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仁德堂虽然在苏城算不上是大的药铺,但是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都不低,再加上仁德堂的药材品质甚好,又是百年老子号,所以就算如今苏城药铺的竟争非常激烈,仁德堂也依旧能分得一席之地。
仁德堂除了计府的几位老爷之外,还从外面聘了好些坐堂大夫,这样的义诊虽然累些,却是累积病人和打开名声的好机会,所以今日他们不收诊费也乐意配合。
计疏疏才刚仁德堂,那些坐堂大夫便陆陆续续地到了。
计疏疏是第一次参加义诊,对于里面的规矩并不清楚,便跟在计维启的身后忙来忙去,只听得计维启道:“将那边的桌子搬出去!”
“清解汤煎好了吗?煎好了就先热着,一会再分批端出来!”
“还有赠送的草药都配好了吗?什么?还没有好?那还呆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配!”
“张大夫,钱大夫,朱大夫,陈大夫,马大夫,今日有劳各位了,今日忙完后,明日我请诸位去醉香楼里喝几杯。”
几位大夫忙笑着应下,有人“东家客气了。”
也有人:“这本是我们的份内之事,必当尽力!”
还有人:“东家请客,却之不恭!”
一时间仁德堂内热闹得紧,众大夫都笑着对计维启拱手。
计东来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转了几圈后笑嘻嘻地道:“大哥,你怎么不将计府新任的家主介绍给诸位大夫?”
计府换新家主的事情这几位坐堂的大夫都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计维启此时没,他们也不好多问。
而计疏疏之前也常来仁德堂里帮忙,细算起来,和那几位坐堂大夫也算是认识的,只是她年纪,那些大夫便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她以前也欲和那些大夫们讨论一下医理,那些大夫都怕别人医术高明一分就抢了自己的饭碗,所以对这件事情他们都晦莫如深,平时和她闲话可以,一到讨论医术的时候一个个就成了锯嘴葫芦,一个字都不会多。
此时她成了计府的家主,对这些大夫而言有些影响,也也不算大,于是那些大夫也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于是那些大夫忙装模作样地问道:“计老爷正当壮年,怎么就想着把家业交出去呢?”
“不知计老爷将家业传给谁呢?”
计维启瞪了计东来一眼,然后淡笑道:“我这些年忙着采买药材,不心染上了老寒腿,一变就发作,如今是跑不动,女疏疏虽然年幼,却是难得的稳妥之人,所以便将计府交给她来打理,她虽然聪明但毕竟年幼,往后行事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含。”
他的是包含,而不是关照或者照顾之类的话,那便自带三分强势,也是明摆着告诉仁德堂里的众人,往后他们需要唯计疏疏马首是瞻。
几位坐堂大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有人笑呵呵地道:“计老爷客气了!”
也有人:“我听计府的医术和家业都是传男不传女,计大姐必定有过人之处,才会让计老爷做出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