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南分局,罗小梅见到了史上最倒霉的名侦探的狄元芳。
“小妹妹,你又来看望我,你真是个好人啊!”
“大叔也是个大好人,如果不是为了帮我查案,你怎么会又被关进来呢。”
“哇,哇,你真认为我是好人?其实,范文勋毛巾上的毒不是我下的。”
“我信!我信!”
“可是,他们警方找不到投毒者,认为我最有嫌疑!”
“大叔,其实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帮你洗清嫌疑。但我只是一个初中生,感觉力不从心,所以请你帮我一起帮你洗清嫌疑啊。”
“请我帮你一起帮我洗清嫌疑?呃,小妹妹,你太客气了!”
“您可是这世上除了班主任之外,我最崇拜的人了。我决不能让你再被误当成凶手,所以大叔,你也绝对不能放弃啊!”
“啊,小妹妹,你能这么说,我太感动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放弃,从关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喊冤。”
“大叔,光喊冤不行,要用证据说话。”
狄元芳的脸上现出了悲伤的神色:“杀害死者的凶器上有我的指纹,范文勋被毒死前又指证我防卫过当,物证人证俱在,我只能靠喊冤打动人心了!”
“大叔,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
“什么问题啊,小妹妹。”
“死者背上的箭伤,是不是你捅的?”
“小妹妹,说实话,当时的情形一片混乱,究竟是不是我捅的,我真记不清了。那个学生莫名其妙就死了,然后警察莫名其妙就来了。”
“大叔,什么叫警察莫名其妙就来了,不是你报的警么?”
“啊!小妹妹,不是你报的警?”
“不是啊,大叔,我一直以为你发现范文勋遇到危险了,先报的警。”
“没有啊,我发现范文勋时,他已经快被那个学生掐死了,哪里还有时间报警!”
“大叔,你把当时发现范文勋遇袭的经过再说一遍。”
“呃,我本来远远地跟踪育仁中学的那个中锋,当走到走廊拐角处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呼。我以为范文勋遇袭了,赶紧追上去。结果发现走廊上没有人,只看到地上有血滴。我是顺着血滴来到男更衣室,发现他俩在搏斗。”
“大叔,你说听到惨呼,又看到地上的血迹,可是范文勋身上并没有外伤啊!”
“啊!小妹妹,你的意思是,惨呼声是那个男生发出来的,而地上的鲜血也是他的?这么说,死者背上的伤口,是在我见义勇为之前就已经有了?”
“哇,大叔,你好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其实,我觉着呀,那个男生是在走廊上被人偷偷射了一箭。他中箭之后,以为是写恐吓信的范文勋干的,于是,一怒之下来到男更衣室找范文勋报复!”
“等等,小妹妹,我脑子又乱了,死者怎么知道恐吓信是范文勋写的?他又怎么知道范文勋在更衣室里?难道,难道是范文勋故意暴露自己,引诱死者前往男更衣室,然后埋伏在走廊上放冷箭?”
“不能吧,大叔,如果范文勋真这么做的话,他又是被谁毒死的呢?”
“呃,小妹妹,这么说来说去,我怎么也感觉是我毒死的范文勋呢?”
“不,大叔是名侦探,怎么可以再充当凶手,这是推理小说里永远不允许出现的桥段,所以凶手必须另有其人!”
“小妹妹,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个人觉着,单纯依靠你在推理小说方面渊博的学识,是很难让警方信服凶手另有其人的。”
“大叔,其实,我已经有眉目了。”
“哦,小妹妹,快说来听听。”
“大叔,我觉着要想挖掘事情的真相,找出凶手,还是要从四年前上海路小学篮球场上那次打人事件说起。”
“小妹妹,四年前的那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啊?被打者不是一直在家休养治病么,而打人的胖子已经遇害死了,这不都已经两清了么?”
“大叔,你仔细想想,四年前的打人事件,先是上海路小学的两名男生,一个是被打者一直在家休养,另一个则是范文勋,被毒死了,然后是那个打人的胖子也死了。当年牵扯到的四名学生,只出现了三个,还差一个人呢,你不觉着奇怪么?”
“小妹妹,你是说那个背黑锅被留级的又高又瘦的男生?其实我也怀疑过他,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身份住址啊!”
“上海路小学的老师肯定知道啊!”
“唉,小妹妹,我是嫌疑人,你是孩子,警察不会听信咱们的一面之词,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去调查那个学生的!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搬家了也说不定,根本没法去查啊!”
罗小梅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大叔,他一定还在本市,我一定能找到他!”
“小妹妹,是什么信念,让你这么有把握啊?”
“永恒!”
“什么?”
“我相信永恒,大叔,你相信么?”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