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站在王探长身后的惠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声尖叫,一只血淋淋的断臂,咚地一声砸在了她的脚下。
“啊!断臂!”王探长转身蹲下去,拾起断臂喊道,惠子抱着脸,身子有些缩缩发抖,因为这只手太眼熟了,姬顺臣他们闻声连忙赶了过来。
“还有温度,奇怪了!怎么血会是黑的?”王探长脱了手套,摸着断臂的手腕说。
“伤者就在我们头顶,中毒了!对自己下手真狠!看来不是一般人!”徐道长仰头望着面前悬崖。
“姬先生神机妙算啊!我们后面果然有尾巴!”斯蒂文博士举起望远镜,他发现这面悬崖的形状很奇怪,有些不符合自然条件下生成的规则。
易进端起狙击枪,在寸草不生的悬崖上,他根本找不到一个活着的目标。
“你们看不见他的,这个悬崖是个竖起来的草帽型,我怀疑从前它是躺着的,现在站起来了,呵呵!”姬顺臣从王探长手里接过断臂,他的话听上去和眼前的断臂相去甚远。
“这不可能啊姬掌柜,这么高的悬崖,这个跟踪者是怎么爬上去的?”那华摇着头,这一段悬崖下凹角度很大,斜面距离至少在50米以上,若从下面寻找向上攀登的路径,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鬼谷太诡异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姬顺臣弯下腰,把那只断手放在了地上,他没有回答那华的问题,因为伤者是谁?现在并不重要。
“那公子,找个地方把手埋了吧!来鬼谷的不止我们,我们得马上走,时间不多了,正午以前,我们必须赶到热河附近!”
姬顺臣抬头看了看天,发现阳光从云隙里射了出来,这也许是个好兆头,说明天快晴了,星辰可以清晰地俯视大地。
那华走过去,弯下腰准备拿起断臂找个地方掩埋,惠子突然大喊了一声:“慢!我再看看,我再看看!”
那华让开了位置,惠子走过去蹲下来,她的手慢慢地伸向地上的断手,她想把那截手心朝上的断臂翻过来看看手背,她知道课长的手背上有块抹不去的伤疤,不知道,这条断臂是不是他的左手?
她拿起手电,想把断臂翻过来,但手电毕竟不是手,她尝试了几次,竟然无法把断臂翻起,只是挪动了几下距离,站在旁边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包括弟弟毕华,就是没有一个人帮帮她。
突然,从天空中俯冲下一只巨大的鹞子(老鹰),咕哇一声怪叫,一口叼走了毒蝎惠子面前的断臂,仰首冲天而起。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惠子扔了手电,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易进举起枪,朝向天空急速爬升的鹞子,就要扣动扳机,姬顺臣;中过去,一把压住了他的枪口。
“易进住手!鹞子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别管了,这是天意,我提醒过你,在鬼谷里可不要随意开枪!”
“姬掌柜,你说的那条热河离这里还有多远?不是说鬼谷里没有水源吗?怎么突然出现河流了!”邹教授一边系鞋带一边问,昨天那段路,他的脚已经走肿了。
“不是很远,不过,老弟你鞋带系的不要太紧,免得一会儿脱起来麻烦!哈哈!”徐道长笑着回答了邹教授的问题,他看见姬顺臣已迈开了步子,太阳出来了,鬼谷变成了怪异的茶红色。
姬顺臣一路在前,默默地走着,虽然他知道热河就在前面不远处,但他期望在正午太阳照到头顶前赶到热河,时间现在比机会重要,这里是鬼谷,不是周原的平安地带,到了热河之后,说不定还会冒出什么变故,所以他的步子迈得相对较快。
徐道长不失轻松,他在后面为大家讲解热河从前的故事,这种故事鲜为人知,都是他从占先生秘籍家谱上破解出来的,连略知一二的邹教授和斯蒂文博士听起来都大跌眼镜。
“不会吧徐道长,河水干枯了,大鳖是两栖动物,钻在地下的潜流泥沙里能生存,这个我确信无疑,但你说大鳖也有翅膀,还能飞起来,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嘛!”邹教授掐灭了他的烟斗。
徐道长过去告诉他,热河早在几千年前就千枯了,那里没有水,那里在正午时分,有些地方可以拿石头直接点烟,完全用不着火柴,但他刚才说热河里有长着翅膀的水怪,这个自己在占先生的遗存里知道一些,遗存里只是记载了神鳖之类,没有提到过鳖还能飞起来,仔细想想,不过都是些民间传说而已,让徐道长讲得跟真的一样了。
“哈哈,完全有可能,说不定道长讲的是天外来客!我突然有了新发现,咱们身后的悬崖的怪异形状,让我想起了一个神秘东西,这个东西神秘莫测,在我们美国也曾经多次出现过!”斯蒂文博士笑着接过了话头。
“快说啊,哪是什么东西?博士不要卖关子了,您一点儿都没有道长大方,他对我们从来不隐瞒,把所有的假话都告诉了我们!”走在后面的易进对斯蒂文博士说。
“那是飞碟,一个人类的未接之谜,中国的古籍里也有记载,又叫幽浮!”那华回过头,替自己的导师回答了问题。
“啊!道长!幽浮是什么?”易进没有听懂那华的话,他毕竟了解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