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哥,实在对不住,俺没想到会下雨……”少女只穿了一身薄衣衫,被雨一淋便紧紧贴于身上,那若隐若现的诱惑比起荃裸更是撩人,男孩的面色立刻赤红了起来,使劲埋下了头。
少女胸前的两点蓓蕾尖尖矗立,也是羞地面色红到了脖子根,双手环抱于胸前,有些不知所措。
“阿辉哥,谢谢你。”少女摸了摸紧紧缚于腰间的口袋,“要不是你俺也卖不出这猪,明俺打一斤酒给阿辉哥。”
“不……用。”少男使劲埋着头,还是不敢看少女:“帮绣绣就是帮……帮……帮自个儿……”少男的脸皮很薄,最后一句已是低若蚊声。
一阵颇为微妙的沉默,少女面色涨红起来,鼓足了气:“阿辉……哥,你……你可是……可是中意俺?”
少男面色涨红如耳根,低头死死抵在双膝前,嗡声嗡气道:“……嗯!”
女孩闻言又羞又喜,手放下又抬起,不知如何自处,好一会儿,用低若蚊声的声音道:“阿……阿辉哥,你……你想娶我吗?”
“想!”男孩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想的!”
“俺爸势利,你是孤儿,他……他看不上的,”少女别过了头,声音几乎听不到了:“你……你……在这里要……要了俺吧,生米煮成……成……成……兴许俺爸就……就……就……”少女的面色赤红如血,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或许觉得自己怎么能出如此不知羞的话,下一刻却是一声低呼。心目中的郎君浑身颤抖抱起了她,走向了苞米地……
陈非呆呆看着,不知怎么地,心中的兽**望渐渐淡了下去,只是看着两人消失的苞米地,想着这就是一个临终老人最美好的记忆,认为一辈子最重要的记忆,这记忆甚至已经刻入了潜意识层,在生命腐朽、一切都支离破碎的时候,单胜这里如此清晰。
正呆呆发着愣,突然场景又变化了开来,苞米地变成了一个院子,只有中间的篝火似乎一成不变,而篝火周围多了几个随便坐于石头之上的孩,孩叽叽喳喳围着一个老人。
“爷爷爷爷,还要听还要听!那虫儿后来怎么了?”
老人呵呵笑着,抚摸着双手支在自己腿上的孙儿,表情不出的满足:“那虫儿后来可了不得了,拿了柄冒火神剑,踏碎了这大千世界,去往了其他的世界……”
陈非静静看着,梦境里的一切都很模样,院子怎样、有什么东西皆不清楚,只是几个孩明亮的眼睛与憧憬的表情却正发生在当下一样,纤毫毕现。
伦之乐吗?
陈非喃喃道,少年时与心爱的姑娘在玉米地里欢好,老年孙儿承欢膝下,这便是一个垂死老人最重要的记忆。
没有金钱,没有权势,最美好的记忆都这般简单:亲人。
若是自己有个亲人,或许就能体会这种感情了。想了想,陈非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老人的梦境里一切都是黑白的,只有这一个区域还拥有色彩,那是否意念着大脑对梦境有着某种对应关系?而老人的情况便是其他区域皆已经被退化,只有这一处还处于健康状态?
带着几个疑问与一肚子感慨,陈非退到了现实世界。
“前辈,入侵别人的梦境时梦境里的人物不是应该具有强烈的排斥性吗?为什么这一次这个梦境里的生命似乎都对我没有恶意?”
“梦主已经老了,甚至已经放弃生存意愿了,其梦境中的排斥外来物的意念自然是无限减弱了。”老鬼淡淡道:“放弃求生欲望的情况在饱受疾病折磨、年龄极大的人之间比较常见,放弃求生、甚至求死这种意念并非一日形成,而是漫长时间的积累,这样才能影响其潜意识。”
“放弃生存的希望?”陈非喃喃着,他并没有经受过绵绵无绝期的大病,所以不懂那些求死的人们经受了何等折磨。
“却是没有想到此人已经放弃了生存欲望,那么便换一个人罢。”老鬼道,手在空中再一次划出了一个拉长了的S,陈非面前便出现了一个门。
陈非深深吸了口气,将老人带来的感慨暂时放下,一步踏入了这个梦里。
只是一进入此梦当中,陈非便倒吸了一口气,迎面而有一只似是螃蟹又似章鱼的巨兽的触手砸了过来!
嗡——
陈非大骇,在这关头意念下意识便加速了数倍,四周似乎变慢了一截,陈非几步抢出,那条触手便狠狠砸在了陈非身后——
嘭!
两面土墙如喷泉般冲而起,一条直径近一米、长数十米、深褐色触手已经出现在了背后的深沟里,其上一个个巨大的裂纹,上面还满是火山般的不知道是什么,当中似乎下一刻便会迸发出脓液一般。
“这是什么!”
陈非大骇!不敢耽搁,飞速逃离此怪物,偷眼向后看去,此怪物身躯至少有三百米高,大致像是一个平缓的山,表面上数百根触手飞舞着,当中一根便是砸在陈非背后那一根。
“这到底是什么!”陈非心中恐惧,这可是第三层梦境!在第三层梦境当中受伤的后果可是比现实当中还要来得重一些的,刚刚那一触手如果砸于自己身上,自己可就真的死了!
“伯乐!伯乐!伯乐!”陈非突然大叫了起来,呼唤出了伯乐。
“深海慕鱼,大超出常规值,四级生命!警告,四级生命!警告!”
伯乐一出现,陈非脑中便浮现出了伯乐的声音,这让陈非在逃命的同时也不由为之一怔,慕鱼?这又是什么东西?
“伯乐,逃离这里!”陈非哪里顾得及其他,大喝了起来。下一刻伯乐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等离子推进器,逻辑补充……”
“补充完毕……”
陈非正在疯狂奔跑着,猛然间觉得脚下一沉,双脚像是被套入了千斤巨石里面,陈非的身体当即猛然向前裁去。
呼——嗡——
猛然间陈非双脚下传出了一股难以想象的推力,直接带着陈非冲了出去,没有一点防备之下,陈非的膝盖以下还保持着前进的姿势,但膝盖之上的整个身体都已经折向了后面。“呼”的一声,脚底下的火焰猛然燎过了陈非的衣服,瞬间衣服便已经成了灰。
接连两件陈非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让陈非一下子慌了神,挣扎着在空中直起了身,骇然向脚下望去,这是一双……钢铁鞋,很厚实,脚底下正喷着蓝色的火,那火苗可不似蜡烛一般,而是如前世喷气飞机的尾焰一般。
陈非像是第一次滑冰的一孩一样,双脚胡乱在空中摆着,终于掌握了一点技巧,稳稳站在了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