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猜到这个藏匿的地方真不容易,要是猜着了,你会觉得很简单,就像占先生当年砸了枕头一样的简单,你的那个卖家要是还在,我们可能会很快找到答案。”
“是啊,他失踪了,现在不知道落在了谁的手里,祈祷他千万别落在日本人手里。”
“我听那公子上午说,你们找到了日月盒的线索,可惜人已经死了,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把真正的买家引出来?”
“顺藤摸瓜是没戏了,等咱回到西安,就托人把我这块蝎玉环卖出去,您看如何?”
“你要引蛇出洞,是不是有点儿太冒险了,这样明着来,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舍得一个就能得到两个,反正姬府已经被人瞄上了,我是有这个想法,但前提是,必须把给咱们送蝎玉环的那个人搞清,那个人搞清了,也许日月盒就有了下落。”
徐道长看了看身后,王探长和那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去,密室里就剩下了他和姬顺臣。
“我知道姬掌柜黑白通吃,你就没有好好的想一想,这些年,你除了道上的朋友,都帮了谁的忙?山上会不会有人给你送礼?”
“啊,,你怎么知道?不瞒你,我是给过他们好处,但就是他们送礼,也不会掖着藏着。至少会给我打个招呼的。”
“我当然知道,我有一个客人就是南山游击队的人,他在我那里养过伤,他在感激我的时候,曾经无意间提起过城里的一些善举,没具体说是谁,但我现在一猜就是你。”
“不可能,要是他们送的,会直接告诉我,这个我回去问问就明白了,不存在什么大问题。道长,我有个几个疑问想请教,您认为日月盒里装的会是什么?和咱们的密牍有没有直接的关系?根据咱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占先生当年并未接触到日月盒,就完全解读了密牍,靠的是什么?是他祖上的秘笈手书吗?这个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难下结论。最近发生的一切,让我们都莫名其妙地陷进了日月盒的圈套里,是不是大家受了石鼓文的诱惑,当然,包括您的先祖和那华的祖父,都被那奉常给算计了?他怎么会把绝世的秘密,雕琢在一块石头上呢?这不就成了告示了吗!”
姬顺臣见今日徐道长入了境地,有了想法,此刻那华和王探长都不在,机会难得,所以他直接就把多日来的疑惑,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姬掌柜真是能掐会算,看来我就是想给你讲我这块蝎玉环的来历,你都不给我机会了。是的,你推测的*不离十,我就不多说了,关于日月盒,我有我的想法,你听了权当疯话和预测吧!我是这样推测的,首先,拿到蝎玉环的这些人,比如春秋战国的奉常,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传说中的日月盒和密牍,也就是说,密牍和日月盒与他们相隔近几百年的光阴,石鼓文记载的,仅仅是他们从祖先口里传下来绝世隐秘,其真相可能被他们延伸了,蝎玉环正是他们维持和传承这份绝密的信物,同时也凝聚着他们相互的团结,世事更迭,江山易主,没有人能把这份绝密打开,存在的只有希望,因为其中有一块或者三块蝎玉环,随着它的主人隐没了,所以留下了上古传奇和圣器的传说,从这个方面来说,日月盒不是奉常给我们下的套,即就是是个圈套,也应该是个真实的圈套。至于密牍和日月环之间的联系,老道以为,冥冥之中,这是两个注定分道扬镳的器物,绝世的隐秘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即使一个中途不幸死亡了,另一个还会活下去,继续希望和梦想,至于其中隐藏了什么,老道没有亲眼看见,不敢妄加猜测,当然,任何企图在违背规律的情况下,分解神器的行为,所引起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徐道长的分析有他的道理,不知道邹教授和斯蒂文博士,听了会有怎样独道的见解,这些还不是目前要考虑的事情,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设法找到占先生的秘笈手书,姬顺臣想,是不是他和邹教授的第一次寻找,糊里糊涂地进入了误区,徐道长刚才的话很有道理,现在要用占先生儿子占举的思路,去重新定位寻找的路径。
“道长,这个密室现在与空巢没什么两样了,我们还是早早上去吧!”
姬顺臣催促徐道长和他一起上去,连续一天一夜,突然间聚在一起似的,出乎意料之外的一个接着一个,光点河图、惶恐不安的木匠、死尸、日月盒、废弃的瓦窑、密室,大石床,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是上去好好地琢磨琢磨一遍占家老宅,想想占先生会把他的秘笈藏在什么地方?他的儿子占举是不是已经拿到了,如果拿到,占举又会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
“这里真是个入静的好地方,灵石幽幽,寂静清爽,我感觉我又回到了终南山道观的修真房,红尘的阳光太混浊,我真有点不想上去了。”徐道长说着,竟然爬上大石床,盘腿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