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维启被训得面上无光,却又觉得计疏疏这样做怕是有她的道理,却见得她极为稚气地对着上一指:“看,飞机!”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她这一指,众人下意识地就往上看去,苏全德还在那里骂:“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般无知儿竟也学人行医……”
计疏疏直接无视他,脚一抬,对着注意力被转移的中年男子那只受伤的脚就狠狠踩了下去,中年男子立即惨叫一声。
苏全德这一次只差没跳起来骂了:“你这丫头在做什么?在你的心里还有没有医德?你竟这样对待你的病人!庸医!不,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行医!”
他后续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话,比如危胁计疏疏不许她行医,比如危胁计维启不许他将计府的家主之位传给她。
然他的话还没完,却见得中年男子那张原本满是痛苦的脸上满是喜色:“咦,我的脚不痛了!”
这一句话将苏全德的话全卡在那里,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不止他一个人觉得不可能,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能,于是原本人声鼎沸的仁德堂门口,刹那间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计疏疏和中年男子。
计疏疏眉眼温柔地对中年男子道:“你走几步试试看。”
中年男子对眼前这个温柔可爱的女孩言听计从,柱着拐杖走了三步后将拐杖一丢,然后大步走了起来,满脸欢喜地道:“我的脚真的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他的那只受伤的脚上:原本因为折断而高高翘起来的脚骨已经恢复了正常,就连他脚背上的青紫似乎都散了些。
花影最先回过神来,伸手鼓掌道:“姐真厉害!”
她完后挑衅地看了计苏全德一眼,方才苏全德要治好那中年男子的脚骨出了治疗的方案,但是他的那些方案比起计疏疏那一脚来,显得繁琐又麻烦,效果也大大不如。
计疏疏的那一脚就如一记大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让他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计疏疏的嘴角微微一勾,并没理会苏全德,而是对中年男子道:“你的脚骨毕竟断过,眼下虽然接好了,但是依旧不宜用大力,也不可负重物,好生在家里休养着三个月,便能如常人一般能跑能跳了。”
中年男子欢喜地道:“谢谢姐,您真是个了不得的神医,你的医术好生高明!敢问姐贵姓,回去后乡亲们若有个什么不适,也好找你来看诊。”
计疏疏微笑道:“我便是这仁德堂的少东家计疏疏。”
中年男子将她的名字记下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他来时柱着拐杖来,走时却抱着拐杖走了,脸上的痛色也散了个一干二净。
仁德堂众大夫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尊敬,他们的这位新东家好像真的有两把刷子。
有人凑过去问道:“大姐,你方才那一脚可有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