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尔·波洛穿过教堂的大门,走上一条小径,现在,他在一堵长满苔藓的墙前站住,眼睛盯着面前的一座坟墓,他足足盯了几分钟,然后把目光移上了道恩(“奥弗克里福”这所房子后来的名字),大海就在它的对面。一会儿他的目光又移回到墓地,那儿放着新近采集的鲜花,一束小小的、但经过归类的野花,也许是一个孩子放的,但波洛可不这么想,他看着墓碑上的字:
缅 怀
多诺琪·杰娄 逝于1952.9.15
以 及
玛格丽特·雷温斯克罗特 逝于1952.10.3
妹 妹
阿里斯特·雷温斯克罗特 逝于1952.10.3
妹 夫
永远相依相伴
原谅我们的侵扰
就像我们原谅那些侵扰我们的人
主啊,宽恕我们
基督,宽恕我们
圣母玛丽亚,宽恕我们
波洛在那儿站了一会,他再次点点头,然后他离开教堂,走上一条步行小路,这小路一直延伸到悬崖顶。他又一次停下来,望着大海,他对自己说:
“现在我敢肯定我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为什么发生的,我已经理解了这出悲剧。一个人必须回顾得如此之深,如此之远。‘我的结束即是我的开始’或者应该反过来说,‘我的开始即是我的悲惨的结束’?那个瑞士姑娘一定知道——但是她会告诉我吗?那孩子相信她会的,她会看在他们的面上——那姑娘和那小伙子,他们除非知道真相,否则没有勇气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