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昏迷的家伙睁开了眼。
一时,他好像还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贼溜溜地看了四周后,最后把目光落在梶大介的脸上。
“感觉怎么样?”梶大介没好气地问道。
那家伙沉默片刻后,突然冷冷地说道:“快把我放了,否则你就会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梶大介满带嘲讽地盯着这个家伙,轻蔑地说道:“哦,果然是一伙的。”
那家伙强硬地回答:“是又怎么样?你如果不放我走,那个女人就死定了,你好好想想吧。”
梶大介皱起眉头,问桥本道:“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桥本拿出一个小型录音机放在桌上,胸有成竹地道:“我看还是把这家伙送交警方吧。现在我们已经确认这家伙就是绑架团伙的一员,他刚才说的话我已录好了音,警方根据这些就会以绑架罪逮捕他,至少要判刑15年。”
那家伙听了桥本的话后突然露出了怯懦的神色。
“你想干什么?”桥本厉声问道。“我只是个电视台报道员,平时只不过拿着照相机和录音机工作,没干坏事。”
桥本从口袋里拿出照相机,冷不防对着那个家伙按下了快门,眩目的闪光立刻在店堂里一闪而过。
那家伙赶紧闭上眼大声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桥本笑道:“没干什么,只不过想把它交给警方。现在已经有了你自认是绑架罪犯的录音,又有了你的照片。伙计,该办的手续都齐了。”
那家伙气得直翻白眼,转过脸对梶大介威胁道:“要是你们真的把我送交警方,那么,那女人就必死无疑。”
梶大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把你送交警方?”
那家伙松了一口气,诡诈地笑道:“你这样想就聪明了。”
“那好,现在让我好好地揍你一顿。”
“你想干什么?”那家伙惊异地抬起头。
“我今天已不是职业棒球选手了,就是打你把手指弄骨折了也没关系。所以我想痛痛快快地揍你一顿,如果你拒绝的话,我打得更厉害,直把你的脸打得变形为止。”梶大介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衣,只露出一件运动背心和发达的肌肉。
自从被职业棒球界开除后,梶大介并没有缺少训练。最初他还抱有一丝复归的希望,当全部希望破灭后也没有停止训练,也许他有自我陶醉的嗜好。
梶大介进入职业棒球队后,从没和人打过架。如果他因打架哪怕伤一根手指也必定从“红桃A”的宝座上跌下来。
梶大介强按住怒气说道:“首先,报出你的狗名。”
那家伙沉默不语。
“请打开电视机。”梶大介对桥本说道。
桥本打开电视机,荧屏上正播送着日本职业棒球联赛第二战开始的情景。观众们沸腾的情绪和热烈的欢呼声,从电视场景中扑面而来。
“请放大些音量。”
桥本又立即调大了音量。
坐在椅子上的那家伙有些不安地站了起来。
冷不防,梶大介一脚踹翻了那家伙刚才坐的椅子。那人的脸色陡变,慌张问道:“你想干什么?”
梶大介一言不发,右手一拳猛击在那家伙的下颚上,那家伙应声倒地,接着梶大介又用脚狠踢他的腹部,痛得他大声地呻吟着。
“畜牲!”那家伙恶声骂道,慢慢爬起身来。
梶大介未等对方站稳,又一拳打在他的嘴唇上,鲜血立即涌了出来,那家伙弯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
“站好了!”梶大介一声怒吼。
那家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猛地扑来。梶大介躲避不及,双拳相迎,一拳直接打到他的鼻梁上,鼻血立刻喷发四溅。眼看他又要倒下,梶大介趁势一把抓住他的胸襟,让他歪歪斜斜地站着,接着拳头像雨点般地落在那家伙的身上。每一次打去,他就痛得像虾米那样弯曲着身子。
桥本冷冷地看着,心想那家伙是够惨的,要没有人在他背后支撑,马上又要倒在地上了。
“说,你的狗名叫什么?”梶大介一边打,一边声嘶力竭地叫道。
那家伙沉默不语,梶大介又一拳猛击他的腹部,他终于忍受不住,杀猪似地叫了起来:“救命啊。”
桥本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把拖过那家伙,让他坐在椅子上,谁知一松手,那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立刻要从椅子上滑下地来。
桥本急忙抓住那家伙的身体。
梶大介继续咆哮道:“快说,你的狗名叫什么!”
“后藤一夫。”那家伙痛得脸都变了形,不得不捂住肚子曲着腰,像虾米似地站着。
梶大介仍然不依不饶:“你们把那个女人关在哪儿?”
“我不知道。”
“你又撒谎!”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跑腿的。”
“你刚才的那种神气怎么没有了?”梶大介说着,朝电视的荧屏上看了一眼。
电视里战事正酣。猛虎队在第一回合中已换了三人。
“让这家伙站起来!”
桥本抓住那人的肩膀,一用力使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梶大介横下心来,又用拳头猛击那家伙的腹部。
“喔……”那家伙发出一声异样的惨叫,像虾米一样弯曲着倒在地上。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水,像一只可怕的“血葫芦”。
“请不要杀我!”那家伙捂住肚子哀求道。
“可以不杀你,但要老实说话。那女人现在究竟关在哪里?”
“请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我再问你,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她?你的老板是谁?”
“求求你,给我喝口水。”那家伙躺在地上,嗓音嘶哑地发出哀求声。
桥本倒了杯水递给他。那家伙喝完后,像噎住似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电视屏上,东京大象队发起了攻击。
梶大介看一眼电视后,又转过身对那家伙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是要让你保持沉默。”
“为什么要我保持沉默?”
“你应该明白。”
“是不是指今井和一个女人死在新宿大酒店的事?”
“对,就是那件事!”那家伙痛苦地咧着嘴,紧紧地捂住腹部说,“行行好,让我回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梶大介毫不理睬,“告诉我,你的老板是谁?”
“不知道。我刚才说过了,我只是跑腿的。”
“你给我站起来!”梶大介炸雷似地一声怒喝。
那家伙露出极其惊恐的神色,“不要打了,我快要死了。”
“打死活该。”梶大介轻蔑地吐了口唾沫。
“我要是死了,那个女人也活不了。”那家伙有气无力辩解道。
站在一旁冷冷地旁观的桥本插嘴道:“这家伙说的有点怪。”
“你说他怪在哪儿?”
“刚才他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跑腿的。可是又说像他这样贱的人死了,老板就会杀死人质,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那家伙听了桥本的一席话,狼狈地低下了头。
桥本开始对那家伙进行盘问。他逼视着那家伙,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以前见过你。”
那家伙连连摇头:“不,我从来没见过你。”
桥本强行使那人仰面朝天,经仔细辨认,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继续道:“对,没错,我确实见过你。后藤一夫这个名字也有印象,我在警视厅干的时候就听到过这个名字。”
“你认错人了。”那家伙背过脸矢口否认道。
桥本对着他轻蔑地一笑:“直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你竟敢还想抵赖。”
那家伙的脸色愈加狼狈,似乎桥本已经清楚地知道了他的前科。
“就把你的尸体交给警察吧,省得他们再费心调查了。”桥本淡淡地说道,话语中透着一股杀气。
梶大介似乎明白了桥本的用意,也附和道:“好,这事由我来办,你看让他怎么个死法?”
“这种事很简单,把他打死也好,投到东京湾淹死也可以。”桥本依然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那就来吧。”梶大介说着一把抓起那个家伙又是一顿痛打。
那家伙的脸上露出极度的恐惧,拼命地喊道:“救命,不要杀我!”
“不行!”梶大介凶相毕露。
“好,我说,我说,请不要杀我!”那家伙涕泪交流,惊恐万状。
“快说!那女人关在什么地方?”
“在涉谷的一间大房子里。”
“涉谷?”
“是的。在涉谷松涛町的一间大房子里,我绝不撒谎。”
梶大介知道涉谷的松涛町位于涉谷火车站附近,是一个闹中取静的高级住宅区。他又追问道:“门口挂着谁的铭牌?”
“我记得铭牌上写着‘小林’两个字。”
“小林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骗你,我只去过一次。”
“那女人真的被关在那儿?”
“是的。”
“你亲眼看见的?”
“不,我只是听他们讲要把那女人关在那所大房子里。”
“听说?是谁讲的?”
“是那些人说的。”
“是你的同伙吗?”
“不是。如果是我同伙的话,他什么都会告诉我。老实说,我确实是黑社会的一员。当年,惹出事端畏罪潜逃也是事实。在那最困难的时刻,有一个男子来找我,告诉我如果为一个很大的组织工作的话就能赚很多钱,但是必须要保守秘密。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梶大介追问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这个我不清楚,我是和介绍人田中保持单线联系。那组织是通过他发给我各种指示,钱也是田中交给我的。”
“我不相信。”梶大介瞪大眼睛说道,“那个组织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来雇你?”
“大概是买我的技术吧?”
“你的技术?”梶大介刚发问。桥本从旁边插嘴道:“是有关电话的技术吗?”
那家伙一听,惊愕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梶大介道:“你不是在我的电话装了窃听装置吗?”
“你这个也知道?”
梶大介有些得意地说道:“当然知道。你以前干过和电话有关的工作吗?”
“我以前在电话局干过,所以他们才买我的技术。”
“除了我的店,你在其他地方也装过窃昕装置吗?”
“是的,每装一次,田中就付给我一百万日元的赏金。不是我吹牛,我对自己这方面的技术是充满信心的。”
桥本问道:“你去涉谷的小林家里也是去装窃听装置吗?”
那家伙一时没回答,桥本又重复问了一遍后他才迟疑地点点头:“是的。”
梶大介脸色一变,厉声问道:“那个房子的主人不是和雇你的组织有关系吗?”
“这个不清楚,是田中带我去安装窃听器的。”
“你说说那房子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连他的家门都没进,只是在外面工作的。”
“今天的事,也是他们叫我到后乐园的棒球博物馆从站在那儿的一个男子手中夺走他带的东西,其他事一概不知。”
“你要是撒谎,我就杀了你!”梶大介露出一副凶相对他威胁道。
那家伙慌忙摇摇头道:“我不撒谎,我把知道的事全部告诉你了。”
梶大介微笑道:“暂且相信你一回。好吧,现在去洗个脸,这副鬼脸把人都要吓死了。”
确实,那家伙现在就像一副鬼脸,从口鼻喷出的鲜血已经干了,变为红黑色,这一副脸相反而带有一种滑稽感。
那家伙慢慢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小厨房走去。
桥本问梶大介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梶大介干脆地回答:“还是把那家伙放了吧,把他搁在这里也不好办。至于以后的事再想办法对付吧。”
那家伙洗了脸出来,梶大介要他立即滚蛋。那家伙有些疑惑地问道:“真的可以走了吗?”
“少啰嗦,快滚!”梶大介不耐烦地一挥手,把视线转移到电视屏幕上,开始认真地观看职业棒球联赛的第二战实况。
桥本把那家伙送到门口,对他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后就把他放走了。
日本职业棒球联赛的战况正进入高潮,由于双方的先发投手都发挥出色,致使到第三回合双方的比分还是0:0。
桥本返回店堂。
梶大介问道:“你刚才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是忠告他赶快逃走。”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不逃走就有危险吗?”
“按照那家伙的说法,那个组织对所雇佣的人并不完全信任。因此,就在他对你动手的时候,后面肯定也有人盯着,所以他被我们抓的事那个组织必然已经知道了。”
梶大介听了桥本的分析,不由地也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桥本进一步分析:“若是这样的话,对那个组织而言,那家伙已失了利用价值,相反有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因此,他们极有可能考虑除掉他。”
梶大介又问:“那家伙准备逃走吗?”
桥本道:“他说还要看看再说,如果那组织对他还好,就不准备逃走。他真是个笨蛋!我对他说这样做就更危险了,还不如去警方自首为好,他说他不愿意。”
约过五六分钟,外面突然传来救护车急促的铃声。
正要点烟的桥本听了铃声猛地站起来,丢下手中的香烟,说了声“我出去看看”就朝店门走去。梶大介也赶紧跟着桥本一同走出店门。
从昏暗的店堂里出来,猛一站在阳光灿烂的大街上,两人的眼睛都感到一阵酸痛。街上有不少行人都朝一个方向跑去,他俩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向那方向奔跑。
街头停着的救护车和警车。四周已围起了人墙,两人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后面踮起脚朝里望着。从大街旁边的一条小路上几个医务人员抬出一具男尸。
梶大介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那个家伙。他的胸前有一大滩鲜红的血迹,上衣留着几个用刀刺杀留下的伤口。最可怕的是他的喉头正在不断地涌出大量的鲜血。
桥本站在旁边,看着那家伙的惨相,冷冷地说道:“对方一定是怕他叫出声音所以用刀割断了喉管。”
“唉,真惨呀。”梶大介的脸色微微泛白,似乎从那具男尸上重叠看到佐知子的脸。
正想着,桥本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道:“我们去看看吧。”
梶大介露出迷茫的神色:“上哪儿去?”
“去涉谷的大房子呀,你不是很想去吗?”桥本有些玩世不恭地笑着。
“你也一起去吗?”
“当然一起去。”
“为什么现在想出了这个主意?”
桥本严肃地说道:“我总觉得那间大房子和我们调查的事有关。”
“是棒球赌博吗?”
“是的。”
两人乘上桥本的车朝着涉谷的松涛町疾驶而去。
松涛町距国铁涉谷车站约五六百米,附近有都知事的官邸、观世能乐堂等名胜,是有名的高级住宅区。
从涉谷的繁华街道离开不久,刚踏入松涛町,就恍若进入一个别样的境界。这里行人稀少,林木参天,是闹市中罕见的清净之地。
他俩首先去了附近的派出所了解有关小林的事情。
一个年青警官见了桥本后,客气地问道:“是桥本君吗?”
桥本有些发愣,他想不起这人是谁。那名青年警官爽快地告诉他过去在调查事件中,他和在警视厅工作的桥本有过短暂的接触。
于是,桥本趁机利用这个熟人关系向他打听道:“我想问一下,有个叫小林的人,家在哪儿?”
“我们这儿有两个叫小林的人,不知你问哪一家?”警官客气地回答。
“我找的是家门口挂着‘小林’铭牌的那一家。”
“这就怪了,这两家都没有挂铭牌呀。”警官为难地说道。
“真的吗?”
“是的,我们这一带的人家大多门口不挂铭牌,特别是那些有名的大腕。”
“难道那家伙把我们骗了?”听了警官的回答,桥本和梶大介不由地面面相觑。
桥本思索了片刻,客气地对那警官道:“麻烦你能否告诉我们这两家的具体地址。”
那警官特意在一张纸上画好了两家住址的示意图。桥本又道:“你知道这两家的主人是干什么工作的吗?”
警官露出诧异的神色:“怎么,你连对方都不认识就去拜访他吗?”
桥本故意卖个关子:“是啊,这是我工作的需要。”
那警官热心地介绍道:“位于旁边一家的小林是小林制药的社长。另一家小林是女性,是个有实力政治家的小妾,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她叫小林安子,有四十二三岁。”
两人道谢告别后,离开了派出所。
上车后,桥本道:“那个女小林,我看有点怪。那个小林制药是个实力雄厚的大厂家,不会和黑社会有牵连。”
梶大介性急地道:“那我们先去拜访那个女小林吧。”
桥本驾车快速地行驶。车载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棒球联赛第二战的实况。第七个回合结束,双方战绩还是0:0。
根据警官画的示意图,他们把车停在小林安子的门口。
这是一幢日本式的建筑。门口果然没铭牌。
“我们到后门看看吧。”梶大介说着和桥本一起沿着长长的白色围墙步行而去。在建筑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后门,门口醒目地挂着“小林”的铭牌。
“那家伙看到的也许是后门的铭牌吧?”梶大介一边窥望着那后门一边问桥本道。
“多半是这样的。”桥本平静地回答。突然他把话锋一转,“你看,这是为什么,作为政治家小妾的住宅好像很难进去啊?”
梶大介伸出手测量着围墙的高度,轻轻回答道:“也许到了晚上就有办法进去了。”
桥本笑道:“你一进去马上就会被发现,这座房子周围好?像布满着防范设施。”
梶大介道:“这么说那个女人好像时刻提防着什么?”
“是啊。”桥本用手推了推后门,发现门被上了锁。
梶大介在后面催促道:“怎么样?能不能设法进去看看?”
桥本想了一下,摇摇头。“现在这样进不去。”
“那怎么办?”
“如果我们硬闯进去,就会被人发现,你不怕吗?”
“为了救佐知子,我什么都不怕。我现在就担心她被坏人杀害了。”
“那样做也不行。如果被警察逮捕了,不光是罚款,还会构成非法侵入罪。”
梶大介不满地白了桥本一眼:“你怕这怕那什么事都办不成,还是我干吧。”
桥本想了一会,突然面露喜色:“有办法了。我先惹起事端,然后你趁乱混进去。”
梶大介还是不解:“你怎么惹起事端呢?”
“你看着我怎样干吧。”桥本自信地微笑着,回到轿车边,从车后厢取出几个抛锚时使用的发烟筒,接着,跑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拨了119火警电话,他对着电话筒大声呼喊:“涉谷区松涛町一户叫小林的人家突然失火,请马上来灭火,现在火势越来越大,正在蔓延……”
梶大介奇怪地发问:“可这儿没起火,就是消防车来了也会马上返回去的。”
“没事,我会用这发烟筒误导他们。”
梶大介惊呆了,“嗨,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桥本得意地笑了:“我原来就是警察嘛。我知道这个小林安子是国务大臣矢崎泰司的小妾。”
“就是昨天后乐园球场贵宾室休息的国务大臣?”
“是的,如果我的推理成立的话,这事就和我的工作有关系。”
五六分钟过后,已隐约听到了消防车的铃声。
“干吧!”桥本说着,用火点燃了发烟筒,逐个扔进围墙里……
不一会儿,围墙内部冒出了浓浓的白烟。刚才还寂然无声的住宅周边里响起了人声的喧闹。
两辆消防车先后抵达。全身装备的消防队员们迅速打开后门,梶大介紧跟着消防员们一头钻进了后门。
院子里,五支扔进去的发烟筒不断吐出浓浓的白烟,弥漫的烟雾呛得人眼都睁不开。
稍顷,桥本也钻了进来,他溜到梶大介的旁边,低声说道:“快朝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