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些有性侵历史的天主教神职人员创办的康复中心)
午夜,熟睡的彼得·赛奥辛克神父忽然感到一把凉冰冰的刀顶在喉咙上。维克多·卡洛斯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神父的卧室。在无边的黑夜掩护下,维克多用手中那把刀秘密割开自己禁室的地板,潜出了隔绝的禁闭室。
这是他第二次成功钻出他自己那间禁室——那其实是一间6英尺×10英尺的监牢。他用一条他事先拴在墙上的链子和一支圆珠笔芯把自己解脱出来。
赛奥辛克神父曾侮辱过他,现在维克多要让他补偿。
“别想说话,彼得。”
维克多用坚实而又温柔的手捂住赛奥辛克神父的嘴巴,同时他那把刀已经切开神父的脸。他上下滑动,就好像在拙劣地模仿刮脸。赛奥辛克神父看着他,因为恐惧而麻木,眼睛睁得很大,手指伸进被单,感到维克多的身体正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是不是,彼得?你要是知道就眨一下眼,不知道就眨两下。”
赛奥辛克神父毫无反应,直到他看到那把刀停在了半空。
他眨了两下眼。
“你的无知比你的无理粗鲁还可气。彼得,我是来听你忏悔的。”
赛奥辛克神父脸上闪过一道放松的光,很弱。
“你是否忏悔你虐待那些无辜儿童的事?”
赛奥辛克眨了一下眼。
“你是否忏悔那些你在神职上的污点?”
一次眨眼。
“你侮辱了那么多灵魂,侮辱了我们的教会,你是否忏悔?”
又一次眨眼。
“不只这些,你三个星期前干扰我的疾病治疗,故意做出推迟我恢复服侍上帝工作的决定,你是不是忏悔?”
一个很明显的眨眼,很用力。
“我很高兴看到你的忏悔。头三条罪,我也要忏悔,并以圣父和万福玛利亚的名加强六倍的忏悔,但是最后一条……”
维克多的灰色眼睛里闪出冷光,他举起刀,伸进被害者的嘴巴里。
“彼得,你一定不会知道我多么喜欢这样。”
过了大约45分钟之后,赛奥辛克神父才断气。他一声没出,无法向看门人报警,看门人就在一百步外。维克多又回到自己的禁室,关上门。第二天早上,吓呆了的研究所所长发现维克多坐在里面,身上还有干了的血迹。但这还不是最让这位老所长迷惑的。
最让他惊讶的是,维克多一副完全漠不关心的样子,眼神冷酷而又充满自信。他要求给他一块毛巾和一个脸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的身上溅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