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摇摇晃晃推门进入时,陈姐正躺在沙发里发呆。
“嗝……”陈非打了个酒嗝,“陈……陈姐,不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在德路,我……我在信仁,如果被岳阳峰那傻……傻……傻逼知道,肯定……肯定给你鞋,所以……我才……我才没叫你的,放心!”陈非一脸潮红,死死拍了胸口两记,“明,我给陈姐你开灶!江州哪个酒店,随便……随便——挑!”
“非,恭喜你,真能干!”陈姐嘴里恭喜着,但面色却很沉重,眼角还有泪痕,若是平时陈非一眼便能注意到,此刻竟是没发现陈姐的不对劲。
在陈姐的搀扶下将陈非送到了床上,“不!别……别走!”陈非意识已不清楚,死死拉着陈姐的手,陈姐挣了两下没挣脱,看着陈非的面庞,剑眉挺鼻,只是陈非自有记忆起脸上便有浮肉,若是消除了这些浮肉,何尝不是美男子一枚?陈姐痴痴看着,不一会儿眼圈已经红了:“如果你……你是他就好了……”
见挣不过陈非,陈姐无奈站了一会儿,脚又有些酸了,于是贴着陈非躺了下来,想着眯一会儿就起来,谁知一躺就已经睡了过去。
【梦】
梦本就是不连贯的,跳跃性的,无逻辑性的,而醉酒之人的梦更是如此。
陈非出现在了一片悬崖之上,除了这一片悬崖,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就像是像这一座山峰生生拨到了太空中一样。
一见到了这个,陈非不用看项链也知道自己在做梦了,看着身后那几个背着一堆摄影器材的人,陈非心中也是奇怪,“已经是第三次做这个梦了,不知什么事情会让前世那么记忆深刻。”
在后面那人抬起恶鬼般的面孔时整个梦境支离破碎,陈非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他躺在床上,床上还有陈姐。
陈非心中立刻邪火升腾了起来,颤抖着手一层层剥开了陈姐的衣服。陈姐半推半就,顿时成就一段旖旎美梦……
可能是躺的不舒服,陈姐在半夜就已经醒了,在醒来时片刻恍惚,分不清这是在哪里,猛然想着这是陈非的房间。想到这里陈姐脸上立刻扉红了起来,特别是陈非的头就枕在自己颈旁,那厚重的呼吸直喷在敏感的颈上,更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手!”陈姐脸更红,陈非的手正完完全全盖在了自己胸前,在自己这么想着时还抓了两把,她一个颤栗,正想在陈非手上狠狠拧上两把,却只是神使鬼差般将其手悄然放了下来。
而顶在自己肚子上的……陈姐的脸几乎已经滴出了血来,这个问题不能再多想了,她悄然抽出身来,却听陈非还喃喃着“陈姐、陈姐”。
陈姐痴痴看了会儿,立刻几步奔到了卫生间里,滑腻腻的双腿让她面色赤红如血,捞起几把水打在脸上,稍稍清醒了一下,陈姐依旧红着脸,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见那家伙,而且在梦里总会做些出格的事……
【梦。】
梦里的陈非快疯了,陈姐醒了,在梦里自然就消失了。
陈非疯狂寻找着,扑入陈姐的房里,也不在。
渐渐地陈非终于清醒了一点:陈姐这是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非这才感觉到了陈姐的房中有动静,轻轻推门进入,猛然周围场景变化,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庄园里,再往回看,门已经消失了。
这个庄园像是陈非前世经常看到的庄园,桥流水、假山池塘,几条路蜿蜒其中。只是这个庄园的一切都很是模糊,像是一张低分辨率的图片在高分辨率的显示器上来看,又像一个建模粗糙的模型。
陈非如今对梦的认识渐多,当即一愣,立刻明白了原因,若是在自己的梦里,你看向某处,某处立刻就会呈现出你觉得“本该如此”的模样,陈姐梦里这种种不清晰、不清楚,只可能由别人发现。
“啊……啊啊……”一个女人的哭声与一个男人的呵斥声传了过来。
这是陈姐的声音,陈非心中一个激灵,循着声音来到了一处屋外,窗开着,他往里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男人正扯着陈姐的头发边打边骂。
“草!”陈非顿时心头火起,这可是在梦里,陈非脾气也是见涨,当即闭眼心中默念,下一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翻身进入了房内,狠狠一脚便已经将那个男人踢翻在了地上。
“什么人?!”
“陈……陈非?”陈姐那满是泪痕的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直直看着陈非。
那个男人很快便再次翻了起来,“来人!!来人!!”
梦里陈非又哪里还与男人客气,揉身而上,手上匕首狠狠扎向了男人!
一声闷响,匕首齐根没入男人胸口,男人惨叫着翻滚在了地上,在这种时刻,陈非脑海中还闪过一个意念:被刀扎入胸口是不可能喊出声的,这男人能喊出声的原因只有一个——陈姐的认知。也就是如果陈姐的认知里被扎了一刀就会灰飞烟灭,那这男人也会如此。
陈非立刻醒过了神来,扯着陈姐就跑:“走!!”
只是陈姐却是愣愣看着那捂着胸口不停在地上翻滚的男人,整个人已然是吓得面色苍白,下一刻便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梦境的一切在这尖叫声中迅速崩塌,只是两三秒,一切都已消失不见。
陈非又回到了家里,陈姐不在床上,也就是她醒了。
想了想,陈非站在了茶几上,往后便倒……
“呼!”陈非猛然自床上坐起,经过了大半夜,酒醒了不少,此刻他才迷迷糊糊记起陈姐有些不对劲,当下使劲晃了晃脑袋,下了床来,来到了陈姐门口:“姐,你没事吧?”
“啊?”陈姐的声音传了出来:“什么没事?”
陈非一窒,自己这次莽撞了,对于陈姐来,陈非是莫名其妙闯入了房,还问自己有没有事?陈非灵机一动,道:“你刚刚做恶梦了吧?我听见你叫了。”
“啊?”陈姐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对不起非,”着已经打开了门。
“怎么了?”陈非坐在了床边的换鞋凳上,“感觉你这两有点不对劲啊?”
陈姐好一会儿才道:“我……我那名义上的丈夫明要来,要带我回去。”
陈非一愣,他知道陈姐是有老公的,只是婚姻可以早就名存实亡,陈非一直不知道的只是陈姐为什么不干脆离婚,此刻听陈姐主动起了这个话题,陈非便将自己疑惑问了出来。
“我们在吴州,他家和我家世代经商,家产挺大,我们这个算是两个家族的联姻,不可能的,”陈姐面色沉重。
陈非终于明白了陈姐为什么拖着这么个名存实亡的婚姻了,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终于道:“要不明我陪你去吧。”
“啊?”陈非明显一喜,只是看样子顾虑很多,“不……不合适吧?”
“我再带上胖子!”陈非哈哈道:“你就老朋友,恰巧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