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架势吓了一把,完全清醒过来,大声问:“怎么了?!”
“下面有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条件反射又倒退了几步,眼前一个身影却飞快地窜上去,将一根颀长的手臂直插入缝隙,电光火石间,又抽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我刚看见那东西就喊了起来:“蛇!”同时,心里无比的纳闷,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蛇?!
但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条“蛇”就被甩在了地上,先前抓着它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跑了。”
我没理会他的话,将手电筒的光打在地上那条仍在晃动的东西,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蛇”,而更像是一条尾巴,一条什么东西的尾巴,不长,大的一头有胡子的手腕那么粗,正滴着血,在地上狂乱地晃动。
胡子上去一脚踩住,随之军刀落下,将它钉在了岩石上,抬头问道:“他娘的,这是啥玩意?”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像蛇,却又没鳞片,像巨型老鼠,却又没毛,光滑的很,连黄琳也说不上来,只说应该是某种爬行动物的尾巴,而且,从这条尾巴的大小看,其主人的体型笃定不小。
“你们说,当时在青铜台那边,气势汹汹朝我冲过来的那只东西,会不会就是这家伙?”我下意识问道。
胡子将军刀抽出来,在旁边尸骸的衣服上擦了擦,回道:“他娘的,八成就是了,看来这玩意鬼的很,一个人的时候它就来攻击你,几个人在一起,它就晓得逃走!还有,我看,这具尸体,大腿骨骨节处是被硬生生折断的,说不定就是那玩意搞的鬼!他娘的,要是给老子逮到……”
“行了!胡子,快走,那东西被伤了,肯定还会回来,再来,可能就不是一只了!”阿华突然冲着所有人喊道。
他这么一喊,我就反应过来了,胡子也愣了一下,抄起步枪,几个人开始迅速地跑动起来。
远远地避开那些岩石缝隙,一路不停地往前小跑着,虽然没有看到后面真有什么东西追上来,但那种紧张感仍然是不言而喻的,让我想起了怒江边被无面鬼猴追赶的那个夜晚,也让我想起了碰到诡异扭动尸体时的场景……
奔跑,是人的原始本能,也只有奔跑,让我逃离了很多次本该被终结的危险境地。
不说话的伙计打头,他的速度很快,拉开我们一大截,跑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前面不说话的伙计忽然折了回来,回头跟黄琳说了一句话,我就在她后面,但因为气喘得厉害,没听清楚。
黄琳听完后拔腿紧跟了上去,我也加快脚步跟上去,不多远,就感觉四周围的环境忽然之间变化了。
我往身旁岩壁一照,原来是,又回到了潮湿的岩洞地段,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我们不会是走回来了吧?”
“你他娘的说啥呢?!都走了这么好几天了,怎么可能往回走?!”胡子骂道。
我一想也是,自从几天前到那干燥的地方以后,从来没感觉到坑洞里水的剧烈上涌与回落过,说明我们已经走出去非常远了,要不然的话,那么剧烈的变动,不可能感觉不到的,所以,我们现在到达的这处潮湿溶洞,完全就是一个新的地方。
没有二话,继续在溶洞里面行走,只是,这个地方,不再像先前的干燥处那么寂静无声,或远或近的地方总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水声,又像是其它什么东西,这让我的感觉非常不好,因为我已经习惯性地联想到了先前藏在缝隙里的那种爬行动物,会不会,这个地方,才是它们的真正栖居地?
很快,四周围的空气就印证了我的猜测,那是种很难闻的味道,如果说,傀身上是一股死亡的气息,是尸气,而现在这种,则多了一股动物特有的尿骚味。
起初,这种味道很淡,我并没有察觉出来,但随着越往前行进,味道就越来越浓,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对黄琳说:“琳姐,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前面要出事,要不我们还是再找找其它出路好了?”
显然,不止我一个人,其他人也早就闻到了那种味道,黄琳一下子没回答我,说让她先想想看,再决定。
“他娘的,其它路基本上都走遍了,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只剩下这条路,是死是活只有问我胡子手里这杆枪了!马元庆,你要是怕,就坐在这里,等老子把前面收拾干净了,再回来接你!”胡子眼神凶狠,提了步枪就往前去了。
看样子,正如之前他自己说的,除了死的,或者不知道死活的东西让他害怕以外,所有活生生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同时碰到几只狮子,只要手里有枪,就根本不在话下。
胡子的这种胆气多少冲淡了我内心里的那种恐惧,也跟着他一起继续往前走,其他人没有二话,陆续跟了上来,只有黄琳跟打头的胡子叮嘱道:“别莽撞,留点心!注意缝隙,还有头顶!”
空气渐渐变得湿热起来,这是我们几个人一致感觉出来的,但至少,这样的温度,相对于先前的湿冷,要使人舒服得多。
在我们所行走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爬行动物活动所留下的痕迹,但是,一直都没有看到那种爬行动物的真身。
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头顶上,很多滴水的钟乳石基本都只剩下半截不到,仿佛是长出来后又被什么东西融化掉似地,我稍微想了一会,一个念头就冒出来:在这种地底,没有阳光,没有植物,也很少有什么动物,也就是说很少有充当食物链最底层的生物,那么,要维持这种大体型的能量消耗,这些爬行动物是靠吃什么为生呢?难道说,除了吃老鼠以外,就是靠吃这种石头为生?
黄琳说,也许正是我说的那样,因为这里钟乳石的成分可能有点特殊,里面含有某些能维持它们生命活动的元素,就像我们都熟悉的蚯蚓,它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靠吞食土壤为生,而那些大型爬行动物,也可以是依靠舔食钟乳石为生的。
继续往前行进,那种尿骚味变得空前强烈起来,而且,四周的岩壁不知不觉间全都变化了,很少再看到那种尖锐的突起,全部变成了光滑平坦的样貌,看上去还有点黏湿,这种情形让我莫名其妙感到有些恶心,心想,难道已经到达了它们真正的栖息地?而这些湿滑的岩石表面,全都是被它们长年累月的爬动或者用舌头一点点舔食而形成的?
光是想想那种画面就让人胃酸犯紧,幸运的是,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一只爬行动物的真身,不晓得这些东西现在都跑哪里去了?
我们在这个特殊的地段更加小心翼翼地行进着,却突然听阿华说:“这里好像不对啊……”
“华哥,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们到它们老巢来了,肯定是不对的。”胡子回头道。
“不是,我是说,四周好像有很多……眼睛在看着我们。”阿华在“眼睛”这个词上犹疑了一下,似乎他很不确定。
“哎,说实话,这种感觉我也有,不过基本还是心理作用,黄总,我说的没错吧?在这种黑洞洞的地方,咱就别瞎想了,老老实实继续前进吧,特别是马元庆,对,就说你呢!注意脚下!路滑,别没事找摔!”
胡子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好踩在一块湿滑的岩石上,一个趔趄,差点仰面朝天,幸好,手先撑地,维持了平衡,但是,就那么一撑,我手上传来的感觉,让我瞬间鸡皮疙瘩就起了来,愣在那里差点起不来,因为我刚撑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地面软了下去!
胡子看着我哈哈大笑,骂道:“刚说你你还真就摔了,摔也就摔了,还跟个三岁小孩似地,摔倒了不懂自己爬起来?等着老子来扶你呢?!”
胡子这一笑,让我定了定神,往身下的岩石地仔细照了照,大着胆子再次伸手摸了摸,硬的,没什么不对啊,心道:难道刚才的是幻觉?
“他娘的,你还真就杵那了呢?!”胡子几步跑了回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大声质问道,“你干啥呢?!一路来跟梦游似的,别他娘的搞这熊样,好好走路行不?!”
我勉强一笑,说没事,刚才摔蒙了,继续走吧。但是我渐渐开始觉得,四周围包括脚底下的岩面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非常忐忑,再加上之前阿华说的“眼睛”,难道说,这些岩石是活的?我们这不会是穿行在什么怪物的肚子里吧?
我使劲地想要把脑袋里这种诡异的想法给抹去,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继续不断地勾出更恐怖的联想。
而很快,这种恐怖的联想随着我们到达一处开阔的地方而爆发了。
那是一处黑漆漆空荡荡的大厅,手电照不到边,所有的岩面看上去全都湿滑无比,壁顶很高,垂直距离大概有三层楼左右,从上面挂下的钟乳石异常巨大,但还是和先前的一样,很多都似乎断了大半截。不过,与先前的壁顶不同的是,这里的壁顶,除了凸下来的钟乳石,还有凹进去的洞,非常多,根本数不清,一个个都极深,手电光根本照不进去,实在想不通这种地貌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跟紧我,别走到那些洞的下方,洞里可能有古怪。”
胡子刚说完,我看到前方忽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胡子的反应那是非常快,在那东西在空中还没落地时,抬起就是一枪,我亲眼看到那个椭圆形的东西在空中炸裂,碎片散落在地,赶忙跟着胡子冲上前去看个究竟。
但是还没等我们走到那些碎片边上,头顶上忽然传来“哧溜”一声,有一个黑影从掉落椭圆形物体的洞里面蹿了出来,贴在壁顶,胡子刚抬起枪准备第二次射击,黄琳一声断喝让他住了手。
这时候,我们才看清,头顶上那个东西像壁虎一样倒附在洞口边的岩壁上,只不过体型比壁虎大了很多,有家猫那么大,全身漆黑,跟岩壁的颜色几乎没什么两样,只有一对凸起的眼球呈现黑绿,在上面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
“怎么会这么小?”我正看得出奇,就听到阿华说了这么一句。
“千万别伤它,那是刚孵化出来的!”不远处的黄琳回头冲我们低吼道,我这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碎片,就是刚才胡子打碎的那东西,瞬间明白了,那是个卵壳,而头顶上这个小家伙可能就是刚刚从那壳里爬出来的。
我听到胡子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操,刚出壳就这么大个头,这下有麻烦了。”
“收起你的枪!”黄琳将碎片揣进包里,很快跑回来说。
我们几个不敢再有什么大动静,一边看那小家伙一边小心翼翼地贴着边儿朝前走。
但是很快,又有东西陆续从壁顶上掉下来,都是和之前一样的那种椭圆形蛋壳,胡子再也没敢开枪,只是一个劲在感叹:“他娘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下子全都孵化了!”
“别废话了,赶紧离开这里,这些小东西现在还没什么威胁,等到大的回来咱们就完蛋了!”阿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跑到前面去了,我也加快脚步跟上,但是脚下的湿滑让我又很难跑得起来,简直跟溜冰似的。
跑了一会,胡子突然说道:“他娘的,这些家伙还跟上我们了,咋办?黄总!”
“没事,它们只是好奇,别管,继续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些小东西开始纷纷从壁顶上游下来,凸着一对对芝麻绿豆般的小绿眼睛看我们,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脊背上一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身上,我赶紧跳起乱甩膀子,一边甩一边冲前面吼道:“胡子哥!快来帮我,这小东西趴我背上了!”
听了我的话,跑在前面的几个人马上就转了回来,一看我背上,个个都目瞪口呆,却没人敢动手,我急得大吼:“胡子哥!你快啊!我甩不掉!”
阿华龇了下嘴,说:“不是我们不帮你,我看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那是一坨屎。”
听他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难怪不重,只是凉飕飕,赶紧把衣服脱了,一看,果然是一坨青黑色的粘液状东西,像拉稀的大便,一看这样,我就想连衣服一起扔了,但想想还是在旁边的岩壁上将那坨恶心的东西给撇掉了,重新穿上衣服,继续想要跟着他们往前走。
但是,所有人都忽然像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不动了,我心说,不会是你们也遭屎砸背了吧?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因为这个巨大的岩石大厅里面,就像忽然被触动了开关,一盏盏绿色的小灯陆续亮了起来,密密麻麻一片,就连我们脚边不远的地上也都亮起了绿灯。
这种景象几乎超出了我最疯狂的想象,要知道,这里是在地下深处,怎么会有这样密密麻麻一片的绿色的灯光?
但很显然,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这些绿灯集体开始动了……
我看得眼花,压根不明白是咋回事。
就在这时候,我脚底下也动了一下,把我晃个趔趄,我第一感觉——地震了?!条件反射低头一看,我的妈呀,这里怎么也有一对绿灯?!再定睛一看,这他娘的根本不是什么绿灯,是他娘的一双绿眼睛!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脚下的“岩石”一动,竟然隆起了,我整个人也随之被抬高,这突然的变化让我再也站立不稳,哐当一下,侧摔在地上,正要挣扎着爬起来,一双绿眼睛已经到了我面前,然后,我看到了最心惊肉跳的一幕:
那绿眼睛下方的“岩石”突然裂开了,从里面伸出一条黑长的东西,软趴趴地朝我脸上舔来,我下意识将头往旁边一歪,右手去抽裤腿上的军刀,当时的动作非常快,军刀抽出,随即就挥向那条继续向我舔来的黑长东西,但是就差那么一点,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我整个人突然被拖出去好几米。
心里咯噔一声,这下子完了,回头一看,却发现,拖我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不说话的伙计!
“别伤它!伤了它,我们要吃大亏!”不说话的伙计紧跟着将我从地上拽起,厉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左右一看,胡子和黄琳他们正站在不远处一块隆起的大岩石平台上冲我招手,我跟上不说话的伙计,快步朝他们跑去,边跑边往两边看,心里庆幸,幸好,这些长着绿眼睛的东西都没有跟上来,只是在原地翻动着。
一爬上平台,我就问:“琳姐,现在咋办?!”
“别慌,它们不伤人,我刚才稍微看了下,没有牙齿,应该不是肉食性的动物。”黄琳看着下面说道。
“不会吧!那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些尸体咋回事?”
“那些尸体不是这些家伙搞得。”
“那是什么?”
“不知道……”
“好吧,那这些到底是什么动物?怎么会这么多?”
黄琳想了一会,就说道,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种地下蝾螈,在白垩纪或者更早以前,也就是恐龙时代,因为某种原因,地球发生巨大的变动,地表、包括海洋里的爬行动物,几乎全部灭绝了,但某些,比如,乌龟、鳄鱼,还有就是这种生活在地下深处的大型蝾螈,由于温度适合,再配合自身消化系统的进化,才得以幸存下来。
虽然她说下面这些蝾螈,从体貌上判断不是肉食性的,但我们在上面仍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能看下面的动静。
这些地下蝾螈普遍都有5米身长左右,样子有点像大型鳄鱼,不同的是它们身上没有鳞片,看上去就像湿滑的岩石,难怪我之前踩在它们身上都没什么反应,可是一想,不对啊,好歹也是动物,是肉做的,又怎么会这么硬?
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就听黄琳解释说:“你注意到它们的食物没?主要就是钟乳石,而钟乳石的成分大部分是碳酸钙,那么它们身体也自然会随着大量钙质的摄入而钙化,体表的甲壳则是钙化最明显的地方,而且,钙化的体质也是非常适合在这种岩石环境中生存的,比如,你看看头顶上那些洞,估计就是它们自己挖出来的。”
“哎,别跟这小子废话,马元庆啊,我就告诉你,你见过乌龟没?龟壳你知道吧?知道就别问了!”胡子在一旁插话道。
我没理他,继续问黄琳:“那它们怎么这么长时间来都一动不动?人踩上去也没什么反应?”
“这种动物是爬行动物,冷血的,它们摄入的能量很少,如果经常运动的话,那种大能量的消耗肯定是无法支撑的,所以,它们大多数时候都会像冬眠一样保持不动,而且,像这样大规模集体冬眠,也是出于保温的原因。”
她这么一说,我心中几个疑点全都明晰了,只是,还有些难以理解的地方,比如,之前它们都好好呆着一动不动,现在,我们来了,怎么一下子全都动起来了?
这时候,不说话的伙计忽然指着下面,叫我们看。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我们就发现,刚才从壁顶上游下来跟着我们的小家伙纷纷又开始往壁顶上面跑,开始我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很快,就看到一幕令人不可思议的画面:
当其中一只小家伙经过一只大型蝾螈身边的时候,哪蝾螈竟然伸出了黑长的舌头,刷地一下就将小家伙卷进了口中!
这一幕看得我惊呆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它们会吃自己的孩子?!
黄琳让我仔细看小家伙的体表,我这才发现,小家伙的身子非常柔软,动作也非常迅速,但是大型蝾螈除了伸舌头的那一刹那,其它时间都看起来笨重得要死。瞬间,我就明白了,这些小家伙和这些大型蝾螈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品种!
那么,它们爬到壁顶的洞里面去干啥?难道说,是去吃大型蝾螈的卵?!
我一边看着下面的动静,一边在想,生态系统在任何地方都演绎得如此残酷,真是一件让人无奈的事情。
直到,所有的小家伙都重新游回了壁顶的洞中,下面大型蝾螈的骚动也渐渐停止了,重新回复到原先那种“冬眠”的状态。
我们下了平台,继续开始赶路。
但是,更加不好的感觉开始在周围盘旋,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虽然大型蝾螈不具备多大的攻击性,但是,那种小家伙,分明是肉食性的!
而且,之前不说话的伙计从缝隙里拽出的那条尾巴来看,这种小家伙如果长大的话,个头也是不小的,至少不会比鳄鱼小,我们看到的这些小家伙,也许同样是那种肉食性蝾螈的幼仔罢了。
所以,接下去的路,我们比之前更加戒备。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那些肉食性蝾螈太谨慎,我们出了大厅,顺着溶洞一路走出湿滑岩石地带,都没有再碰到它们。
在继续行进的过程中,我忽然想到了一部经典老电影,而我则是亲身在演绎那样一部完全属于自己的,不同的是,在现实的地心里面,不会有任何光明,不会有植物,更不可能会有大海,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岩石,还有偶尔出现的神秘诡异的尸体,以及从没见过的地下原始动物。
在前方的路上,我们还将碰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