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的中心有一条小河穿城而过,小河还有一个不错的名字:晴水河。但如果实事求是的话,这个小河应该称为黑臭河。
不过多年以前在河两岸种植的柳树,已郁郁葱葱,十分茂盛了。远远望去,别有一份幽雅清澈的韵味。市政府也曾下决心治理晴水河,建一个临河公园,在河两岸还铺了两条很别致的小路,每隔不远就布置两个紧紧相临高低不同的石墩子,让走累的行人休息。路灯很低又被树影遮住,影影绰绰地营造了一个最易于谈恋爱的环境。小河是自西向东穿越市中心的,每隔一段就有一条繁华的南北大道,所以,当小路修起来,河水不太臭之时,这样一个既不偏僻又很幽静的环境迅速变成了恋人的天堂,两条小路也自然而然地被戏称为“情人南路”和“情人北路”,虽然它们正式的名字并非如此。
很可惜,这样一个对恋人来说惠而不费的好地方,夜间很快就变得无人敢来了,主要因为猖狂的劫匪。最初,这些劫匪是贪婪下流的,他们抢完钱之后,调戏羞辱女的,打几下男的,就算了事。后来,发展到把男的踢下河,强奸女性的地步。最后,劫匪更加残忍凶悍,他们常常二话不说把男性杀死,抢劫完之后,先奸后杀。恐怖的事件有一两起之后,再也无人敢来了,这个幽静的地方在晚上竟成了无人敢去的雷区。只有早上才有锻炼和遛弯的人们。
王儒雄的尸首就是被一个早上遛弯的老妇人发现的,她长久的尖叫引来了一群人。
“你认为是谁杀了这家伙。”小秦边看技术科的报告边问。
“应该是杀齐建设的凶手。”郭小峰冷冷地说。
“我也这么看,虽然伪装成自杀,氰化钾中毒,旁边喝了一半的可乐含有大量的氰化钾,可也太不高明了,王儒雄会自杀吗?笑话,我敢打赌即使他被判死刑也不会立刻认命,准得再上诉几回,再说,死者脑后有瘀痕,是被重物击伤,我看十有八九是先被人击昏,后被人灌入可乐。”
“如果凶手果然是同一人,你说王儒雄被害的原因是什么?”郭小峰回头问小秦。
“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和他是同谋;二是他在现场看到了什么,总之,凶手感到处境不妙,杀人灭口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查王儒雄最近的电话记录,查查那个人既和齐建设有密切关系又和他有联系,那这人嫌疑就没跑了。”小秦回答。
“可以调查调查看看,但凶手可能联络王儒雄的时候会用查不到踪迹的公用电话,而且单凭王儒雄曾和谁联系过去定罪肯定不行。”
“我们还可以排查这几个人昨晚的行踪。”
“也可以,不过我想快结案,你去先排查周立强的行踪。”
“他?为什么?”
“为什么?也许你应该好好看看我们的问案笔录。”
小秦微微茫然地看着郭小峰,“你认为他有问题?”
“去吧,人不可貌相。”
小秦嘟囔着照办了,事实证明,周立强那晚和老乡搓一夜麻将。
“怎么样?结果和我判断的一样。”小秦得意地说。
“也和我一样。”郭小峰以同样的表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