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不得不将求助的目光再一次投向奥地利人,整整一晚上,他又啃了一遍这部足有一英寸厚的巨著。早上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刘洁,问她:“刘姐,你老公出轨,你会怎么办?”
“杀了他,”刘洁毫不含糊。
章雨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说:“你不是嫉妒的人。”
“我当然嫉妒,不然怎么会杀了他?”刘洁说。
“奥地利人认为你不应该杀你老公,因为你还爱他,潜意识里是保护他的,你老公在你眼里应该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大孩子,你应该让错误更加明显起来,目的是让他早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体会沮丧的心情,再回到你身边来。”章雨侃侃而谈。
刘洁听得一头雾水,怯怯地问他:“那我会怎么做才能让他的错误更加明显呢?”
章雨仿佛草菅人命的导演般指挥剧情,耐心传授道:“你首先会考虑让他陷入困境,比如嫁祸他为凶手,然后看到他有悔改表现时,又暗中协助他洗脱罪名,或者制造他情妇的麻烦,来让他觉得你比较适合他,家庭平静是无上的幸福,乖乖回到你身边来。”
刘洁似乎缓过劲来了,笑问:“你是在说白惠吧,干嘛扯到我身上,反正我是干脆利落,把负心人一枪子崩了。”
章雨摇摇头,很严肃地说:“这不是玩笑,我在想,白惠至今还没有露面,她不可能一辈子藏下去,那么,她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呢?我们应该在哪里候着她,所以,请你以一个强烈嫉妒的女人心态来分析。”
刘洁真的就在心里拆分剖析关天,章雨去向付强汇报了一下工作,转回来,刘洁还在办公桌前皱眉伏案,一边在纸上圈圈划划。
“刘洁,有结果了吗?”
“我还是觉得会崩了负心人。”
章雨听了又是摇头,忧虑地说:“奥地利人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杀自己丈夫,除非她第一个杀的是自己丈夫,否则就永远不会这么干。”
“也许奥地利人不会,中国人会吧,”刘洁嚅嚅问。
“不可能,人性是相通的,”章雨不愿意轻易打破权威的意见。
老张慢腾腾走过来说:“我觉得,如果刘洁坚持要杀了老公,那我们不妨就假设白惠会杀杜宇,守株待兔一回吧。”
章雨回过头看他,说:“万一我们方向错误,会酿成大错的,多点布防,我们人手又不够,所以,找出白惠的心态是极为重要的。”
“难道,你的奥地利老师就没一点建议?”刘洁问。
“有,他认为,凶手如果达到了令被嫉妒人沮丧认错的目的之后,会用自赎的形式来惩罚自己,彻底唤醒对方的重视和追悔莫及。”
“就是说,白惠有可能自杀?”刘洁惊问。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章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