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家属听到他这句话后有些担心地看着计疏疏,那神情分明是不愿让她诊治。
计疏疏淡淡地道:“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我要是把他治坏了,还有仁德堂为我兜底。”
计东来闻言怒道:“计疏疏,你治不好病人是你的事情,别把仁德堂扯进来。”
“我现在还是仁德堂的当家。”计疏疏淡淡回了句,她的意思明显,那就是现在我还做得了这个主,你若不服你自个撞墙去。
计东来气得不轻,扭头对计维启道:“大哥,你管管疏疏吧,再这样下去她得把仁德堂给败掉!”
计维启则淡淡地道:“我觉得疏疏做得挺好。”
计东来胀得满脸通红,咬牙道:“若仁德堂败在疏疏的手里,我看你拿什么去见列祖列宗!”
计疏启没理他,只对计疏疏道:“疏疏,大胆做你想做的事情,出了事情有爹爹为你担着。”
“谢谢爹爹!”计疏疏的心里满是暖意,虽然计维启有着商人的特质,但是对她却也是真的信任和关心,计府正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有留下来的理由。
病人是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已经病了许久,这般起不来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这病已经很多大夫看过了,都治不好。
他虽然也不相信计疏疏的医术,可是家里为他治病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今日来这里原本就是碰运气来的,他没被分到给苏全德治虽然有些无奈,但是此时却也愿意试上一试,于是他开口道:“姑娘,你尽管治,若是治坏了,那也是我的病,不怪你。”
计疏疏听他这么一颇有些意外,只是看到他身上补丁叠补丁的衣服,再看到他家属略有菜色的面容心里便有如明镜,她柔声道:“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病人只道她是为了让他宽心,当下只是一笑。
苏全德则讥讽道:“治好?你做梦吧!”
他完对那病人道:“我实话告诉你,她根本就不通晓医术,你让她给你治病,心她要了你的命!”
病人叹了口气道:“就算如此,我还是要试试,我不要再这样像个废物一般躺在床上不能动!”
病人的家属忙宽慰道:“爹爹从来就不是废物,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全家的心就是安定的。”
计疏疏没有再话,直接下了针。
只是她的针没有下在病人不能动的手脚上,而是扎在他的眼睛上,她这一套针法是她看了很多医书自己总结出来的,她取名叫眼针疗法。
人体各脏器都会在各个部位有反射区,比如手和脚,比如眼睛和耳朵。
她下针的时候很是利落,只是片刻的光景,病人的眼睛上就插满了银针。
苏全德见她扎针的手法虽然没有任何花哨,却极为利落老道,认穴还奇准,他心里暗暗吃惊,却用奚落的语气道:“你该不会想用这么几针就治好他的病吧?”
“有何不可?”计疏疏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