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被松好会的家伙们凌迟杀害的哥哥报仇。在心里这么发誓的我,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在哥哥去世的两周后,向第十二特科队的队长大人提出了除队书。当然,关于我除队的理由,我适当地编了些谎话。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我都还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哥哥是个暴力集团成员的事情,所以在听到事件的报导后,我觉得大家心里应该都会吓一跳吧!但是,在基地里面却完全没有想要责怪我的气氛,所有人都来慰问失去了仅此一个血亲的我,并且为我打气。哥哥的葬礼上不只送来了中队长买的花圈,就连被叫做“营内班”的生活班班长跟同伴们,也不在乎旁人眼光,堂堂正正地穿着制服出席了哥哥的葬礼。虽然这是个没有亲戚,非常冷清的葬礼,但就只有这些事情是我唯一的救赎。
因为承受了他们这么大的恩情,所以我想过,一旦除队的时候一定会觉得非常地痛苦,但是相反的,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更有必要干脆地切断关系,这样接下来才不会给队里惹上麻烦。
特别是中队长,因为对我射击的技巧有所期待,所以对我特别关心,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想要说服我停止这种念头。虽然到最后我还是只能一直摇头拒绝,但是我想我到现在还是真的很感谢他。
辞掉工作之后,虽然取得了时间上的自由,但是说到报仇,到底又该怎么做才好,我是完全找不到线索。在这种情况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调查哥哥留下来的贺年卡跟信封,找出感觉在生前比较亲近的朋友,试着跟他们聊天。虽然他们都说得不够明白,或者是因为本身情况的关系,不愿意背上共犯的罪名,使得什么事都表现得模拟两可,但是我觉得我的决心大概也已经传达给对方了吧!
在这之后,经过了一些波折,结果从大南组里跟哥哥结有兄弟情谊的人,也就是身分是大哥级的男人,把我介绍给当时为了从本地宇都宫市朝着东京前进,而在池袋成立事务所并且相当活跃的,龙纹组朝原真纪夫先生。
不管是大南组也好,龙纹组也好,因为同样都是关东至诚会这个组织下的次级团体。所以从以前开始就有交流的样子。我还记得那个大哥级的男人,像是很痛苦地说着“在总长的面前,表面上没办法做些什么,取而代之就……”
在试着跟他见面之后,朝原先生果然是长得一副流氓相貌,虽然待人处事相当粗暴,但也有另一种不同的英气,他对我相当亲切。虽然是在这之后才知道的事——哥哥生前也有好几次在酒席会等等的场合遇到他,这让我感觉很亲近。就因为这样,我对于大南组总长所采取的态度就更感愤怒了。
朝原先生用各种特别的手段,不断向松好会的内部进行探索,帮我收集关于杀害哥哥的犯人相关的情报。这样做的结果是,在九月初的时候,那三个关键人物里面,我就知道了其中两个人的名字。就如同我所想像的,那当中也包括了老大直属手下。
关于最后一个人,虽然很难特定出是谁。但可以肯定他的身分是比较低的,而且他也没有完成过什么重要工作的样子。这个时候,我自己就下定决心先把已经知道姓名的那两个人当成目标。
展开行动之前,为了做好准备虽然历经了千辛万苦,但是连这些事情都要一并写出来的话就没办法了,在此省略吧!
一九九五年十一周三十回,差不多晚上十点的时候,走出位在大宫站东口附近大厦的松好会组事务所,正准备在夜晚的繁华街里巡视的老大直属手下跟他的小弟,进入人烟稀少的小路之后没多久就遭到我的袭击、并且被射杀了。在那个时候,对于夺走他身边多带着的一个年轻组员的生命这件事情,让我惭愧得无法忍耐。不过,暴力集团干部等级的人,在一般的情况下,因为害怕落入枪炮管制条例的借口被逮捕,所以并没有带着手枪。有拿着手枪的人,就只有担任保镳的组员而已。所以为了让我的袭击成功,我也只能够把枪口先对着他们。
这一次的记事,我把标题命名为后悔。三十分钟前写下这个标题时,我开始在意起为什么要下这个标题,虽然实际上我仍然是不懂的……我想这大概指的是并不是我把没有犯下任何罪的一个组员卷进我的复仇行动这个事实。
我的心里,有着其他更强烈的后悔。
从知道了变成目标的那两个人的名字开始,朝原先生就鼓励我使用兴奋剂。“如果没有相当程度的胆子,人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杀掉的东西。为了避免当场察觉到恐怖感,不管怎么说兴奋剂都是最棒的。”他是这么主张着。
兴奋剂最让人害怕的一点,不用说,就是副作用,但是因为我本来就抱着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觉悟,所以关于这件事,我并不怎么担心。只是,一般常说的“BAD-tRIP”,也就是随着药物的使用,意识等会有往不好的方向转变的情况,因此事前有必要让身体去习惯。被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接受了好几次的注射。
那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在透明液体从静脉被注进身体的那一瞬间,首先我背后的肌肉开始发起抖来。然后等了一下了后,身体开始涌现出力量,特别是会非常非常地想做爱,甚至还达到没办法忍耐的程度。
过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被注射的是混合了苯甲酸钠,黑话被称之为“下半身话题”,是一种特殊兴奋剂的样子。这种药品进入体内后,就会引起异常的性欲亢进,就连性行为的快感也会飞跃性地增大。
我陷入这种情况的时候,朝原先生一定会为我在爱情宾馆里准备好女人。试着从朝原先生的角度来看,也许是同情着说不定会为了报哥哥的仇而丧失性命的我,他是怀抱着至少为我做到这里,让我能完成我的梦想的心情吧?他这种好意,我真的是非常感谢。
就算如此,当时的我也还只是二十三岁而已,更进一步的说吧!我到那个时候还完全没有跟女性睡过的经验。一旦性欲被激发起来,就连阻止都没办法。更别提我还用了药物。经过了几天,在自卫队时所存下来的预备金减少了,因为我开始用自己的钱叫女人了。同样的,我也解开了在自卫队生活时的枷锁。头发也染了、眉毛也剃了。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了,但是那时我在左右耳上开了两个耳洞。
因为兴奋剂的关系,不管是三天还是四天。我会完全没睡地一直做着爱。也真的做过换过好几个对象的事。而且皮肤的感觉变得敏锐,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跟性爱对象的女人身体溶在一起了。这当然是错觉,但是就连到达射精时的快感,我想也持续了五、六分钟之久。
找来当我对象的女人,因为全部都是专业的,所以也一定给她们带来困扰了吧?我就这样地学会了适当的应对。所以……是的,如果能在这里就结束的话就太好了。
最后,终于到了接近实行的几天前,照例注射了“下半身话题”的我,对朝原说了一件让人想像不到的事情。
“照这样子下去,我不要就只有跟妓女发生关系而已就死了。就算只有一次也好,我想要抱抱看没被污辱过的处女。”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才会说出这种蠢话呢?接下来的事情,让我非常后悔。但是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就是那种心境。
计划实行的前几天,朝原先生真的就带了“没被污辱过的处女”过来了。而且,她的年龄还只是十五岁,应该是高中一年级吧!
就算是现在我也记得很清楚,她肌肤的颜色就像是褪色一样地白,黑色的头发一直长长到背后,是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美少女。她的两眼确实地闭上,边咬紧牙关,一边自己全裸地把双腿张开,像是在迎接我进去的样子。她是因为有着非常深刻的理由,才会被逼迫到这种没办法违逆的情况吧?
她的身体不只娇小,也相当的瘦,而且连胸部也都还没有充分地发育膨起。但是我已经忍耐不住得充血勃起了。
只是,在她刚刚进入所谓插入的阶段时,就开始激烈抵抗起来了。这也不能够怪她。她边说着“求求你,帮助我”边流泪着跟我求情了好几次,虽然她一副看起来很痛的样子,但我还是就这样一直侵犯她直到天亮。我的理性已经不知道被吹到那里去了。
达到复仇的目的之后,我就拿着朝原准备好给我的钱,逃到东南亚去了。虽然最后用电话跟他联络的时候,我想询问被我夺走处女的少女在那之后的情况,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问出口。我因为运气好而活了下来,所以理性也回来了,那时我被强烈后悔的念头袭击着。但是,因果报应说得好,我因为这个缘故,过了非常久之后,我遭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疾病报<dfn>http://ww</dfn>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