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和计疏疏比针灸术其实是有原因的,今日花了大价钱请他过来的那位告诉他计疏疏极擅用针,再加上今日自见到计疏疏开始,她就很是淡定,他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是心一些总归没错。
计维启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他清楚的知道苏全德最弱的就是针灸,苏全德行医多年,看了无数的病人,临证的经验丰富,是真正的大家,而计疏疏看过的病人用手指头也数得清楚,他这根本就是拿他自己的长处和计疏疏的短处比。
计维启轻咳一声道:“疏疏她毕竟年幼……”
“医者不分年纪。”苏全德厚颜无耻地道:“只看医术高低。”
计维启想骂娘,谁不知道看了同样医书的大夫,谁临证的经验丰富医术就越容易磨砺得更加高明,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这样。
他还想再什么,苏全德直接抢在他的前面道:“今日仁德堂义诊,来者中很多都是病人,我们今日就挑三个病人来切磋吧!”
计疏疏笑着点头:“好。”
恰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柱着拐杖踮着脚走了过来,他怯怯地问道:“哪位大夫能帮我治治脚?”
计疏疏见他的一只脚穿着鞋子,另一只脚则光着,脚背上的骨头高高翘起,四周的皮肤又红又肿,远些的地方青紫一片,看起来实有些触目惊心。
苏全德伸手一指道:“他是第一个。”
计疏疏点头。
苏全德带来的那个粗壮男子趾高气昂地走到那中年男子的面前道:“今日算你走运,苏大夫在这里,有他在,你的脚马上就能行走如初!”
他完等着中年男子感恩戴德的扣首,没料到中年男子问道:“苏大夫?哪个苏大夫?”
粗壮男子道:“在苏城称得上是苏大夫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苏全德苏大夫!”
中年男子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转瞬却又暗了:“我听闻苏大夫非百金不诊,我家里穷得紧,怕是付不出苏大夫的诊金。”
粗壮男子的脸皮子抽了抽,苏全德已经开口道:“今日我会在这里义诊三个病人,不收诊费。”
中年男子这才欢喜地道:“多谢苏大夫,多谢苏大夫!”
苏全德扭头挑衅地朝计疏疏看去,计疏疏没理他,只是让花影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让那中年男子坐下。
仁德堂其他坐堂大夫此时也顾不得给其他的病人看诊了,一个个都饶有兴趣地围了过来,对着中年男子的脚指指点点:
“这脚断的位置太过特殊,不好接骨。”
“我祖上传下来一套接骨的手法却没有接这种地方断骨的法子,要想将这断骨接好,甚是麻烦。”
“依我看,这脚骨根本就不可能接得好,就算接好了,以后也不可能正常走路,因为断掉的骨头不可能承得住人的体重。”
仁德堂的那些大夫得都算客观,自往今来,脚骨是极为难接的骨头之一,因为那里要承受人体的重量,只要稍微接不好,就会影响人的行动,极易让人成为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