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梅斯被带进政府厅后,发现房间内,仍旧是一个光头老人笑眯眯的望着她,梅斯有些冷冷道:“不能换个人吗?还是你们没人了?”
“确实比较紧张,梅斯医生!”光头拿出了一双洁白的手套,一般带着一边慢条斯理道:“梅斯医生,你的精神催眠过于频繁,已经达到临界点,这是最后一次催眠了,考虑到您丧子的悲痛,政府对您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了!”
“那我还得感谢政府的仁德了啊?”梅斯一脸冷笑:“最后一次,那么下一次什么怎么?直接让我也消失吗?”
“没办法”光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人的精神力催眠多了,会慢慢产生抗性,每一次的时间都会慢慢缩减,你伪装得很好,但其实通过监控我们看得出来,您应该很早就应该依旧想起了往事,您的这种情况实话是很少见的,很多医生差不多快到五十了才会出现像你这样频繁的突破催眠。”
“所以医生很少能活到五十的对吧?”梅斯慢慢的找了一个滑轮椅做了下来,轻轻的摇动,表情似乎很放松,但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冷冽:“我们高中四年,分数要大概要在一所市级重点高中里拿前十的水准才能进医学院,进了医学院普通本科研修就是八年,别人的大学五年过得青春洋溢就像人间堂,而我们却有着比高中繁重的课程。”
顿了一下她抚摸了一下滑轮椅那实木把手的冰凉感,似乎在回味什么,脸上露出苦笑:“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一个宿舍里四个人,每差不多只睡六个时,深夜晚自习回来后,都要翻阅大量的书籍一直看到凌晨一点,对我们来,最放松的时间就是食堂的时间,那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时间!”
“里面每个人都来自各地的精英,每个人都有着极为勤奋的学习态度,但毕业的时候,那可怕的淘汰率依旧让很多人八年的努力,化为泡影,我在寝室里算幸运的,但我到后面才知道没有过淘汰的他们是何等幸运,我们花了半生的努力学习,成为这个政府高优惠职业,后面却发现,居然是在为你们擦屁股!”
光头幽幽的坐在那里,任由对方慢慢,精神催眠最好是两人配合,让对方发泄一下也更好于后面的工作。
“我兢兢业业为政府工作这么多年,每都在抢救室里过着高强度的生活,有时候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喝了一瓶营养液又继续工作,可我又得到了什么?”
“我的两个弟弟死了,父母死了、丈夫也走了,到现在,连最后的儿子也没剩下?”
“很抱歉,对于您的经历!”光头露出一丝苦笑,实话,这女人是倒霉了点。
“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一个凡人,不是医生,或许就像我父母那样什么感觉都没有就那样过一生想想其实也可以,但我是医生,我们的工作让我们很容易猜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所以每我们都会怀疑,这种事是不是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了不多想,我们只能拼命工作麻木自己,可是总有休息的时候吧?一静下来,我就害怕,就会忍不住去想,想得多了,有时候一些事情就响起来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嘛?那种看得到真相,慢慢回忆起以前一些失去东西的感觉?”
光头:“”
“我很好奇,像你们这样,操纵着我们凡人一切,捏造虚假的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很爽吗,这种操控一切的感觉?”
“很不爽!”光头难得的回话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丝苦笑:“比起你们,你们这些医生,在催眠的时候还能享受一端时间的安宁来,我们永远都活在事情的真相里,看着那一幕幕惨剧发生,又要去抹去那些死去人的存在,看着那些亲人上一秒无比悲苦,下一秒就忘掉一切感觉,你知道吗?我们比任何人都害怕,整睡觉都在害怕,害怕那恐怖降临在自己身上!”
梅斯:“”
“但总要人要奉献,你们医生在入校的第一校训就过,这是一个奉献的职业,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去做?去欺骗,伪造虚假的和平世界?”梅斯冷笑道。
“虚假的和平,总比让他们看到残酷的世界要好!”光头声音也开始变冷:“如果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你随时可能成为猎物,你在吃饭、睡觉、散步的时候,会突然被怪物吃掉,你还会露出外面那些人的笑容吗?你知道恐慌蔓延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你不会想看到的,那是真正的地狱!”
梅斯:“现在也不是堂!”
“你果然看过灰衣人的东西!”光头一脸阴沉。
“每个孩子都看过!”梅斯笑着指了指脑袋:“只是被你们催眠弄得忘记了,但催眠并不能完全抹去记忆,每个人脑海里早就被埋下了种子,你们这群窃神之人,不可能永远控制世间的!”
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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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空间内,郭浪依旧随着那孩奔波了十多了,可是依旧没有发现怎么离开这个世界,而且越走他越觉得可怕,他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侵蚀自己,如果再不离开,或许就真的不能离开了!
最重要的是旁边的孩,他的表情越来越诡异,每看向自己时那眼神也和最开始完全不一样,有时候郭浪甚至有种感觉,他盯着自己的时候,和那些蛇盯着自己的时候是一样的!
大部分时间里他会克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孩表面依旧起了生理变化,郭浪看得清楚,男孩身上开始长出细微的蛇鳞,身体也开始越边越冷,眼珠子颜色也在慢慢变成一种野兽才有橙黄!
动作越来越快,力气也越来越大,而且有时候看向自己时,眼中那股暴戾越来越严重,而且和郭浪的话越来越少,只有郭浪提起他母亲时,他表情才会变得柔和一些,和郭浪所谓搭两句,但郭浪看得出,慢慢的,他母亲对他的影像也在慢慢降低,再这样下去
这种变化看得一旁的郭浪一阵毛骨悚然,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