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不知道你有没有检查过舞台的侧翼?”尼克冲口说道,他一见到毕夏普,就信心全无。
毕夏普好笑地说:“你想检查的话随时请便,我若遗漏什么,也请通知一声。顺便告诉你,指挥官大人,我们把聚光灯和布幕也都检查过六、七遍了。没找到由导弹射下来的氰化物;布幕的杆子也都挂得好好地,没藏什么东西;也没人朝死者射飞镖,在杯里下毒掩人耳目,或者把氰化物涂到琴键上,让她的手指吸收毒药——不过最后这招你大概没有想到。”
“是啊。”尼克承认说,“可是那些帽子——”
毕夏普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唉呀!是呀!”他大声叫说,“你怎么不早讲?”
尼克顽固地接着说:“热力男裸身站在钢琴边时,最后丢掉的是帽子。假设毒药藏在帽缘里,凶手只要用帽子遮住酒杯,设法把毒药放进杯子,然后把帽子丢到舞台外,再跟没有掺毒且一模一样的帽子掉包就可以了。”
“你是说有共犯吗?老板听了一定很乐。你先去练习,看能不能边跳脱衣舞边把装在帽子密袋里的毒药拿出来,等你练成了再来跟我说。”
尼克丧气得说不出话。
“如果你能告诉我保罗是怎么办到的——我相信他也办到了——我就在犯罪博物馆帮你贴张证明书。”毕夏普放缓语气说,“就贴在你曾祖父的旁边。别忘了,这些你从小说里读来的精采杀人手法,都不必在两百名狂声尖叫的妇女面前进行——更别提有尼克·迪戴尔先生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监视了。无论观众多么聚精会神地盯着热力男,如果毒药从聚光灯里射出来,总会有人瞄见。如果三人之中有人在漂亮的戏服里掏氰化物,也一定有人会注意到。保罗·邓肯说他不小心拿到桂塔的杯子;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毒药又是如何跑到他的杯子里的?看来我得把话收回来了,这件案子或许真的是不可能的犯罪。”
若是不可能的犯罪,我就把帽子吞给你看!尼克在心底发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