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滕山木站在高处观察,果真发现在嶙峋怪异的山石中,有四五个人背着筐篓穿梭,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背着矿石。佐滕山木用手指了一下,日本军官立刻用望远镜寻找,这些人身手矫健,借助复杂的地形,在山岭里向前快速行动,很快又隐藏起来。
日本军官立刻指挥轻机枪手向目标射击,无奈距离太远,枪声只能起到威吓的作用,并不能伤到那些人。“追!”
十几个机枪手爬起来,拎着机枪,抬着子弹箱子向前跑,这些士兵费劲地翻过一个小山岭,发现至少有十几个中国人背负着东西行进,难道这是共产党的游击队主力?太棒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你们今天往哪里跑!
日本军官一挥战刀,所有的日本士兵向前冲,距离还有七八百米的时候,这些日本士兵已经立功心切,举枪射击,而那些中国人似乎没有慌乱,依旧背着篓子向前奔跑,从他们的奔跑的姿势来看,必定是矿石,佐滕山木点了下人数,计算了一下这些矿石有多少。中国人用这种办法搬运矿石,必然是上等的含金量丰富的矿石,否则得不偿失。
太好了,干掉他们。佐滕山木激动得手心发痒,使劲地搓着手。
前面的尖刀排眼看已经接近,从远处看,只有二百多米远,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竟然没有看到共产党游击队的人影,打前锋的几个日本士兵被打的人仰马翻,跟在后面的十几个日本士兵,翻滚着退回来。
佐滕山木无法控制内心的兴奋,听那枪声,估计游击队员至少有三十个人,这肯定是主力。佐滕山木立刻派人送信给山岛和酒井,集合部队干掉游击队主力。
山岛带着部队赶到,很快搭起了临时指挥所,佐滕山木铺好地质图,兴奋地说:“这附近一定有富矿,一定有中国人的选厂。”
酒井大佐站到高处,拿着望远镜观察,此时共产党的游击队已经完全隐藏在山石后面,偶尔可以看到有人影背着篓子闪过。山岛指挥十几名机枪手向前逼近,进入有效射程后待命,他们形成一个弧形阵地,在山石中寻找目标。
山岛又命令五门迫击炮占领有利地形,将炮架好,派出两名观察兵到旁边的山头上观察情况。约有二十分钟的战斗准备,攻击即刻开始。酒井举着望远镜,严肃认真地观察一会儿,命令:“通知马云龙,向这边靠拢,配合作战。”
一个通信兵快速地跑了。
酒井对着山岛下令:“进攻!”
于是,埋伏在前前面的日本士兵又爬起来向前搜山,很快,这些日本士兵又进入了游击队的射程范围,果不出所料,隐藏在山石后面的游击队员又探出头举枪射击。此时,日本士兵已经早有准备,迅速躲藏。站在远处的日本侦察兵很快报回坐标,山岛一声令下,“开炮!”
只听得“嗖嗖”的一阵响声过后,十几枚炮弹飞出,游击队的阵地上硝烟弥漫,立刻看到有人躲闪着奔跑。日本士兵的轻机枪立刻喷出火舌,追踪着那些游击队员不停地扫射,山坡上飞起一朵朵尘土。随即,日本士兵端着枪向前冲锋,很快地接近了游击队员的阵地,酒井举起望远镜饶有兴趣地观察。
游击队又开始射击了,又有几个日本士兵倒下,但是,轻机枪的火力支持十分强大,游击队员很快又缩回去。
酒井下令:“第二梯队上。”紧接着,又有二十多人的小分队打着枪冲上去。
第一梯队被迫冒着游击队员的射击冲上来,短兵交锋已经开始。游击队员新一轮的反击也开始了,他们从石头后面伸出枪,集中火力猛打一番,立刻有七八个日本士兵倒下,但是,日本士兵的第二梯队已经补充上来,他们瞅准空当扑过来。游击队员立刻有十几人握着短枪,挥舞着大刀跳出来,这些人身手矫健,他们借着山势,跳下来劈向日本士兵,吓得日本士兵又退回去。
几次试探,可以证明这里一定是游击队的主力,酒井得意地眯一下眼,山岛建议抽出一个小分队,绕过山沟,爬到对面的山岭上,从后面包抄,而同时,马云龙的部队可以西北方包围。
前方的日本士兵报回伤亡情况,约有十名士兵减员。山岛并不在意这个减员,狠狠地再一挥手,喊:“开炮。”只听得嗖嗖地数声尖叫,又有十几枚炮弹飞出去,片刻,游击队的阵地上山石乱飞,酒井通过望远镜看到几个背着大刀的游击队员在山石中穿梭,他得意地欣赏着。
那几个背大刀的游击队员,其中一个就是孟德。他看着山坡上又有四五十人日本兵冲上来,命令游击队员做好准备。有一个队员从石头缝里钻过来,“队长,有十个人挂彩了。”孟德嗯了一声,说:“小鬼子的炮弹太厉害,让大家都躲进洞里,咱们必须再坚持一个小时,保证王政委他们安全转移。”
一轮炮轰过后,酒井笑眯眯地对佐滕山木说:“佐滕君,今天如果把游击队一举歼灭,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佐滕山木点点头说:“酒井大佐,您可是立了头功。”他又看一眼刚才派出的那个小分队,这些人已经走出两千多米远,正在山坡上攀爬。佐滕山木边看边说:“如果我们找到共产党的选厂,那就更妙了。”
酒井点点头,对着山岛命令:“还有炮弹吗?为什么不打了?我们扔出去的是炮弹,捡回来的是黄金。懂吗?”酒井适当地表现了自己的幽默。
山岛亲自跑到迫击炮阵地,亲自指挥:“预备,放。”
日本军官们得意地看着炮弹在前面爆炸。
游击队员已经躲进洞穴里,从天下掉下来的炮弹,炸出一米见方的石窝子,足球大的石头被轰得飞起来。孟德挤进洞里骂道:“小日本,你就轰吧,省得老子费力气挖。”他探出头观察敌情,看到一个游击队员躲在石头缝里,突然来了一颗炮弹,一股黄烟过后,那个人不见了。他闭上眼,再看一遍,确实没有发现那个战士,他知道,那个战士牺牲了。
炮声一停,孟德没有时间再想其他的,喊:“准备,打。”
他们冲出洞口,这才发现,石头垒的掩体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
“哒,哒,哒”,敌人轻机枪连续地扫射过来,战士们只得将就着地形趴倒,因为掩体已经被破坏,敌人的机枪火力凶猛,战士们无法抬头。
日本的前锋已经接近了,他们打着枪向前摸。
“手榴弹!手榴弹!”孟德大声叫着。所有的人蜷缩着身子,把手榴弹准备好。孟德从石头缝里观察敌人,只有几十米远了,他大喊一声:“预备,扔!”
几十颗手榴弹飞了下去,轰轰轰,又倒下几个日本鬼子。敌人的轻机枪又发现了目标,向这边扫过来。有几个战士掩护得好,伸出枪连续射击,冲上来的鬼子又退了回去。
敌人的轻机枪又扫过来,打得掩体上的石子乱飞。一定得想办法打掉日本人的机枪手。孟德抬头观察一下,叫来三个战士并排射击,他一纵身跳下去,躲在石头后面,钻进了敌人的阵地。有两个日本士兵藏在一个石窝里,正在等待冲锋的命令。孟德掏出手枪,一枪一个,把他们解决了。接着,他跳进那个石窝里,此处可以看到日本轻机枪阵地。孟德捡起一支步枪,目测此处到日本机枪手的距离,约有五百米左右,这么远已经超出游击队员的步枪的有效射程,因此日本士兵的机枪手毫无忌惮,尤其是副射手,时不时地探出头观察。
孟德仔细地调整标尺,冷静了一下,瞄准一个机枪手的上身,由于有机枪挡住,只能看到他的肩部,容不得那么多的犹豫了,孟德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远方的那个敌人没有反应,肯定没有打中,也没有看到弹着点,估计是打高了,从那个日本机枪手的头顶上空打过去了。日本士兵的机枪手依然有节奏地点射,压制着游击队的火力。孟德再次压上子弹,这次他调整了瞄准点,微微向下瞄,正在这时,那个日本机枪手探起身子观察,可能他多次的点射没有打中游击队员,心中愤愤不平,冒险探出身子确定目标的方位,孟德的心狂跳,轻轻地扣动扳机,只听砰地一声,他的肩头感到有力地后挫,再看那个机枪手,歪在一边,打中了!
孟德狂喜不已,安静地喘息几秒钟,然后再一次探出头,瞄准另一个轻机枪手,又是砰的一枪,看样子是打中了,因为那挺轻机枪停止了射击。
“有狙击手!”日本士兵突然喊了一声,其他的几个机枪手停止了射击,死死地趴在地上,用机枪挡住身体,躲避子弹。
山岛立刻过来督战,一个士兵报告:“有狙击手!”
“不可能!游击队怎么会有狙击手。”但是,他看到一名机枪手死了,另外一名受伤。“转移阵地。”山岛命令。
其他机枪手立刻提起轻机枪,扛着弹药,弓着腰撤出阵地。山岛来到临时指挥所,小声汇报:“附近有狙击手,大家小心。”
酒井和佐滕山木立刻躲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酒井反问:“游击队怎么会有狙击手?”
山岛汇报:“已经有两个机枪手被打中。”酒井握了一下拳头,又把白手套扯下来,命令:“进攻!”山岛嘿的一声,跑到迫击炮阵地,命令:“放炮!”
又一阵狂轰滥炸,游击队员只好躲进山洞里,紧接着,日军的机枪再次火力支援步兵突击。孟德从石窝里再次探头,重新找到机枪阵地,瞄准了一个机枪手,又是一枪,他并不能确定是否打中对方,片刻,那挺机枪哑巴了,看来,打中了。
但是,孟德的射击位置已经被发现了,紧接着是敌人一连串的扫射,吓得他缩进石窝里。敌人的子弹好像是无穷尽的,飞来的弹头密集地打在石窝的边沿上,即使敌人无法瞄准他,也有可能被流弹击中,那就太冤了。
日本的步兵再次发起突击,游击队员再次用手榴弹和步枪进行反击,由于游击队员在地势上占有优势,日军的此轮进攻再次被打回去。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孟德将一个日本士兵的帽子用枪挑着,日本士兵的轻机枪随即扫过来,帽子被打飞了,弹头打起的石子溅到他的脸上。
一个日本士兵站在高处仔细观察,片刻,将坐标报给山岛,山岛命令迫击炮调整角度,“放炮。”他下了命令。
嗖嗖几声,几枚炮弹落在了孟德藏身的石窝子旁边,山岛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命令调整角度再次开炮,轰轰又是两炮,那炮弹炸起一团灰尘。孟德赶紧逃命,借着灰尘从石窝里跳出来,顺势一滚,但是,轻机枪紧跟着扫过来。孟德摸了一把汗,看来要摆脱敌人的轻机枪不是易事。
接着,天空中传来嗖嗖的声音,那是炮弹来了,孟德只有一个侧身翻滚躲出去,轰轰地两声,在他的旁边炸开一个两米左右的坑。孟德急中生智跳进去,他一抬头,敌人的轻机枪又扫过来,他赶紧又缩回去。
山坡下传来零乱的枪声,日本士兵的突击又开始了,游击队员也开始还击。
孟德刚才把长枪丢了,只有手枪,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日本的轻机枪。
突然,他似乎听到几声浑厚的枪声,那是狙击枪发出的声音。敌人的轻机枪立刻哑了。难道真的有狙击手?
孟德纵身一跳,变换位置,已经有两三个日本士兵距离他五十多米远,他举枪打去,其中一个倒地,其他的几个趴下躲藏,孟德立刻一个燕子三超水,踩着几块巨石撤向自己的阵地,他趁机观察日本的轻机枪阵地,已经有两挺轻机枪停止了射击。
“还有一个狙击手。”山岛感到无比惊讶,立刻让人在游击队的阵地里搜索。
正在这时,西南方升起一个信号弹,山岛大喜,那是刚才派出的负责包抄的小分队已经到达指定位置。酒井看看地图,用一个石子稳稳地压住军用地图的那个位置,胜券稳操地点点头,“别说一个狙击手,就是十个狙击手也无法改变战局。开始总攻,全歼游击队,最好抓活的。”
孟德几个蹿跳返回阵动,几个战士佩服地赞叹:“队长,你可真神了。”孟德挥挥手说:“差点报销了,你们谁干掉了小鬼子机枪手?”几个战士忙着射击,其中一个说:“你就别夸我们了,我们的枪根本就够不着。”
孟德用手抓了一下后头,说:“他奶奶的,神了。”
正在疑惑之时,突然十几枚炮弹吼叫着飞来,孟德大喊:“隐蔽。”战士们立刻往矿洞里钻。轰,轰,轰,炮弹掀起的石子到处乱飞。孟德则趴在一块石头后面,仔细观察。日本士兵的总攻开始了,他们鸣放着枪,一步步向上靠拢。
“手榴弹,准备。”孟德命令道。游击队的步枪装备比较差,很难在二百米以外的射程上组织密集火力,只有依赖投掷手榴弹,但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会缩短与敌人的作战距离。一般的战士,投掷距离在五十米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游击队的阵地在地理位置上占优势,手榴弹的威力很容易发挥。
敌人逼上来了,孟德下令:“投弹!”那手榴弹如同一群黑色的乌鸦呼呼地飞下去,随即一阵爆炸声让人大快人心。“射击!打,打!”孟德大声喊着。但是,游击队员的第一轮射击之后,敌人的轻机枪立刻扫射过来,一挺轻机枪的火力,至少可以压制四五条步枪。战士们只好缩回头,瞅准机会再打。
突然,阵地西南侧响起猛烈的枪声,孟德闻声看去,有一个小分队的日本士兵向游击队的侧方发起了进攻。“不好了,敌人包抄过来了。”一个战士着急地报告。
孟德猫着腰提着手枪冲过去,可不能让小鬼子抄了后路,“来两个人,快点。”
孟德带着人向前蹿跳,忽然,呜地一声,飞来一颗炮弹……
旁边冲出一个汉子,一把将他扑倒。那颗炮弹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爆炸,那个人按住他的头说,“大师兄,不用过去了,我的人已经到了。”
那人穿着黄色的制服,但没有戴徽章。“温连长,是你!”
温玉连长责怪孟德:“仗不能这么打,敌我力量悬殊,赶快撤。”
温玉的话没有说完,西南方已经响起连续的自动步枪的射击声,还有轻机枪的声音,孟德探头看去,说:“你们的武器真棒呀,别磨蹭了,快点跟我走。”
温玉一挥手,三个士兵,拿着自动步枪,猫着腰钻过来,他则提了一支狙击步枪跟着,到了阵地之后,他让三个士兵持着自动步枪形成交叉火力对准下面的敌人,又让孟德安排三支步枪,射程必须在五百米以外的,命令他们听到指令后同时向一个机枪手射击,连续打几发后,立刻隐蔽。布置完毕之后,温玉用一堆石头垒了一个掩体,留出一个瞭望口,将狙击步枪伸出去,此时此刻,敌人的轻机枪不停地扫射,打得游击队员不敢贸然行动。
温玉冲孟德打了一个手势,孟德点点头,命令三个游击队员:“射击!”
三支步枪同时向敌人的轻机枪阵地的一个位置打去,远远地可以看到敌人轻机枪阵地被打起一朵朵尘土,敌人的副射手立刻发现了这边的射击点,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日本士兵轻机枪手立刻反扑回来,那三个游击队员的射击点被密集的子弹覆盖了,这三个战士按照预先的设计安全地隐蔽。
日本士兵的轻机枪火力被吸引走了。孟德听见砰地一声,温玉的狙击步枪响了,声音明显比普通步枪的沉重。敌人的一挺轻机枪停火了。
好,太棒了!孟德冲那三个游击队员再一挥手,他们又同时伸出枪,同时向敌人的轻机枪阵地射击,紧接着,温玉再一次射击,又一挺轻机枪停火了。
孟德大喊:“再来一个。”
又听见砰地一声,敌人的又一挺轻机枪停火。
只有短暂的几秒钟,敌人的轻机枪的火力压制失效。孟德大喊一声:“打,给我狠狠地打!”所有的步枪、自动步枪、土枪、还有火铳,同时向冲锋的敌人开火,它们组织成铺天盖地的火力,如一阵狂风席卷落叶,那些日本兵的奔逃势如退潮,阵地上只留下横七竖八的残兵。
“八格!”山岛大骂,酒井也坐不住了,一把抢过山岛的望远镜。
派出偷袭的小分队失利,步兵的冲锋再一次受挫,尤其是有狙击手钳制轻机枪的火力,令山岛大为恼火。从对手组织火力的规模来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游击队,更像是一个武器装备精良的突击队。
酒井大叫一声:“全面出击。”
所有的迫击炮、轻机枪和步枪同时开火。
迫击炮的轰炸是游击队无法对抗的,他们只有依赖矿洞来掩护。孟德借机清点人数,至少减员十几人,可能肯定的是,已经有七名游击队员牺牲了。
温玉说:“大师兄,你们必须撤,我的人只能再帮助你抵挡一次进攻,你们不撤的话,我们的人自行撤退。”
孟德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好的,但愿我们的人已经安全撤离。”孟德传令下去,随时准备撤退。
敌人炮轰刚刚结束,步兵就冲上来,轻机枪的子弹如同暴雨泼了过来。孟德命令一部分人先带着伤员撤退,他和温玉组织队伍猛烈地向敌人开火,打得敌人无法前进,几个战士迅速地把地雷拉上弦,孟德狠狠向敌人打了几枪,这才一溜烟地跑了。
山岛带着日本兵冲上山坡,与负责包抄的小分队会合,开始打扫战场。佐滕山木关心游击队员挖过的矿洞,命令几个日本工程师在地质图上标绘,惊心动魄的战斗让他感觉十分疲劳,他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喘气。
几个日本士兵拿着枪刺一阵乱捅乱刺,突然轰轰轰地几声,他们把地雷捅炸了。
那爆炸的气浪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佐滕山木被掀了一个跟头滚下山坡,正好酒井走过来,关心地说:“佐滕君,你可要小心。”
佐滕山木已经变成一个大花脸,使劲地擦了一下,痛骂:“老子抓住你们,活剥你们的皮。”
山岛也被地雷炸得灰头土脑,跌跌撞撞地晃过来,扶着头报告:“酒井大佐,游击队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酒井生气地说:“难道我们全军出动,仅仅取得如此战绩?”
山岛低下头说:“游击队至少被我们打死七个人,另外受伤的人数我们无法统计;还有,我们发现罗山还有国民党的正规军在行动。”
酒井喘着粗气嗯一声。
山岛说:“大佐,我看乘胜追击,彻底把共产党赶出罗山。”
酒井想了一下,说:“晚上宿营如何安排?”
佐滕山木立刻献计:“晚上,我们可在马云龙的矿田宿营。”
酒井一听有道理,立刻下令:“继续搜山,前进。”
佐滕山木把柳生叫到跟前,说:“今天晚上,我们要驻进马云龙的矿田,要做好准备。”柳生诡异地一笑说:“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