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里,他们把西田城的指纹以及静冈县警方送来的内村熏指纹,和犯罪记录卡上指纹进行了比对。
内村熏的记录在记录卡中没有找到。西田城的情况正如十津川警部所推测的那样,找到了他的指纹记录。记录卡上他的名字是“小林诚”。
按记录卡上的资料,他名是真的,姓是假的。
看他的犯罪记录还真不少。小林诚16岁时就因为伤害他人被教养。他和两个中学同学一起抢走了一位职员身上所有的钱,共2万日元。
不知怎么他还上了大学,不过二年级就退学了。后来因为结伙诈骗和恐吓而被判缓刑。20岁的时候他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那时他以其调查对象的隐私为要挟,先敲诈了200万日元。后来又再要500万日元,并且施暴将对方打成重伤。结果是坐了一年半的牢。
两年前的12月份出狱后,就没有他的情况记录了。
出狱后的住处在调布市内的一座公寓里。
十津川警部于是觉得有必要去那里看看。查查他为什么会被杀,他和在伊东被毒死的那个女的关系是什么,还有他们是怎么会有关系的。
那是位于京王多摩川车站附近的一座陈旧的公寓楼。小林诚住的是一室户的小房间。
十津川警部和龟井刑警,向公寓管理人以及公寓的住户们询问小林诚的事情。
幸运的是,那位管理人在这儿工作五年了,对小林诚的情况很清楚。
“那是两年前的年底吧!他们两个人来的。”
“还有一个人是女的吗?”
“不是。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是租房担保人。记得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位律师。”
“是位律师陪他来的?”
“是的。”
是给他做身份担保人的吧!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小林诚平常做些什么?”龟井刑警问。
“开始一个月左右,他就是到处溜达。去附近的多摩川钓钓鱼啦,去帕金哥赌赌钱啦什么的。后来突然之间生活富裕了起来。”
“怎么说?”
“衣脤讲究起来了,车也买了。好像每天都要出去了。我想他是找到了工作吧!”
“他本人对此是怎么说的?”十津川警部问。
“他笑着说做点小事情,工作的具体内容没有告诉过我们。”
“有年轻女人来他这儿吗?”
“看到过二三次。是个漂亮女人。”
“是这个女人吗?”十津川警部把静冈县警方送来的那个死在伊东的女人画像给管理人看。
“很像是她。”管理人说。
“关于她的情况,小林诚说过什么吗?”
“倒是自夸过:这个女人不错吧!具体情况就……”
“小林诚一直都住在这座公寓里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他经常让房间空关着,只在付房租时才回来一趟。”
“他怎么说呢?”
“说是去旅行了,好像还是出差。”
“请让我们看看房间。”十津川警部说。
房间在三楼的一个角落,很小。
一间六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带个小厨房和卫生间。
床给人的感觉是好久没有人睡过了,房间里有电视机但没有电话,现在用手机当电话就可以了。报纸好像没有订。不知道他在这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说他去过多摩川钓鱼,包装箱里倒是有便宜的鱼竿等之类的钓鱼用具,不过看上去用过的次数不多。
管理人给他们找出了当身份保证人的那位律师的名片——山下律师。
于是十津川警部就和龟井刑警去见了那位律师。那个男人是一位在著名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大律师。
十津川警部告诉他小林诚被杀的事,他没有显露出很吃惊的样子。
“是吗?”
“你一点不觉意外啊!”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是在做什么风险很大的事情。”山下律师说。
“你的意思是?”
“他没有固定职业。现在经济不景气,到处裁人,找个工作很难。连我有时还要出去做些兼职。而他钱好像用不完,好好的公寓房子给空关着,所以对他有点担心。”
“也就是说,你担心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是啊!但是他和我说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我没有办法也只有相信他了。”
“小林诚有女朋友的事,你知道吗?”
“他把她介绍给我过,总共也就见过两次吧。”
“她也死了,我们认为是被谋杀的。”十津川警部这么一说,这次他很是吃惊的样子。
“怎么连她也出事了?”
“不知道。她自称内村熏,很像是个假名字。你知道小林诚叫她什么名字吗?”
“不清楚。介绍的时候就说是朋友,没有说她的名字。”
“是啊。她那样的美人,老实说小林诚还真配不上她。”
“不过,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很好的,不是吗?”
“是的吧。我想起那句老话了,是怎么说来着?”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现在看来,他们两人倒是对上了。”山下律师笑道。
“坪井真一郎这个人你知道吗?”
十津川警部改变了话题。山下律师有点不解的问:“叫坪井吗?”
“是的。坪井旅行社的社长。”
“哦。名字听说过,人没有见过。”
“你听小林诚说起过坪井真一郎这个人吗?”
“听他说?没有。没有听他提起过。”
“他有坪井真一郎的名片。并且利用那张名片住进了东京的沢旅馆。”
“你说是利用?”
“有了那张名片才住进N旅馆的。而且是用假名入住的。因为坪井真一郎是那家旅馆的大股东,旅馆方面就相信他,让他住了。”
“不太明白。他尽管有前科,但也不会住不进旅馆啊!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本名小林诚,堂堂正正地入住旅馆。”
“是啊!可不是嘛。但他用了个西田城的假名登记入住。没有预约,拿着坪井真一郎的名片,和一个女的直接住进了旅馆。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我不知道。不过他对他有前科这件事,倒是一直觉得难为情的。”山下律师有点遗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