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疯子附近,江萧手中不断飘出一些光点沉入地底,就在那疯子浑身血气消失了大半之事,江萧忽然间低喝一声,手中显出的长刀眨眼间就劈出数千万道纵断之力。
以前江萧出手都是刀如蜗牛而行,这一次他却一下凝聚出数千万道轨迹落下,攻击的速度引发的空间压力令周围的百里石林尽数化作灰烬。
“吼。”
血色再显,天地间就如被浸染成血红一般,不过在这无尽的血红之色内,亮色的刀光形成着暴雨般的轨迹裂隙不断向下撕裂而去。
血色光幕一出,大地上直接就被震出万里巨坑,可是如此威力的招数在纵断之下依旧无解,能够湮灭一切的轨迹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撕开前方的一切。
疯子刚刚散去的煞气一下再次爆发,他头顶冲起一道黑色光芒不断撞击着漫天裂隙,嘴里却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嘶吼。
江萧的刀还在不断重复着向下劈着,随着裂隙增加整个数千里空间已经快被彻底撕裂成绝对的黑暗,疯子的血色天幕已经破碎,只有他头顶的黑光和双手不断拍出的道力光芒在与纵断之力抗衡。
战斗很简单却极为恐怖,因为任何人稍稍有着一丝破绽,就会被对方的力量攻击到,可江萧却一点紧张都没有,刀在手中似乎没动,可每一秒数千万道纵断之力不断出手根本不留一点余地般。
在这里没有外界能量补充,甚至一出手力量还会被大地之中的特殊吸力吞噬部分,所以两人此时的战斗虽然激烈而狂暴,对周围造成的损伤却并不大。
十息时间,道境巅峰的疯子居然眼中开始露出惊恐,因为他连续全力格挡亿万招,此时他体内内世界的消耗已经过了小半,可江萧却依旧一刀刀的不断砍出,就给能量不要钱一般轰击着。
两人的战斗的气势形成了两道冲破天穹的旋涡在鸿蒙天地中格外显眼,这也是三圣殿的人不敢谁先动手的原因之一,强者战斗气势冲霄谁都能发现,要是被当着捕蝉的螳螂可就是大麻烦。
江萧曾经说过要当拿弹弓的人而不是黄雀,这一次却主动出来当螳螂自有着他的想法,他的刀依旧不断劈出,在他的前方疯子只能硬抗不能闪避,空间撕裂得已经成为漆黑一片,这疯子依旧嗷嗷叫着全力抵挡。
开战不过二十息,疯子已经忘记了害怕,因为疯狂已经彻底吞噬了他的意志,他只知道拼命的与轨迹下落的力量硬抗着,不过他内世界中的能量因为他不断施展三千道力已经消耗大半,出手愈加显得凌乱不堪。
“着。”
江萧忽然一声爆喝,手中长刀忽然斜着劈出一刀,这一刀又变得极为缓慢,可空间中一道弯弯曲曲的轨迹却绕过了疯子的防护一下劈在对方的脖子上。
三道轨迹,任何一道击中对手,其中包含的时空湮灭法则就会触发,轨迹看似缓慢却只在亿万分之一秒内掠过,湮灭的力量不断撕扯着疯子体内抗衡的法则,而天空中聚集的无量纵断之力更是在疯子停顿的瞬息一下轰到地面。
疯子消失了,一个道境巅峰的强者就这样在轨迹之中不留下任何痕迹,别说肉块,连真灵元神甚至存在的印记都在这一招之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斩杀了疯子,江萧手中的刀依旧还停留在半空,他盯着前方正在快速恢复的空间和已经被打成百万里深的大地巨坑深呼吸了一下沉声说道:
“既然都来了,难道还需要我请你们么?”
在江萧的声音中三个人影在东南西三个方向同时出现,在东面是曾经隐藏在天涯城外空间中的那人,南面则是满脸阴郁的玄元无极,而西面则是浑身笼罩在青色气团中的圣道轮回。
江萧刀缓缓放下扫视着三人淡漠地说道:
“无妄天极、玄元无极、圣道轮回,三个圣殿的殿主今日终于到齐了,怎么看了一出热闹有什么感触没有?”
无妄天极就是隐藏天涯城之人,他笑眯眯地看向其他人后说道:
“话说我与无极、轮回两位兄弟已经有数万亿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今日却因为诸天崖被杀聚在一起,二位兄弟,你们现在怎么看?”
青雾中的圣道轮回嘿嘿笑道:
“我说两位,此人杀了诸天崖似乎也没有破道,你们怎么看呢?”
玄元无极摸着下巴看向江萧说道:
“是啊,以前以为可以经过杀劫破道,似乎杀一个并不行,难道是只能剩下一个?应当不会如此啊,能够杀掉道境巅峰高手了,已经是混沌大意志已经无法压制的力量,难道他之前已经破道了?”
无妄天极嘿嘿笑道: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下不是么?反正我们是三个人,他刚才大战诸天崖应该能量消耗很多,我们同时出手解决了他再说我们的事情。”
这三人曾经可是对付鸿蒙三族的队友,就算是漫长岁月不见,一说话大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说话间无妄天极手一张开一个百里巨掌就轰然而出,而玄元无极脚一跺,大地中便升起三千道道力凝聚成一道道交错的线条向江萧缠绕而来,青雾中的圣道轮回更是散发出密密麻麻的青色光线从外到内席卷而出。
这三人皆因为吞天噬地炼魂诀成就了三千道力,一出手整个鸿蒙都为之震颤不已,在三人的视线中,江萧整个人都被这九千道力压制得无法一动,随着道力不断撕扯,江萧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崩溃,逐渐的肉身真灵和元神都被道力尽数湮灭。
死翘翘了?刚刚才干掉了一个道境巅峰的江萧就这样没有了么?要是这样,他到这里充当螳螂还真的是脑袋出现了问题。
实际上的真相是什么?就在这三人联手以九千道力攻击江萧时,在他的眼神中其实没有半点紧张,甚至说是极为平和,至于他的肉身崩溃元神撕裂真灵消散,那对他也没有半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