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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主人是住在青森市内的佐藤市郎。电话用的也是这个名字。
“根据登记,这幢别墅是五年前建的,也接规定纳了税。”三浦告诉十津川他们。
佐藤市郎这个名字,在这次一连串事件中还是首次出现。
“佐藤市郎是干什么的?”龟井提出这个很自然的问题。
“经营不动产的。好歹去见见他本人再说吧。”三浦说。
在青森车站前,有一个佐藤市郎的店铺。第二天,他们去了。这是一家小规模的不动产店,门面顶多有六米左右。玻璃门上,贴满了写着物品的纸条。这是一家市上常见的不动产店。门上挂着白色的帘子,还挂有一块“今日停业”的牌子。
“别墅的主人只开了一家小店呀。”十津川坦率地道出了自己的感想。
“那别墅是作为商品让他处理的吧?”
“不,所有人就是佐藤市郎。”
“他多大岁数了?”
“嗯,按登记是四十岁,还是独身。住家在这附近,去看看吧。”
三浦说着,由他带领,三个人进入车站前的商店街,向里面的住宅街走去。
三浦看着笔记,走进了一家公寓,说:“就是这里的506号房间。”
他们乘电梯上了五楼,到506号一看,果然有“佐藤市郎”的名牌。说名牌,其实就是一张名片。三浦按了门铃,没有回声。
“怪呀!”三浦歪着头说。
十津川又按了铃,里面还是没有回音。虽说没有人,可电表却在快速地转动着。十津川从锁洞往里窥看,看见里面亮着灯。“怪呀!”十津川也说。
“打开进去看看吧。”十津川和三浦叫来管理人,一起进了房间。这是一套一厅两室的房间,每一间房子都亮着灯。电视机也开着。里面的六铺席房间里,一个男人,身着和服,伏倒在地上,身体弯曲成了“<”形。圆桌上放着自兰地葡萄酒瓶和一只玻璃杯。还有一只玻璃杯滚倒在那男人的尸体旁。
三浦抱起死者的身体。死者的神情非常痛苦。
“是佐藤吧?”三浦问管理人,中年管理人脸色铁青,默默地点了点头。
“象是毒死的。”十津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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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立刻叫来了指纹鉴别人。县警的刑事们也来了。指纹鉴别人在室内拍了照,然后开始检查白兰地葡萄酒和玻璃杯上的指纹。法医也来了,这位中年法医明确地说:“多半是氰酸中毒。”
十津川和龟井来到走廊,以免影响县警刑事们搜查。
“怎么回事呀?”龟井耸耸肩头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肯定和山崎来青森被杀有关。”在这种时候,十津川也只能这么说了。
“看来是来了客人,这客人毒死了佐藤。”
“是呵,也许,那瓶葡萄酒里放了氰酸,是客人带来的。他们一起干杯,佐藤喝了,客人却没喝,看着佐藤死了,才拿走了房间的钥匙,锁上门走了。”
“杀人灭口?”
“可能。”
“买这公寓大约需要两千万左右吧。住在这儿的人却有那么漂亮的别墅,出乎意料呵。”
“那别墅有问题。”十津川说。
尸体用毛巾包好,为了解剖,运走了。
三浦出来时对十津川说,“现在正在搜查室内。”
“会查出什么呢?”
“我大致看了一下,奇怪的是,根本没有发现信件和照片之类的东西。”
“也许是犯人拿走了。”
“我想也是。”三浦同意地说。
三浦的部下出来了,一个邢事向三浦报告说:“还是没有信件或照片。”
“别墅登记证呢?”
“找到了。是和这公寓的登记证一起放在桌子抽屉里的。”
另一个刑事把装有登记证的信封递过来。里面有这公寓506号和那别墅的登记证。十津川和龟井也看了登记证。这两处住宅名义上都是佐藤市郎的。别墅的登记日期正象三浦所说,是五年以前。
“我实在不相信佐藤市郎这个人是那幢别墅的主人。”龟井把刚才说过的话又对三浦说了遍。
“我也有同感。这样一来,就不知道哪边是别墅了,那边漂亮得多呵。”
“也许是受人之托,佐藤这个不动产商成了那幢别墅名义上的主人。”十津川说。
那个人不是把山崎也杀了吗?
“我们调查一下佐藤市郎和些什么人来往,再向你们报告调查结果。”三浦和十津川说定。
虽是联合调查,但现在,在青森发生了杀人案件,调查的主权当然在县警。
十津川和龟井决定回旅馆,等三浦来联系。
回到旅馆吃过午饭,十津川给东京挂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日下刑事,他说:
“这边没什么进展,深见早苗依然去向不明。”
“没有去京都父母家吗?”
“好象没去。她父母提出了查找女儿的请求。”
“在清水谷公园被杀的人查清了吗?”
“也碰了壁,依然身份不明。”日下用疲乏的语调说。
十津川把在青森碰到的两件事告诉了日下。日下说:“不知道这事件要扩展到多宽。”
“还不知道是扩展开了呢,还是已集中在了一点上呢。”十津川说。
如果是后者,那么犯人很快就会露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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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三浦来到旅馆。十津川和龟井在楼下休息室和三浦见面。
“关于佐藤市郎,各方面都清楚了。”三浦说。
十津川兴味十足地倾听三浦的谈话。
“佐藤市郎出生在青森,四十岁。二十五岁时曾一度与当地女人结婚,三年后离了婚,没有孩子。六年前开始经营不动产。三年前建了车站前的商店。”
“买卖顺利吗?”十津川问。
“在同行之间,传说他生意不景气。向税务署申报的,大约每年三百万到四百万的利润。”
“那幢别墅现价多少呢?”
“地皮费虽然便宜,但大约也需要一亿吧。可怎么也不是年收入三百万到四百万的人所能拥有的。”
“那么,借他的名义的可能性很大喽。”
“可能是这样。因此,我们把佐藤市郎周围的人也查了一遍。可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人。”
“佐藤市郎的家属在青森吗?”
“他父亲已经去世。六十三岁的母亲跟他妹妹、妹夫住在青森市内。妹夫的职业是职员,年收入三百二十万,是个普通职员。也不可能有拥有那幢别墅的财力。而且,他母亲和妹妹、妹夫都说从来不知道佐藤市郎有别墅的事。”
“何处出的钱搞清了吗?”
“别墅吗?”
“是的。”
“这个正在调查,目前还不清楚。因为建这幢别墅的工程队在两年前倒闭了,现正在寻找该队的人员。”
“如果知道了别墅真正的主人,我想这主人就这次事件知道些什么。”
“还有,了解到一个有趣的事。他母亲和妹妹、妹夫说,这四、五年来,佐藤常给母亲和妹妹零用钱。”
“以前没这样的事吗?”
“他母亲说,以前从没给过零用钱。而且,妹夫说过,如果想做什么买卖,他给出钱。虽说那时并没认真说。”
“他和女人的关系怎么样?”龟井问。
四十岁单身一人,有女人交往也不奇怪。
“据同行说,最近,他每天晚上去市内的一家俱乐部,听说迷上了那里一个叫笑子的女招待。县警的两个警察去找她了。”
“是高级俱乐部吗?”
“在青森的高级俱乐部里是有名的。我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去的。”三浦笑着,又说:“同行的一个人说,他曾和佐藤一块儿去过俱乐部,说他花钱大方,因此很是吃惊,说没看他怎么做买卖,怎么能如此挥霍。”
“这很有意思。”
“是那两人该回来的时候了,我去个电话问问。”三浦站起来用休息室的电话和总部通话。回来时,他笑嘻嘻的。
“说见到了叫笑子的女招待,谈了话。是个大美人,佐藤非常迷恋她。常常送她礼物,还送给她一个一百万元的红宝石戒指。”
“一百万元?”
“就这,笑子好象还说是便宜的呢!”三浦苦笑着说。
十津川不知道一百万元的宝石戒指是不是便宜。也许,高级俱乐部的女招待认为便宜吧。
“问题是这些钱的出处。”
“是呵,他们也向她提了很多问题,可她好象不知道。她也很奇怪,曾问过佐藤市郎,可佐藤市郎只是嘻嘻地笑,没有回答。”
“好象有后台呀!”
“是嘛。可能是后台为了灭口把他杀了。”
“太平洋电器公司和佐藤市郎没关系吗?”龟井问。
“指和山崎的关系吗?也大致调查了,没发现什么。”
“我刚才突然想起,前一阵因集体就职,从青森到东京公司就职的人不是很多吗?”十津川问。
“没有采取集体就职的形式,可现在去首都的人是很多。”
“进太平洋电器公司的人也很多吧?”
“调查一下再说吧。”三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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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津川和龟井又见到了三浦。三浦带来了一个七十五、六岁的矮个子老人。
“这是小西德之助君。”三浦向十津川他们介绍道。
老人弯腰点头致礼。
三浦只介绍了这么一句,就对十津川说:“从他这里知道了不少事。”
十津川一边想,不知道这老人是个什么人,一边问:“知道了什么事呢?”
“太平洋电器公司经理堀田俊一郎的事。”
“可是,堀田经理不是出生在福岛,和青森没有关系吗?”
“无论是查名人录还是太平洋电器公司的历史,都象十津川君所说的,没有查出堀田生在青森。可堀田俊一郎的父亲是生在青森,但不姓堀田,是姓安田,名叫安田晋吉。”
“在青森干什么?”
“渔民。”
“原来如此。”
“安田晋吉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当时,安田晋吉是个近一米八的大汉,酒瘾很大,喝了酒就发酒疯。有一次醉了,和渔民发生争吵,打死了对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战后不久,一九四六年九月十六日。”
“被捕了?”
“以杀人嫌疑犯被逮捕。判了三年徒刑。安田晋吉在监狱里因肝硬化死亡。他妻子文子带着两个孩子离开青森,以后去向不明。因为是战后的事。”
“当时俊一郎多大?”
“长子俊一郎十八岁,次子进二十七岁。”
“从俊一郎自称生于福岛来看他们离开青森后,就到了福岛吧?”
“我也这么想。这位小西君,听说知道安田父子的事。”三浦终于又回到了老人身上。
“知道什么事呢?”十津川看着老人说。
小西老人用出人意外的清晰的声调说:“我那时也是个渔民。”
“那么,安田晋吉争吵的事你知道吗?”
“嗯,我目睹了那次争吵。”
“是怎么回事呢?”
“刚才,这位刑事说是醉酒后发生争吵,可实际上有些出入。”
“怎么回事呢?”
“被打死的人叫岛崎专太郎,是个船主。前几天,安田受了岛崎的气,不管怎么说,他是船主嘛。这是因为安田太暴躁,惹火了船主。安田对此怀恨在心。他的两个儿子虽还是孩子,可个子很高。于是父子三人就把岛崎痛打了一顿。岛崎也是业余摔跤的名人,个子很高,可敌不了对手三人呀!”
“那么,父子三人都被捕了?”
“本来三个人都要被逮捕的。可在场的只在我一个人,安田哭着求我,要我说儿子们什么都没干。我就没说孩子的事。”
“他的儿子怎么样?”十津川一问,老人便嘿嘿地笑了,说:
“坏呀!”
“怎么坏呢?”
“象刚才说的,因为身材高大,常常打架斗殴,戏弄女孩子,现在叫什么?”
“强奸妇女?”
“呵,就是这个。名声很坏。所以他们走后,大家还松了一口气。”
“长子俊一郎和次子进二哪个更坏呢?”
“次子近二。”老人说。
“怎么坏法?”
“长子虽蛮横,可脑瓜灵,不干缺德事。他弟弟就是胡来。可反过来说,也许正因为如此,、弟弟的为人倒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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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电器公司的经理是堀田俊一郎。现年五十六岁。和安田俊一郎年龄相符。
堀田把自己的孩子提为副经理、部长,一家人占据了公司的领导位置,可其中没有进二这个名字。
“其他还知道什么吗?”十津川问老人。
“呵,知道的多哩!”老人故弄玄虚地说。
三浦对十津川小声说:“这老人的儿子因交通事故被捕了,说如果能对此帮点忙,他就都说。狡猾的老头。”说着,三浦笑了。
“你还知道什么呢?”
“不说吗?我给管交通警察转告一声。”三浦对老人说。
“这当真?”
“当真。所以,请把兄弟俩的事,凡是你知道的都讲出来,或许对破案有用。”
“我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在东京经营乡土餐馆,店名叫‘津轻’。儿子五十二岁了。这小子五年前见到那兄弟俩了。”老人眨巴着眼说。
“你儿子认识堀田兄弟?”十津川问。
“昭和二十一年时,他跟在那兄弟俩后面当帮手,很熟悉。”
“怎么样呢?”
“他说哥哥俊一郎不知怎么干的,成了太平洋电器公司的经理,我大吃一惊呵!我想,这么坏一个人。”
“你见过俊一郎吗?”
“我说想见见俊一郎,就到了京京。那是五年前。在儿子的饭店里见到了俊一郎和进二。”
“说了些什么?”
“对方很想知道我是不是还记得昭和二十一年的事。如今发迹了,担心老伤哩!”
“那么,你说了记得?”
“我模棱前可地说,我不说我还记得。”
“兄弟俩又怎么说呢?”
“后来,突然给我送来支票,是一千万元的支票呢!”
“一千万元?”
“我想是封口费吧。因此,给他们写了一封信,说我已经上了年纪,打算把秘密带迸坟墓了。”老人说着,嘿嘿地笑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是因为儿子的交通事故吗?”十津川问。
老人摆摆手,说:“这也是个原因。更主要的是前天我的生命遭到了威胁。”
“是谁?”
“如果我知道,就对警察说了。晚上,我正走着,突然有人从背后打我,很凶猛呀!幸亏来了人,我才得了救。如果没人,就被打死了。”老人皱着眉说。
“是谁干的呢?”十津川再次问。
“不知道。不过,三浦刑事说莫非是那两兄弟?这么说来,想致我于死地的,也只能认为是那兄弟俩了。”
“除此之外,关于俊一郎和进二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收到一千万元的支票时,我对在东京的儿于说了。这是因为我虽说高兴,同时也有点害怕。”
“那么你儿子干了什么呢?”
“儿子调查了两兄弟的情况,因为他不可思议为什么他竟给了我一千万元。如果是不义之财,我也许会被警察抓起来的。”
“那么,了解到了什么呢?”十津川很感兴趣。
“昭和二十一年,他父亲被抓后,他母亲在青森呆不下去了,带兄弟二人出逃。这以后,去了哪里,乖也不知道。儿子了解的是他们发迹以后的事,这也讲吗?”
“可以,都请讲吧。”十津川说。
老人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哥哥俊一郎当了经理,弟弟进二从几年前开始,便有点不对动了。”
“怎么不对呢?”
“突然狂暴异常。过去,弟弟就阴一些,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后来变得更甚。”
“噢。”
“所以,让他当了个董事,设法调到分公司去了。俊一郎因为害怕弟弟发生问题受到警察传询,所以在什么地方建了幢别墅,想把弟弟监禁在那里。”
“别墅?”十津川条件反射似地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大海边的别墅。
那幢城堡似的别墅,是堀田进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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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十津川便确信了深见早苗跟的那个男人是堀田进二。当然,她在特快卧铺“日本海”上生下的孩子,就是堀田进二的。那是在她去青森别墅与进二相会的途中干的。
起初,十津川不知道深见早苗的男人和孩子的父亲是谁。他想过莫不是太平洋电器公司的山崎部长?可是,山崎部长不可能用现金买下西新宿的高级公寓。也想过莫非是经理堀田俊一郎?
“进二的男女关系如何?”十津川问。
老人又嘿嘿地笑了,说:“弟弟被调到销售分公司,虽说当那里的经理,可什么事也不干。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只好玩女人了。”
“那么,他玩过很多女人了?”
“好象是呵!还和女人发生过纠纷,哥哥给他擦屁股,帮了很多忙哩!如果闹出去,过去的劣迹就会公布于众嘛。”
“你听到过深见早苗这个女人的事吗?”
“呵,人的名字没听到过。”老人的神情变得迟钝了。
十津川无法判断他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说。从他那被阳光晒黑的脸上,很难捕捉他的心情。如果,他知道深见早苗和进二的关系,那么,这当然就成了他的财源了。为了昭和二十一年的老伤,对象都给了他一千万元的支票,对于深见早苗和进二的秘密,也许会给更多的钱吧。这老人和他儿子可能都想着有利可图吧。
“可是,对方为了灭口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十津川想。如果这老人太贪心,也许会被对方杀掉。
“迄今为止,已有好几个人被杀死了。”十津川以劝说的口气说。
老人没说话,翻弄着眼睛盯着十津川和三浦。
“由于深见早苗和堀田进二的关系,五年前,深见早苗在夜行‘日本海’列车上生下了进二的孩子。也许,围绕这个秘密,发生了杀人事件。如果你知道深见早苗的什么事,请不加隐瞒地讲出来。”十津川说。
老人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呵。我是想我知道的事情可能对警察有用,所以明知很危险,还是讲了。可反而遭到怀疑,我就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了。”
“我很明白你和我们的协作,也十分感谢。”十津川说。
“那么,可以了吧。除这些外,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以让我回去了吧?”老人用眼睛盯住三浦说。
十津川再次看着老人,说:“现在你住哪儿?”
“这可不能说呵!听三浦刑事说以名义买了别墅的人已经被杀了。我可不愿意那样呵!不要跟在我后面,行吗?”老人说完,以与年龄不相称的步伐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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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老人呵!”三浦叹了口气说。
“可是,难道不是说了很多值得参考的情况吗?”十津川就象安慰似地说。
“可这老人很聪明,关键的问题没有说。昭和二十一年的事的确很有意义,可是已经失效,堀田俊一郎和进二都不会因此而被捕的。那个老人明知如此,所以才对我们讲了这些。”三浦说。
十津川考虑了一会儿,对龟井说:“你暂时留在青森,可以吧。”
“在青森干什么呢?”龟井问。
“无论如何,我总担心小西德之助老人。”十津川西带苦笑地说。
“是呵,可不能大意。”
“我想,那老人会敲诈堀田进二,或者说敲诈太平洋电器公司。对此,堀田家族会作出什么反应呢?我很担心。如果稍有差错,那老人可能会被杀死。”
“这个担心完全可能。”
“因此,根据老人的行动,罪犯或许会有新的动向。龟井君对青森很熟悉,在这儿协助县警,监视小西德之助。”
“明白了。警部干什么呢?”
“回东京,会见堀田进二。”
“他是犯人吗?”
“有可能。也可能是哥哥俊一郎为了保住堀田家族的名誉,指使什么人干的。见到他本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我期待着。”十津川说。
龟井留在青森。
第二天早晨,十津川乘“初雁4号”特快列车到盛冈,又走东北新干线,到达上野。时间是中午一点二十六分。
年轻的日下刑事来上野站迎接。十津川上了日下驾驶的汽车。
“龟井君怎么没回来?”日下问。
十津川简单地讲了留下龟井的原因,然后问:“深见早苗的行踪,仍没有找到吗?”
“很遗憾,还是没有。她也许被杀了吧?”
“这取决于堀田家族对她的看法了。”
“警部好象掌握了事件的全貌?”
“大致吧。”
“可以说一下吗?”
“也许会有些错。我去青森后,做了这样的推理。”十津川缓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