩(除了右手手指上一小块尼古丁印迹,还有左大腿内侧的一条半英寸长月牙形状的伤疤),这样你想象中的那个女孩就是弗朗辛。
我继续对她说着她有多美,没有提那两个瑕疵(我当时只知道其中的一个)并且注意着赞美的措辞来让我显得更像个艺术家而不是个十足的色情狂,还有自始至终我始终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开始进入了催眠状态。
我不知道你还能把这叫做别的什么。
她随着我话语的节奏适时地鼓励性地点着头,时不时地还会附和着说“你真这么认为?”或者“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或者只是一声“是”和“嗯哼”或“噢”这样的语气词,这就好像她完全被我讲述她有多完美的声音所吸引。我说的时候紧握住她的手,而她也有节奏地捏着我的手作为回应。
你泡上她了,我心想。现在赶快,在咒语失灵之前。
但我猜我很怕把事情搞砸。事情进展得这么好,看见吗,而我不想破坏我的有利形势。因为我好像这辈子就在等着这一刻,如果不赶快搞定,我不知道我还想干什么,也许除非是彻底疯掉。
所以我继续说下去,她左手手指间的香烟无人照看地燃烧着……我一直都握着她的右手。我非常顺溜地滔滔不绝,并伸出手把她的香烟从指间拔出,轻轻弹进房间另一边的水槽里。这很容易做到,因为房间的另一边并没有听上去那么远,这间房间很小,但即便如此这也属于我整个行动中最顺溜的几个动作。
这鼓励了我,接着,我也意识到对弗朗辛的赞美就快要用完了。于是我伸出一只手抱住她,让她的脸仰倒下来吻了她。
一开始这就好像是在吻……好吧,我要说的是一具冒着热气的尸体,但那样说真的挺恶心的,而且也根本不是那样子。应该说像是在吻某个睡着的人。
但接着她开始醒过来了。她也开始回吻我,有点试探性的,我把她抱得更紧一点,更用力地吻她,她像一朵花一样地打开了。她用双臂环绕着我把我抱住,她的胸紧紧贴住我的胸口,她美丽地叹息着张开双唇。我听见一声短促的嘶声,是那漏水的水龙头滴下了几滴水浇灭了她的烟头,在那嘶的一声消失的一刻,我让我的舌头前所未有地谨慎地滑入她的双唇之间,进入了她那如湿润黑暗的洞穴一样的嘴。
她嘴里混合着蜂蜜烟草和麝香的味道。她把这一吻变成了一种非常急迫饥渴的体验,把她自己的嘴也放了进来,并用她那双小手猛抓着我的肩膀。
进入一垒,我在心中默念。
我告诫自己忘记这些棒球术语,因为这种想法很可能成为陷阱。我以前也曾到过一垒,尽管不是和弗朗辛。我还有几次到过二垒,甚至还到过三垒。
但,正如你现在可能已经猜到的一样,我还从没到过本垒。
好吧。让我们面对现实说出来吧,让我们白纸黑字写下来吧。我是个雏儿。多蠢的一个词。
我是说这是个属于女孩的词,不是吗?雏儿,老天爷啊。你还真找不出比雏儿更女性化的词了。你听见这么个词你脑子里会出现一个头戴鲜花的女孩,穿着褶边裙子。但我不知道还有其它什么词可用,所以只能用这个词。我,奇普·哈里森,是个十七岁的雏儿。我不会永远十七岁。
(虽然有时候看上去好像是这样。)我也不会永远是个雏儿,如果我能做点什么的话。(虽然有时候,该死的,看上去我好像做不了什么。)实话实说,这两件事,年龄和性,在我看来像是以某种紧密的方式互相联系着的。如果我在十八岁之前得分了(就是说到达本垒,也就是说不再是个雏儿了),那我就赢了。而如果我没能做到,我就输了。
但问题就在于这种进垒的比喻方式可能是个圈套或假象,或者至少我发现是这样,因为它们让你感觉你和这个女孩的关系正在发展,每一次你和她在一起你都更靠近一点得分线(说错运动项目了,抱歉),而这样看上去就像照此发展下去你迟早会得分的。事实不一定是这样。而且,实际上,你和女孩越是进入这种模式,她越是会让你在某个时刻停下。你不是在无限接近而是在无限不接近你想要到的地方,而这一切不仅让人感到受挫(是非常受挫),而且还让她知道她可以控制你,而这一点从任何角度来讲都不是一件好事。
并不是说我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说老实话,有一些是我从那些教你泡妞的书里看来的,有一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但最终的结论是如果你想做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做,最好的泡妞方法就是上去泡。不是分阶段一步步来,而是一次全部搞定。
特别是因为,在眼前这件事上,我跟弗朗辛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她比我大两岁,跟某个读大学的家伙好着,所以我能让她坐在这间屋子里简直就是碰上狗屎运了。所以很有可能今天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一点实在太糟了,但在一个假如的前提下,我可以接受这一点。
那就是假如我能第一棒就把球打飞出公园,接着在弗朗辛明白是怎么回事前跑完所有的垒回到本垒。
所以我们继续吻着,她紧紧抓住我,紧得就跟同她的毛衣裹着她那样,我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探索,她的舌头碰上了它并跟它混熟了。我们吻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分开喘了口气,互相深情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当她的眼睛有点失神时我再次吻了她,这次跟上次一样,只有更好。
我们这次吻好分开后她说道,“噢,奇普——”
“弗朗辛——”
“我必须得走了。”
“弗朗辛——”
“求你,我不能——”
“你是这么美。”我绝望地说。
“噢,奇普。”
“我喜欢吻你。”
“噢。”
“这么美。你是女神。”
“噢,上帝啊——”
我把她拉过来。她抗拒着,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她身子有点僵,我把她拉近了再次用嘴封住了她的嘴,然后她又进入了状态,似乎刚才抗拒的表演秀让她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地投降了。而在拉近她的同时,我的另一只手成功地放到了她的胸上。
跑过一垒正向二垒狂奔。
要把她的毛衣脱掉可是件绝对难搞的烂事。真的是这样。我猜是因为没有一种自然的方式能把一件紧身的黄色毛衣从一个女孩头上弄下来。你不能假装它是自动脱下来的。你也许可以顺势吻上她,或者把手碰巧放在女孩身体上某个更诱人的部位,但脱掉毛衣实在明显得变态。即使你们两个都想干这事,你也很难假装不知道在发生什么。或者说假装在高潮里,我想。
把她的毛衣从裙子的腰带里拉出来没有费我多大的劲。但接着我开始用一只手伸到她毛衣的里层时,她中断了接吻,抓住我的手推开了我。
“求你了,奇普。”
“弗朗辛,你太美了。”
“奇普,我不想你做那件事。”
“我觉得你有全世界最美的胸部。”
“我没有——你真这么想?”
“是的。”
“你只是说说而已。奇普——”
又接了个吻,但不是很成功。
“你很会说话,奇普。我的天,你的嘴真甜。”
“我不是在念台词。”
“噢,你的手就不能安分点。求你别这样。”
“弗朗辛,我要看看你。”
“噢,算了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必须看着你。”
“当然,你只是一定要看着我的身体。”
“你的胸部美极了,弗朗辛。”
“你不该这么说。我都不怎么认识你。我是说,毕竟——”
“美啊。”
“噢。”
“美啊。”
“要是我能相信你——”
“你能相信我,弗朗辛。”
“我是说如果不是这么纯粹为了身体——”
“你知道我不是只为了你的身体,弗朗辛。”
“我的意思是——”
“弗朗辛——”
“噢。”她说道,终于,挣脱开我,而正当我准备再次扑向她重新开始时,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毛衣套过头脱了下来。有一刻毛衣整个包住了她的头,只留下她的胸毫无遮挡(当然除了胸罩之外)地暴露在我面前,这个形象深深印进了我的记忆中。这真是恰到好处的一幕,弗朗辛的整个形象,露出她身体最好的部分而盖住了她愚蠢的嘴。如果我是个画家我会画下这个场面。我觉得如果画得对,这幅画就能告诉你需要知道的关于弗朗辛的一切。但她那样子只持续了一秒钟,接着毛衣就脱了下来,她双臂张开,双唇开启,双目迷离,就是在这一刻,我确切地知道我可以完全忘掉现在是进垒和球门线了,我可以不用再在自己脑子里胡思乱想给自己作半场演说了,因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位,奇普·哈里森即将告别处男的身份而正式成为男人了。
我吻了她。
我们一起扑倒在床上。
她的皮肤真是柔软得要命。女孩子的这种柔软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我用手环绕着她并打开了她的胸罩,尽管我不是这世上身手最灵敏的人,但这个动作做得很顺利,我把它从她肩膀上褪下来,让她的双乳裸露了出来。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我们的目光相交,我看着她的眼睛和她的嘴,她脸上的整个表情,她很满意,愉悦而平静,她的眼睛在说她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并且喜欢这样,一切都会很好。
她是这么美。
我完全陷在她那对乳房里。我抚摸亲吻着它们,停也停不下来。事情要一件一件来,一点一点得到她,这些现在都不是问题了,因为基调已经定下了,我们要把整件事做完,现在唯一重要的就是做得尽可能的好。所以我并不急于扑在她身上,我在尽可能地刺激她以及做那些让我也感到享受的事,这个举动很显然是成功的。
“噢,奇普。那感觉真棒——”
她的皮肤尝起来混合着糖、香料和神秘的女孩子味道。我喜欢她的乳房,就像小孩子在吃冰淇淋,想要一口吃掉但又想永远吃下去。我小口小口地咬,大口大口地吞,而她则发出那些勾魂的沉重呼吸声,并开始在我身子底下蠕动起来。
“脱掉衬衫,奇普。我要你贴着我。”
如果我脱掉衬衫,你不会马上想起希腊雕塑。我不是个九十七磅的瘦排骨,可我也绝不是查尔斯·阿特拉斯。我看上去骨头有一点凸出,营养不是很好。但我还是脱掉了衬衫,我瞥向弗朗辛的眼睛,她看上去对我衬衫后面的货色也不是那么失望。事实上,她看上去很饥渴。
“噢,奇普……”
我吻了她,我们的舌头重修旧好,我们的胸紧贴在一起。在这件事上我的胸占了便宜。她的乳头硬得像两个玫瑰花苞,我前后移动着身体刷着她的乳头,她呻吟着扭动着回应我。
在长时间的接吻爱抚和感受之后,在我对她说她的胸有多美,身体尝起来和感觉有多美味之后,在她对我说了我让她感觉有多棒我有多贴心她有多在乎我之后,在这一切之后,她躺下闭上了眼睛,把屁股向上抬了一点让我能把她的裙子脱了。
这一点都不难。我只是打开那个钮扣拉开了拉链把裙子拉了下来……这是条绿色的格子裙,这是说给那些没有彩电的观众们听的。裙子从她身上脱了下来,她就穿着内裤躺在那里,我发现她大腿内侧有道半英寸的新月状伤疤,我认为这根本不是什么缺陷。实际上,我认为弗朗辛没有任何缺陷。只有优点,数不清的优点。
我的手摸过她的腿。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腿有多重要。女孩的腿,我是说。腿长得好看有多重要。我总是注意脸蛋,胸部和屁股,我知道好看的腿和不好看的腿之间的区别,但我从来没对腿感到兴奋过。
你总是一边生活一边学习。弗朗辛有一双好看的腿,就那样摊开着,赤裸着,只有内裤,我真正能看见一整个女孩。我的意思是,作为一个整体。我意识到了腿的重要性。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说得很清楚了。
就叫它是灵感爆发吧,一个突然迸发的洞察,说到底大多数伟大的发现都是这样来的。伟大的突破从来不是因为某人坐下来慢慢想出来的。它们都来自电光火石。比如说,牛顿和他的苹果。保罗在去大马士革的路上。阿基米德在浴缸里的时候。奇普·哈里森和弗朗辛在床上的时候。)
“奇普?”
她的眼睛闭着,我看不出她现在脸上有任何表情。她好像很平静,完全放松,但我能看见她身体里面在颤抖。
“你可以把它脱掉。”
我把手放在她肩上,很慢地向下抚过她的乳房,肚子,掠过她的内裤,然后沿着她的腿一路往下到达她的脚。
“我的内裤。你可以把它脱掉。”
“好的。”
“你可以……做任何事。”
“好的。”
“任何你想做的事。”她的嗓音跟之前的不一样,变得既老成又年轻了,同时发生。最主要是变得更柔和了。这好像是第一次,我听见弗朗辛说话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装模作样。
我想要说点什么,但我不能。我的喉咙堵住了,打了结。
我脱下了她的裤子。我脱下了她那质地轻薄的尼龙内裤,并把它捏成一团紧握在两只手里。我想要把它作为战利品钉在床头的墙上。我想要把它压在枕头底下入睡。我想要把它放进嘴里嚼然后吞下去。
“奇普——”
我把内裤放到一边。双手放到她大腿上,她打开了它们,分开双腿,我看着她。我能闻到她。
我伸出一只手,摸着她。她湿了。我把手指伸进去一点,我感觉到了她。她又湿又热又黏。
突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要上的不是一个有着魔鬼身材的蠢女孩。我想到她远远不止是这个。我突然想到,就在我伏在她身上手指伸进她体内的时候,我爱这个女孩。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一个美丽的、充满激情的女人,我可以永远爱她尊重她珍视她。
但首先,对上帝发誓,我要干她。
我双手并用和她在玩。我把玩着她、她的身体构造、她感受的方式以及由此引发的效果都绝对让我陶醉。她躺在那儿,屁股翻滚着,这么漂亮,这么甜蜜,这么优雅,她一直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身子两侧,话语不断地冒出来。
“噢奇普,这真棒,这真棒,我喜欢这样,我爱这样。我太热了,我喜欢这样,我爱这样,奇普,这真棒——”
我一只手在她里面,另一只手在脱我自己的衣服。要做好这件事也许需要极好的身体协调能力和技巧,这就像一边揉肚子一边拍头顶一样。我用力扯着皮带想把它解开,结果差点没把我勒死。但我确实把裤子脱掉了,双腿扭动着直到它全脱掉,还有我的短裤。我之前就已经把鞋子从脚上踢掉了。我没有脱掉袜子。我本来可能会脱的,但我在脱短裤的时候另一只手滑了一下,在毫无计划的情况下我发现了弗朗辛的阴蒂。
(我没有打算要提这个。毕竟,这很学术性,也许就这么脱口而出谈论阴蒂不是什么有品味的事。倒并不是阴蒂有什么不对,看在老天分上。但提到阴蒂可能不对。事实是,我从书里读到过女孩的这个部分,知道它的重要性,但还没想到要去找它,多少还沉浸在其他的好东西上。但现在只是碰巧我发现了它,这可确实是个好东西。)
“噢,哇欧!哦,上帝,对!哦,耶稣基督,干呀!哦,永远干下去!”
我在她身上。我一直在摸她,我压在了她身上,我想这就是了,这真的就是了。
我现在还是十七岁,再过一秒钟我就不再是处男了,这真他妈棒,因为如果你到了能为国家而战的年龄当然也就是时候有性生活了,再加上现在社会上的性革命,一个人到十八岁还是处男是件很荒谬的事,而我现在在这儿,准备好了不再做处男了,还有弗朗辛,湿透了开放着等着我,我爱她,对上帝发誓,我会永远爱她,我难道不是个幸运的劲量小子吗?我说,“我爱你,弗朗辛。”
“快上吧!”
“我爱你。”
“上帝,上帝,插进来!”
这让我想到,尽管只是一瞬间,女孩子这么说话好像太生动了,也许不是最好的品味,但接着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好事,说到底弗朗辛是被激情点燃着,这绝对是个好兆头,一个像弗朗辛这样的女孩,外表这么端庄,也会被激情点燃,接着我完全停止了思考,准备好了开始行动,一劳永逸地改变自己的人生,我盲目地向前一插,没插上,再次瞄准,再——暂停,因为好像有一群大象正在冲上楼来冲过走廊,有人在高声喊叫,弗朗辛在对我吼着,乞求我干她,插进来,躺在那里,瘫痪了一般,我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一个身材像座山一样的男人闯了进来。
他的手臂跟羊腿差不多粗,而就是这只手上握着把像大炮一样的枪。
“你个婊子养的!”他咆哮着。
接着他把枪对准了我,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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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