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和雨琦此刻是同仇敌忾的战友,心有灵犀,生死与共,不畏强敌,全力一搏!他俩仔细检查了装备,观察了地形,寻找着通道。
雨琦忽然发现楼梯下面有一扇门,估计是通往地下室的,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的。立即拔出手枪,示意路明与她一起进去。
通往地下室的走道阴暗潮湿,没一点亮光。他俩摸索着往下走,刚走过十二级楼梯,只听“喀嚓”一声,触动机关,他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身不由己地扑倒在地,几乎与此同时,灯“唰”地亮了。四个彪形大汉从后面猛扑上来,一人扭住他俩的一条胳膊,夺了他俩的枪,用麻绳将他俩紧紧捆绑起来。
几条恶狼一见貌美如花的凌雨琦,馋涎欲滴,对为首的马脸说:“大哥,干吗这么麻烦,不如干脆杀了这个男的,这漂亮妞就赏给弟兄们去去火,不好吗?当然,由你大哥先尝鲜,我们跟着解解馋嘛!”
不料马脸把眼一瞪,开口就骂:“你们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情!上峰说了,这俩个人都是大鱼。男的是上峰的朋友,一定要争取过来;女的是我们的筹码,谁也不许碰她!谁他妈的乱来,就别想活命。听明白了吗?”
“是”,另外三个人同时回答。这马脸边说边朝另一扇门走出去。
只听马脸又说:“你们两个给我在这守着,你和我去请上峰。”
路明和雨琦听得真切,没想到会自投罗网,跳进陷阱。此刻后悔也没用,只能想办法逃出去。但他俩都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哪里还能动弹?更可怕的是,敌特不让他俩死!
如果他俩被枪弹打死,虽说壮志未酬,大仇未报,当然遗憾,但总比受尽折磨,惨遭凌辱要痛快。
现在,敌特明摆着要招降路明!
雨琦急啊,他们刚才已说得明白:自己是筹码,什么筹码?当然是威胁路明的筹码!人家已知道路明喜欢我,等会儿就会逼路明招供或叛变。路明若不干,他们会当着他的面,来强暴自己,路明能受得了吗?这才是雨琦最担心的!
路明同样心急如焚,悔恨自己的轻率大意,连累了雨琦。如果不是手脚被捆绑着,他真会抽自己两个耳光!敌特的意思,他已明白,万一雨琦遭到不测,自己将愧对组织、愧对雨琦、愧对龙飞的在天之灵!
“雨琦,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组织的事情!”路明轻声说。
雨琦心头一热:“路明,我相信你!”
路明说:“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我爱你!”
雨琦说“路明,我知道。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路明固执地说:“不,正是时候,平时我不敢说,现在不说,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雨琦被感动了:“我也一样。如果还有今后的话,我会报答你对我的真情。可是,路明,你要切记,一旦敌特用我来威胁你,你千万不要管我!我会咬舌自尽。你可以设法脱身,哪怕诈降,打入对方心脏,我相信你不会变节!”
路明感动得热泪盈眶,说:“雨琦,如果我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也许不会碰你了。”
雨琦说:“敌特是想收买你,你是专案组长,对他们十分重要,而他们绝不会同时收买两个人,你应该明白其中的要害。也许,他们会让你亲手杀了我。你千万别心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前功尽弃,遗恨千年!”
路明自信地说:“我理解,我明白,我自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做傻事。我能与你死在一起,也是我一生最大的安慰。”
“路明!”雨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热泪滚滚而下。突然伸过头,在路明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爱你!”
路明惊喜不已,这更激起了他求生与求胜的决心:一定要保证雨琦的安全,必要时,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雨琦!
此刻,路明凑近雨琦的耳朵,悄声说:“我估计‘蟑螂’就在这教堂里,我要逼他现身。到时候,请你配合我。”
雨琦庄重地点点头:“不管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忽然,门外过道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人还不少。
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簇拥着一位绝色美人走进地下室。
路明与雨琦抬眼一看:为首的原来是失踪的梅林梅医生!
原来她躲在这里。
梅林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哎呀,我让你们请来的贵客,怎么这样对待?还不快松绑!”
两个大汉应声上前,解开了捆在路明身上的绳索,当他们再去解雨琦时,被梅林喝住:“慢着!先委屈她一下再说。”
“路组长,没想到我们会在此重逢吧?”梅林娇笑道:“想不想我呀!”
路明活动了一下被捆麻了的手脚,也嘻嘻一笑道:“咱俩有缘,自会相见。”
“那好,请跟我来吧。”说罢,转身引路。
路明朝雨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另一个房间,梅林笑道:“路明,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知道你喜欢那个女人,可她不喜欢你!那是个雌老虎,你跟她不合适。而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真心喜欢上你了,咱俩一起干吧。”
路明也笑问:“咱俩一起干?怎么个干法?”
梅林说:“只要你参加了我们的组织,前途无量,我愿意嫁给你!”
路明道:“好是好,就不知你是什么角色,你怎么保证我前途无量?”
路明语气一顿,“即使我现在身不由己,答应了你们,我又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信任我,会重用我?”
梅林一听路明的话中有话,相信“蟑螂”提供的情况属实,这个人可以争取过来,便娇羞地说:“如果不信任你,我怎么会以身相许?”
“那可不见得。”路明不客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许过多少人。”
“你……”梅林再开放,也不能容忍他在这么多同党面前羞辱自己,禁不住脸一红,怒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惹急了老娘,送你上西天!”
“悉听尊便”,路明冷笑,“不过,杀了我,你如何向主子交代?”
“那你要怎样?”梅林问,“是不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现在反正在你们手里,怎么处置是你们的事,可以挑明了说,我是不见真佛不烧香!”
“那好,”梅林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奈地问,“你想见谁?”
路明毫不犹豫地说:“我要见‘蟑螂’!”
“你们看着他!”梅林吩咐同党,“我去请‘蟑螂’。”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警服,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进来:“是谁想见‘蟑螂’?哦,是路组长!”
路明猛一见这身形,还真像张江,可仔细一看,不是,心里不觉失望,冷冷地说:“阁下不是‘蟑螂’。”
那“警察”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蟑螂’?我是潜伏在市公安局十几年的老特工,重要情报都是我提供的。”
梅林也在一旁帮腔,“是呀,他是我的上峰,我是他的联络员,你还不相信?”
路明生气地说:“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就没什么好谈的,随你们拿我怎样吧。”他想这肯定是个假警察,“蟑螂”绝不会轻易现身的。
果然,他们沉不住气了:“那你说谁是‘蟑螂’?”
路明说:“去把李炎请来。”
“李炎?”梅林吃了一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的?蒙我的吧?
“李炎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可是你们保卫长江大桥的英雄呀!”
路明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们在真人面前还说假话,算了吧!”
“好吧,实话告诉你。”梅林好似下了决心,“反正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蟑螂’现在不在武汉,在北京开会呢!”
路明吃了一惊:难道真的是张江?那就问题严重了。他尽管也曾觉得张江有嫌疑。一旦真的是他,那问题就严重了!可他也不愿意相信,便装着不屑地说:“你们当我是什么,三岁小孩?别忘了,我是公安部委任的专案组长,连这一点都分辨判断不出,我岂不是白痴?那你们要我参加你们的组织,还有什么用处!”
话已说到这分上了。梅林与那假“蟑螂”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会意地一点头,同时说出个“好”字!然后一起走了出去,商量怎么办。
假“蟑螂”性急,说宰了他算了,免得夜长梦多。
梅林立功心切,说这个人能拉过来,是大功一件,台湾白老板知道这个人。还是与“蟑螂”商量一下。
“蟑螂”就在隔壁。
这位神秘人物终于揭开面纱,登场亮相了!
他是谁?明明猜到是他,可又不愿真的是他!
他就是李炎!
李炎听命于梅林。他没想到会让他公开身份,面对路明!但在梅林的眼里,路明比李炎重要十倍百倍!道理不说自明:李炎只不过是武汉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一个秘书,知道的情况有限;而路明则是公安部反间谍机关的专案组长。直接受公安部领导,他的地位、作用与掌握的情况,那是关乎全国与全局。如果有了他,PP组织将如虎添翼,所向无敌!当然,李梅也知道,李炎与路明不同,李炎还嫩,经不起威逼利诱;而路明就不那么简单,身经百战、久经考验,对一个曾经九死一生、无所畏惧的人来说,就不是能轻易拉下水的。但梅林又自信她百试百灵的媚功,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过她的掌心。为此,她下令李炎出面劝降路明。
此刻,李炎一进门就笑着说:“路大哥,小弟终于等到你了。”
路明淡淡一笑,“果然是老弟!你等我?怎么说?”
李炎说:“该说的梅医生都对你说过了。我只是来劝劝你,欢迎你加入,让我们一起为组织建功立业吧!”
路明脸色一正:“不是不可以考虑。但就凭你们几个?你们是什么级别,能说了算数?”之后,又一字一句地说:“我可是公安部的专案组长,级别相当于湖北省的公安厅长。你们能给我什么职务?再说了,‘先进山门为大’,只怕我还要听命于你们几个。有道是:‘士可杀而不可辱’。看在你我有过一段交情的分上,痛快点给我一枪,也不枉你我称兄道弟一场!”
“这……”李炎没想到路明会来这一手,如果他说誓死不降,倒有理由鼓动梅林杀了他。因为他路明真的过来了,还有我李炎的地位?现在自己不过被任命为少校情报组副组长,受梅林中校站长的领导。而听路明的口气,给他个上校还不一定满意,这不是要烧香赶走和尚吗?
梅林与李炎可不一样,她想,如果自己立了功,官升一级就是上校;而路明如果成为自己的丈夫,上面即使封他个少将也不为过。在她心里,男女有别,男人就是应该比女人能干,那才叫终身有靠!但她知道路明的要求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又不是在台湾。现在国内的大陆PP组织最高领导是“黄鼠狼”,也不过是少将头衔。
她该怎么说呢?
先稳住他再说!
“路组长,既然你能这么说,说明我们还可以商量,只要你愿意过来,肯定不会亏待你,眼光要放远一点。可以告诉你,台湾反攻大陆的最佳时机已经成熟,等斗争胜利坐稳江山后,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常言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你总得先表现表现,立功才能授奖嘛!”
路明装做沉思状,没有作声。
梅林一见,心里暗喜,“你的事我们做不了主,我去请示上峰,你先安心在这住下。但奉劝你别打逃跑的主意。”
梅林说罢便示意手下看着他,自己则叫李炎一起走。
“慢!”路明说:“我还有话要说。”
梅林收住脚步,“什么事?”
“你们打算把凌雨琦怎么样?”路明问。
“你说该怎么样?她是龙飞的死党,当然要成全她去马克思那里与他相会喽。”
路明面无表情地说:“那好,请你也成全成全我吧,我要跟她一块儿去。”
“你……”梅林想发作,却忍住了,心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便说:“除非她与你一起参加我们的组织。否则休想活着出去,道理你很明白。用你们共产党的话来说:我们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当然,我可以为你创造条件,你不是想得到她吗?今夜我就可以成全你,你可以不惜一切手段,让她听你的。如果不听,我要你亲手再杀掉她!”梅林说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看着梅林这么年轻就如此老谋深算,心狠手辣,路明还真没想到,心想,李炎就是被她拉下水的,绝不能小看了她!他此刻最担心的是雨琦,不知自己的心上人现在怎样了,担心那些畜牲对她……
路明不敢再往下想。
梅林与李炎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李炎问梅林:“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梅林反问:“依你之见呢?”
“夜长梦多,速战速决!”李炎边说边凑上来,“好多天没见你了,让我亲亲。”
梅林没反应,既不迎合,也不拒绝。她知道现在还要依靠他,佯作生气地说:“你真艳福不浅呀!”
李炎一怔:“此话怎讲?”
梅林吃醋地说:“我让杨洋当你我的联络员,你竟敢将她联络到床上去。”
李炎吃了一惊:“哪能呀,我心里只有你!”说着就要动作。
“哼!”梅林推开他,“好了,今夜不行,这是什么时候?我要去安排一场好戏。你也赶快离开这里。要不,我让杨洋陪你?”
“不,不敢。”李炎乖乖地松了手。“那我先走了?把解药给我吧,省得去问杨洋拿,你又多心。”
“解药?”梅林一愣,她差点忘了。此刻咯咯笑了,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说:“我知道了,到时候,杨洋会给你的,走吧!”
李炎如逢大赦,急忙跑了出去。
梅林朝李炎的背影鄙夷地看了一眼,掉头朝关押雨琦的房间走去。
忽然,迎面跑来几个汉子,惊慌地报告:“梅站长,那女的不见了!”
梅林大吃一惊:“一群饭桶!怎么回事?”
“两个看守兄弟都死了。”
“啊?”
雨琦被捆绑在阴森森的地下室里,两个大汉把守在门外,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挣脱、逃跑呀!
当路明被带走时,她心里像被掏空了似地,简直有些绝望了。忽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精神一振:有了生机!
说话的是梁宝:“兄弟,里面关的是个女警察吧?”
“怎么,你动什么脑筋?”两个卫守淫笑着问。
梁宝说:“听说是个大美人哟,就这么弄死岂不可惜?先让我一饱眼福。”说着推门走了进来,一见是雨琦,吃了一惊,心想:“怎么会是凌组长?这可怎么办?”
雨琦一看果然是梁宝,不知他会不会帮自己?
四目相对,梁宝示意:别急。
外面在叫:“梁兄弟,大哥有令,不准碰她!你别乱来啊。”
梁宝又跑到门外,商量道:“你们知道,兄弟我都渴死了,急需败败火,你们只当没看见。”
雨琦吃了一惊,心想:坏了!狗改不了吃屎,他的反水没人知道,会不会趁机对我先奸后杀?看来路明已经凶多吉少!
一个守卫说:“不是我们弟兄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没这个胆子。”
只听梁宝又说:“呶,这是我上次领的奖金,拿着,每人二百元。”
这两个看守只是小喽啰,知道梁宝是他们这里最高长官“金钱豹”的表弟,得罪不起。又有钱拿,心想,梅医生去搞定那男的,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如做个人情,说不定我们也能沾沾光,完事后再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同意了,叮嘱梁宝:“你快点,别松开她的手,我们一咳嗽,你就赶快出来。”
“多谢了,二位!等我称了心,换你们,快得很,我关门了。”梁宝把门关上后,赶紧来到雨琦身边:“凌组长,这里太危险,要逃走也难。我先给你松绑,请配合我,骂我呀!”
“你这个流氓,别碰我!”凌雨琦大声叫骂起来,假装挣扎、叫喊。
梁宝迅速解开了绳结,又假装用绳子轻轻绕住她的双手,对雨琦说:“我过几分钟就出去,让他俩进来一个,由你收拾,外面一个由我收拾。”
雨琦说:“好,你自己小心一点。”随即做好了迎战准备。
梁宝装着边整理衣衫,边走出门外,随手虚掩上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你们俩谁先进去?”
两个饿狼事先没商量好,一见梁宝果真得手,都心痒难耐。互相使个眼色,说我俩一块进去,你给我们把风。
梁宝说:“那就快点,别弄出事情来!”
当一个进去以后,梁宝将后面的一个也往里一推。他俩毫无防备,稀里糊涂地就被雨琦击倒了,梁宝把他们捆了起来。
雨琦抽出他们的短枪,在梁宝的引导下,双手持枪,朝关押钱世的房间摸去。
梁宝带领雨琦避开梅林等人,上了二楼,来到第五间房门口,也不用钥匙,只是用手抓住门环,“吱吱”连续转了两圈,那门就自动开了。
雨琦从这个动作里,猛然联想到“二”楼的第“五”房间,门把手转两个圈圈,连起来不就是“2500”吗?
原来如此!
雨琦轻声叫住梁宝,让他先去探探路。万一遇到有人,就装着不认识自己,只要他不暴露身份,关键时刻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梁宝会意地朝前走,雨琦尾随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既没门,也没窗,里面却有床铺桌椅。怎么回事儿?
正诧异间,忽见梁宝将手伸进床下,一按机关按钮,床上的木板“嘶嘶”地翻到墙上,床下的地板也“哗哗”地向两边移开,露出了一个地下道口。
看来,这里机关重重,地道四通八达,像个迷宫。
雨琦紧握双枪跳入地道。地道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前进,拐弯抹角、七转八弯了好大工夫,突然前面露出了一丝光线。雨琦一扯梁宝,示意他小心,并加快步子朝那光亮处走去。
只听左边地道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说,你把绿色小本子藏在哪儿了?”
原来是杨洋一面给钱世换氧气袋,一面说着话:“钱少爷,我告诉你个秘密,你的二娘李华已经死了。我们要不要那个本子也无所谓了。你一死,那本子也就无人知道,没什么用了。我之所以劝你,是希望能保住你的命,你年纪轻轻,不死不活地这样躺着,连我都替你难受。他们就要转移了,带不走你,肯定会杀了你!不如你答应他们,就说由我陪你去拿本子。然后我带你远走高飞,钱老板想你快想疯了。”
钱世虽不能动。但神智显然清醒,听说二娘为了这本子丢了性命,显然感到震惊:“你说李华死了?”
“没错,死在济南。告诉你,PP组织厉害呢,哪怕你逃到外国,也逃不出他们的罗网!快别犟了,否则要连累你老爸呢!”
钱世对要连累他老爸,还是很在乎的,但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交出了那本子,会死得更快。于是说:“姑娘,我看你这么年轻,怎么也会是一个特务呢?你若设法送我回家,我们会受到公安局的保护。等抓住了这批人,就没了后顾之忧。我带你出国,我家的钱,够你我花几辈子!”
“这……”杨洋有点心动了,“但就凭我一个人,根本带不出你呀!”
雨琦突然闪到她背后,用枪一顶,说:“加上我行吗?”
杨洋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怎么是你?”眼珠一转,见只有雨琦一人,说:“就凭你一人,能带我们走?”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盘算,到底是顽抗到底,还是与她合作?一时拿不定主意。
可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
雨琦的身后突然出现马脸和他的手下,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从地下冒上来的?
雨琦没有注意到,她的背后那面墙是活动的。触动机关,门就会自动打开,360度地转一圈,又自动合上了,根本看不出来。
此刻马脸得意地哈哈一笑:“女神探果然名不虚传,还能逃到这里救人。”边说边过来要缴雨琦的枪。
雨琦倏地身子一矬,一个扫堂腿将马脸的手下摔倒,又突地跳起身,一拳重重击中马脸的面门。
“哎哟!”“哎呀!”两声怪叫的同时,只听“扑扑”两声枪响,是马脸与他手下同时扣动了扳机。
无声手枪的两颗子弹,贴着雨琦的耳根飞过,好险!一颗落空,一颗却击中了杨洋的手背,“哎哟!”发出一声尖叫。
雨琦不敢怠慢,举枪还击,只听“砰砰”两声,马脸与他的手下双双去了阎王殿。
枪声惊动了梅林:不好!有人要抢钱世!
她正是从关押雨琦的地方过来,见雨琦竟能挣脱绳绑,还杀死了两个人,又惊又恼:难道她会缩身法术?正不知去哪儿追赶,忽听枪响,便率人直扑过来。她仗着人多势众,又熟悉机关暗道,咬牙切齿地大叫:“弟兄们,谁能活捉女警察,我就赏给谁。她若顽抗,格杀勿论!”
这个刺激太大了!
为了活捉那个大美人,特务们争先恐后地往前冲,过道狭窄,反而影响了速度。
梁宝一见这阵势,只能赤膊上阵了,他对雨琦说:“反正前后两个门,我们一人守一个。”
雨琦想想也只能如此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她于是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就是“啊呀”一声惨叫。
那边梁宝端着枪对准墙壁的转门。那旋转门平时隐蔽,好处多多,可现在要进攻作战,就大大不妙了,只好一个一个地进,那还不成了活靶子?
梁宝虽没经过特种军事训练,但表哥金炽教过他如何用手枪射击并练习过,这么近距离的开枪,也有十发九中的。即使有一枪打歪了,雨琦会及时补上一枪。
枪声忽然安静下来。
双方都停止了射击。
什么原因?
梅林想,不能白去送死。
雨琦想,子弹快打没了。
趁这喘息的工夫,雨琦命令梁宝,快去捡枪,捡子弹。
梁宝经过这一阵真枪实弹的锻炼,胆也大了,枪法也准了。
他俩背对背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