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孩的辛苦形成对比的则是清风,清风就显得轻松惬意多了,因为距离遥远,道路难走,女孩那编制而成的托运工具已经被磨断了不少树枝,几乎变成了一个漏斗,就连清风后面的衣服都被磨穿了,不过清风原本是修士的身体,虽然没有真元保护,强度还是比一般人要高得多,倒也没有再受什么伤,清风这一路上别是吃苦受累了,就连一滴汗水都没有出。
又走了几步,那女孩抬头望了望前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扭头对着清风道:“我们马上就到家了。你看,边上那一所就是我和外公的房子。你不用担心你的伤势,我外公的医术可好了,经常有临近的村庄跑几十里路来找我爷爷救治呢。”
清风躺在那拖行工具上,身体不能做任何动作,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些。不远处的密林之中有一片空地,在那片空地上稀稀拉拉的建了几十所简陋的房子,有石头的,有木头的,甚至还有几所只是用树枝和茅草搭成。
安慰了清风几句,那女孩正要继续往前走,忽然从旁边的大树后面跳出三个年轻人挡在了前面。三人的年龄都差不多,大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中间那个略瘦一些的上下打量着那女孩,似乎注意到了她头上那两只长长的耳朵,调笑道:“吆,这不是我们村的那个妖怪回来了吗?平时都是藏头露尾的怕人知道,今怎么连皮帽子都不带了?”
耳朵和眼睛一向是这女孩的痛处,平时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主意,她都故意用皮帽子和头发遮掩起来,今为了救人,不心把帽子给弄丢了,结果又被对方拿来调笑。
女孩紧绷着嘴,强忍着心中的委屈没有话,这帮人在村子里一向都是人憎狗嫌的,你越是跟他们生气,他们就越是来劲,如果你不理会他们,等他们笑闹的没趣了,自然会散去。
见女孩没有话,中间那略瘦的年轻人又道:“让我看看后面这拉的是什么?咦?这不是一个死人吗?你在哪弄的?不会是打不到猎物,找了具尸体回来当饭吃吧?”
那略瘦的年轻人也知道,能被女孩拉回来的肯定不会是死人,应该是半路遇上的伤者,拉回来给她的外公救治的,以前她们祖孙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不过他就是喜欢这么,故意恶心对方的。
那女孩低下了头,甚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不管你怎么,我就是不理你。那年轻人觉得没趣,正要离开,却是忽然心中一动,又停下了脚步,道:“站住,是谁允许你把一个死人拉回村子的?”
“你想干什么?”那女孩终于话了。
就不信你不理我,那略瘦的年轻人嘴角一歪,露出一丝奸笑,道:“我还想问问你要干什么呢?你把一个死人拉回村子,就不怕给我们村子带来瘟疫吗?”
对方口口声声自己拉的是个死人,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侮辱,还是对自己拉回的这伤者的刺激,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女孩开口争辩道:“谁这是个死人,他明明还活着,只不过是受的伤比较重罢了,我是拉回来给外公救治的。”
那略瘦年轻人没有理会那女孩,而是把头扭到一边,问旁边两人道:“你们也那人到底是死是活?”
左边的年轻人道:“这人明明已经死了,尸体都快烂了,哪里还活着?我怎么没看到?”
右边那年轻人也道:“我看这具尸体上面破破烂烂的,不定真是感染了什么瘟疫死的,这要是被放进了我们村子,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呢,我们必须拦住她。”
另外两个年轻人的回答很令那略瘦年轻人满意,他对着两人点了点头,然后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对着那女孩道:“看看,他们都认为这个人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话?”
看着他们三个指鹿为马,那女孩既气愤又无奈,这几个人就是这样,越纠缠越来劲。自己救回的这人还受着重伤,必须尽快回去医治,不能一直在这里跟他们纠缠,女孩盯着对面的三人,冷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略瘦年轻人稍稍踌躇了一下,随即嘿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亲我一口,再叫我一声亲哥哥,我就放你过去。”
常年生活在这山林之中,自然条件恶劣,村民们的性格并不是很保守,平时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算什么,但是那略瘦年轻人这次所的话还是太出格了,女孩胸口都快气炸了,两只眼睛更是红的吓人,怒道:“蛮海,不要以为你是村长的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我现在就去找村长大叔告你的状。”
那名叫蛮海的年轻人胆子虽大,却还没有大到光之下耍流氓的程度,刚才也只是试探一下,顺势开的玩笑。如今见女孩气成这样,知道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又听她要去找自己父亲告状,蛮海顿时有点底气不足,色厉内荏的道:“蛮兔,你也太家子气了,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用得着去找大人告状?”
那蛮海正要再解释几句,却听得旁边传来几下苍老的咳嗽声音,扭头一看,发现一名老者正朝这边走过来,他顿时像火烧了屁股一样,带着其他两个人跑了。
那老者穿一身粗布短袍,虽然上面打着补丁,却收拾的极其干净利落,老者年月五旬,满脸的皱纹,一部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生活在这自然条件恶劣的山林之中,显得极为苍老。
那女孩蛮兔也听到了咳嗽声,抬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顿时惊喜道:“外公,你怎么出来了?”
那老者一边慢悠悠的走过来,一边道:“我是见你出去三四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就出来看看,没想到正遇到这几个子欺负你,这帮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回头我让村长蛮石好好收拾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