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道长提醒,我推测,今晚劫持我的人,甚至不知道我去黄堆千什么,他们只是闻风而动罢了,其实,能和我面对面交手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不出手露面的敌人,躲在暗处,图谋最好的时机下手,所以我们得改变一下策略。”
“姬掌柜的意思是想暂时撤出周原?”
“是的,这样做有利于更好的保护周原的地下古墓,密牍尚未解开,我们现在频繁地进出古墓,会引来更多的对手,现在既然找到了占先生的秘笈遗存,我们的预期目标也算达到,现在撤出,正是时候。”
“很好,这也是个缓兵之计,眼下世道太乱,国无宁日,唉,连地下的老祖宗也不得安宁啊!”徐道长叹息着,姬顺臣知道道长在担心什么。
“道长不必担心,周原无恙,这片土地上,除了我们,还有一些人,在暗中保护祖宗的陵寝。”姬顺臣说。
“蒋政府目前连自己的门户都保不住,民不聊生,吃饭都成问题,还有哪些人能干这些得不到好处的事情?”
“目前尚不清楚,但绝对是我们周原人,这次回来,我和邹教授在占家发现的那具女尸,估计就是他们做的活儿,还有,在西安莫名被杀的那几个日本人,也可能和他们有直接关系,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地先撤了。”
“也好,占先生遗存下来的这些宝贝,足够我们折腾一些时日了,你尽管休养,这些东西破解起来,恐怕要比下趟祭祀天坑还难。”
“哪里能歇得下啊,明天就得赶回西安!”姬顺臣说。
“哦,为什么?这么急,你还有腿伤呢!”
“前方战事吃紧,日本人加快了进攻的步伐,老蒋自家的军队按兵不动,让咱西安的西北军和东北军打陕北红军,国难当头,张将军和杨将军都很为难,唉,国与家一样,扯不清利益关系,矛盾大着呢。”
“老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日本人把你地盘占了,找邻家要,这是干什么?”
“是啊,一致对外才是好家长,要是日本人过了黄河,到时候咱这周原也难保,我得给咱西北军备足抗日的口粮啊!”
“你说得对,我看老蒋这个态度,他迟早阴沟里翻船,陕西皇土厚天,容不得逆势而行的小人,他要是敢在这块地盘上指手画脚,将会惹来杀身之祸。”
姬顺臣听后,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几个月后的十二月十二日,张学良将军和杨虎城将军,对前来西安督战的蒋介石实行了兵诛,逼其抗日,老蒋丢人现眼不说,差点儿丢了性命。)
第二天,姬顺臣拿出了占先生的手书笔记,并说服了斯蒂文博士和邹教授以及那华,即日动身返城,吃过早饭后,几个人牧拾了简单行装,驱车赶往西安。
要完全解读占先生的秘笈手书,非一月两月就能拿下,邹教授和斯蒂文博士他们,窝在王探长为他们租来的一家公馆里,通宵达旦,潜心钻研,期望占先生的遗存,能对千年密牍的字符密码有所突破。
他们从遗存中找到的相同字符的确不少,但要破解其中的含义难度较大,从几千年来通行的易理角度下手,往往和木牍上最终的结果相去甚远,关键的问题还是姬顺臣誉抄过来的帛书上的字符含义,直到现在还搞不明白,当然,有些原始字符,另外半块密牍上可能还有。
徐道长为破解竹木简书上的密篆,请假回终南山了,邹教授想找姬顺臣谈谈,这几天总看不到他人,那华说,姬掌柜有些军务,大概过段时间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