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申一次,绅堂丽儿是个以兴趣为优先的人,只要是自己没有兴趣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涉人其中……所以……
“我就说我不是侦探了……”
就算是在菊臣老先生面前,他也应该很想说出这句真心话才对。
贯间宅的玄关大厅,位在以一道巨大的弧线连结到二楼的楼梯下方。在重新阅读恐吓信的秋生身旁,一个懒洋洋地靠着楼梯扶手的身影,正用全身传达出“烦死了”的气息,然而那站姿却依然美得像幅画。所以说世上的一切总不可能都尽如人愿呀!
“再说,如果是立志成为法律与正义的守护者,因而加入警察机构的人,这倒也罢了;那种一听到事件或骚动就喜孜孜地一头栽进去,甚至还以此为生的人,我才不可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完全无法理解!”
绅堂的喃喃自语,听起来不只是装模作样,还很拐弯抹角。
对秋生来说,他的反应和闹别扭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在她仔细调查手中信件的这段期间,那些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谢谢你。”
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之后,秋生把信件还给了町子。根据已经回房休息的菊臣老先生的指示,在贯间宅内若是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跟町子说。
“秋生小弟真是认真啊……老师明明就那么不认真。”
町子将信件小心折好,收进围裙口袋里,然后“唉”的一声叹出一口气。
“拜托您了,老师。自从收到这封恐吓信,老爷也因为担心过度,身体变得不太好啊。”
“既然如此,干脆按照信里的要求退隐不就得了?……话虽如此,不过当然不能照做嘛。”
绅堂之所以中途推翻自己说的话,是因为秋生和町子同时皱起了眉头,狠狠瞪了过来。绅堂原本随意挥着手,以轻浮口气说着话,也只能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知道了啦,口头约定也是约定的一种,我一定会找出犯人。”
他重新挺直了腰杆,戴上帽子。
绅堂从楼梯上仰望着二楼,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懒散没干劲。
“……若是直接按照那封恐吓信的内容加以解释,倒是可以缩小可疑范围至极少部分的人身上呢。”
“毕竟内容就是那个样子啊。”
秋生站在绅堂旁边,确认着自己记录下来的恐吓信内容。
既然会送恐吓信这种东西过来,就表示对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透过信上的要求来获得利益。
会因为菊臣老先生辞去当家一职、放弃所有财产而获利的人,一般来说,顶多只有拥有继承权的家族成员而已。
换句话说,就只有刚刚聚集在大厅的四个家族成员而已。
“感觉似乎有点太明显了……”
秋生抬起了原本落在笔记本上的视线,仰望着绅堂。绅堂也低头迎向她的视线,态度轻浮地笑了笑。
“一开始就深入解读是没有意义的,总之还是先和他们好好打声招呼吧……而且有需要的话,好像可以随时过去找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