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后。
我连同十几个囚犯,被监狱划分到雨寨后山进行劳动耕作,主要任务是他妈的栽种果树苗。
生活既然想强奸你,而你又反抗不了的情况下,那一定要劈着腿尽量别委屈自己,要意淫出快感,大喊舒服!
所以,我默默的接受了这个遭烂的任务,并且昂首挺胸的扛起了锄头和稿!
雨寨后山,已经开始二次修建,禅邦政府规划数万亩空地和群山,准备打造旅游度假的庄园和酒店。
而投资人就是明哥的公司,具体负责人是李咚,而且韦爵爷也贱兮兮的插了一脚,充当了经济体系下的第三者。
……
山下。
众人在进行篝火会餐。
向家人都在,一个没落下。
老仙烤着黑漆漆的土豆子,随即冲张奔问道:“你几个意思啊,想干点啥?”
“啥也不想干!!我他妈现在就想呼吸新鲜空气,享受没羞没臊的日子!”
张奔摇头说道。
“就是那种,没白天没黑夜的在被窝里霍霍媳妇的生活呗?”
武洪刚眨着眼睛问道。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跟你犟!”
张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也养老了,准备在勐拉找一个死老公的寡妇,看看最后的夕阳时光,能否再研究个孩子出来!”
光明叹息一声随即说道。
“哎,我给武大爷新找的破鞋介绍给你呗!!实在不行,曾经跟我一块掉缅甸河里的那个娘们,我也可以发给你!一点不撒谎,她电话,我到现在还留着呢!嫖娼不是啥新鲜事儿,但嫖娼能他妈嫖到河里去,那还是值得缅怀的!”
老仙眨眼说道。
“哈哈!”
众人一笑。
“一点正形都他妈没有!赶紧滚犊子!”
光明烦躁地骂道。
“哥,嫂子还没给你打电话呢?”
向辉冲我问道。
“我俩基本以婚姻破裂而告终了,没有任何争议了!马大姐选择了抛弃我,恩,就是这样的!”
我坐在遮阳伞下面,有些开玩笑地说道。
因为这么长时间,马小优一次缅甸都没来过,她心里还有气没撒干净呢。所以,我未来的婚姻生活,直接取决于她什么时候原谅我。
“呵呵,没缓了?”
向辉问道。
“爱咋地咋地吧!”
我揉了揉脸蛋子,随后冲着向辉说道:“你现在是领头人了,我给你三个告诫!”
“你说!”
向辉认真的点了点头。
“争取一年内解散咱们的非法武装,杜绝一切涉黑的行业……最后就是,永远别让咱们家的下一代,咱们这些人的孩子,去碰触政治,更不能在勐拉或者缅共政府里任职!”
我看着向辉,缓缓说道。
“我明白了,哥!”
他琢磨了一下,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行,你们玩吧!!我上山一趟!”
我说完以后,摆手站起,众人也未阻拦,继续聚在一堆聊着天,吃着烤肉,喝着啤酒。
向辉给我安排了一个随从,此人名叫孙兴,二十多岁。他就是李浩最后留下那十人小组中的一员,但最后只剩下他和另外两人。
……
从张奔那一代,自下往上的到武洪刚为止,我们这些人,都不再管理雨寨,更不会出任公司的任何职务。
而向辉,代领他们那一代人,开始慢慢接手一些生意,随后寻求正常发展。
走在山路上,我背着手,有些吃力,随后没回头,声音沙哑地问道:“小兴啊!!你们三个,是雨寨最不能忘了的人!你想干点什么,你跟我说,我让向辉帮你办!”
“浩哥最后的仇也报了,我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回家看看!回去做点生意!”
孙兴一边陪我走着,一边轻声说道。
“需要多少钱,去跟向辉要!!要多少,都给!”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挽留,只扔下了一句承诺。
“恩!”
孙兴应了一声。
……
就在山下众人,都在扯着犊子,吃饭聊天的时候,我来到了山顶那颗青松旁边。李浩的坟墓旁边,又多了两个新坟,一个是胡科的,一个是蒋经的!
他们被判刑了!
死刑!
胡科身上背着的事儿太多了,李明根本无法运作,而最后终审,胡科托人带出来的话是:“我接受这个结果,别帮我上诉了!”
而蒋经则是替何仔仔,揽下了扎死张明矾的那几刀,因为罗布泊的事儿也被翻出来了,他知道自己躲不过死刑,所以,救了仔仔。
张君因为激情杀害陆涛,过失杀害于超,被判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大皇子也从监狱被提出来,随后与涉黑并案,法院重新开始审理。他一审被判十年,罪名是涉黑罪,行贿罪,非法组织卖淫罪等数罪并罚。大皇子接到判决以后没有上诉!
何仔仔在大东庄园的案子上,被法院打上最后一被告,被判无期徒刑!
没归案的张奔在逃,大盆在逃,李宁在逃。
参与枪杀唐唐的朱伟,刘茂山,终审判死,被按在铁椅子上执行了安乐死。
李咚将他们的家人接到北京,一人给买了一套房子,并且还给了一定数额的现金,让他们做点小买卖。
……
胡科和蒋经的骨灰托人送回了缅甸,被掩埋在了李浩旁边。
我在坟前倒着白酒,看着远处的东方,轻声呢喃道:“浩子啊!小科,老蒋!咱们家现在越来越好了,未来的日子里,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们……一起当这青山的守望者,一起看着家的方向!”
青松随风摆动,坟地悄然无声。
我被判了三十年有期徒刑,这意味着,我三十年无法回到国内,只能与这青山为伴,看着那涓涓溪水!
……
山下。
众人举起酒杯,所有熟悉的面孔汇聚在一起。
“明哥,讲两句吧!”
向辉笑着说道。
“……有今天不容易!咱们家没了太多人,以后认真活好每一天,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最后愿我们这帮老人,能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过完后半生!也祝愿你们这帮小的,在各行各业中都取得骄傲的成绩!!不再拿起片刀和仿六四打江山!!而是用智慧和胆魄去干好每一件事儿!!愿你们人人如龙,一飞冲天起,辉煌数百年!!”
光明铿锵有力地说道。
“干了!!”
三十几个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后走在一起准备拍照。
“哎,奔子,李宁哪儿去了?”
向辉冲着张奔,偷偷问道。
“不清楚,此人至今下落不明!!我他妈都快惦记死了!”
张奔无奈地回道。
“来,看镜头!”
摄影师喊道。
“咔!”
画面定格,全家福从相机中滚动出来。
……
十八年后,争气的佐佐提前完成学业,带着与他同龄的向家子弟,乘坐飞机回国,替他们父辈完成了,无法踏入国土的愿望。
(大结局!)
外传
番外 戴胖子终生无子之谜
1996年,农历月份刚刚进入腊月,此刻距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东北H市,指盖一般大小的雪花,悠然从空中飘落,城市中年味十足。小商小贩冒着严寒,站在推车旁的灯泡下,双手插在袖筒里,一边跺着脚,一边吆喝道:“对联,财神爷,大福字,最后两捆勒,给钱就拿走!”
赣水路,福源酒店里。
戴胖子,魏然,段天三人坐在窗口位置,一边抽着烟,一边嬉笑的聊着天。
“呵呵,老戴,你媳妇怀的是哪吒啊?啥时候生啊?”
段天穿着白色的高领羊绒毛衣,右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个爱立信GH398手机,笑呵呵的冲戴胖子问道。
在这年代,大哥大还没完全普及之时,段天能拿一个小巧的爱立信,由此可见,戴胖子团伙在这几年,已经有冒头的趋势,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混子中的高富帅。
“快了,快了!!”
戴胖子每次被问到媳妇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之时,胖嘟嘟的脸蛋子上,总挂着矜持的微笑,小眼睛中也老泛着让男人情不自禁护臀的深情目光。
“你倒是加把劲儿啊!没事儿的时候,晚上多催催你媳妇!年前生了得了!”
魏然也贱嗖嗖的插了一句。
“滚犊子!都九个多月了,人家大夫不让晚上瞎‘催’!”
戴胖子笑骂了一句。
“哈哈!”
段天,魏然顿时一笑。
说话间,包房门就被推开,外面走进来两人,领一头一人四十多岁,秃顶,身材偏瘦但却穿着一身宽松的涤纶西服,里面配着枣红色的针织毛衣,腋下还夹着一个,不知道是皮的,还是革的黑色公文包。
此人名叫刘秃子,某鞭炮厂厂长。
“戴总!”
刘秃子进屋以后,面带微笑,冲着戴胖子点了点头。
“呵呵,你好啊,刘总!坐,坐!”
戴胖子没有起身,插着双手,随口应了一声。
“哎呀,我说刘总!你这钱儿越搂越多,咋头发越来越少呢?!我看现在你出门,都不用带手电了!太他妈亮了,都晃眼睛,哈哈!”
段天站起身,热情的拉过了刘秃子,一边同他开着玩笑,一边拽着他坐在了戴胖子的旁边。
“你懂什么,这叫贵人不顶重发!是不?刘总?”
戴胖子翘着二郎腿,依旧语气清淡的调侃了一句。
“我算不上贵人,顶多算个小买卖人!有烦恼了,还得找戴总这样的能人帮衬帮衬!”
刘秃子寒暄了一句,随即冲门口喊道:“服务员,上菜!”
十分钟以后,一桌子菜肴摆上,众人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随后切入正题。
“戴总,我的事儿,段天儿都跟你说了吧?”
刘秃子脸色微红,扭头看向戴胖子,随即试探着问道。
“恩!”
戴胖子抽着烟,轻微点了点头。
“戴总,我这厂子忙忙碌碌一小年,就等着过年这一个多月,开锅吃饭呢!你无论如何,也得帮帮我!”
刘秃子补充了一句。
“恩!”
戴胖子面无表情的再次点头,但依旧没接话。
“戴总!我刘秃子做人做事儿,一向是先铺关系,在办事儿!”
刘秃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即打开黑色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两个装钱的牛皮信封,摆在了桌面上。然后右手轻拍着钱,低声冲戴胖子说道:“戴总,鞭炮的事儿成与不成!咱也不是一顿饭的关系!以后,只要你有事儿找到我,而且只要我能办,那咱就是百里的马力,也给你跑出个千里的态度!你看行吗?”
“呵呵!”
戴胖子挠着鼻子一笑,低头扫了一眼牛皮信封,随手顺手就给段天的爱立信手机拿起来,并且像是聊家常的冲段天问道:“你这电话多少钱来着?”
“……忘了,过生日朋友送的!”
段天随口答道。
“你这朋友真有钱,这玩应可不便宜!”
戴胖子一笑。
“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农村的灶坑都换成煤气罐了!一个电话,还有多大人情咋的?”
魏然撇嘴插了一句,随后冲着刘秃子笑着问道:“刘总,你啥时候二婚呐?要是有这个想法提前告诉我!到时候,我给你随两万块钱份子!哈哈!”
听到魏然的话,刘秃子脸颊潮红,右手摸着牛皮信封里面的两万块钱,随后补充了一句:“戴总,这样!鞭炮你先卖着,回头你卖多少,过来跟我们会计算账!我按利润的百分之三十给你分成,你看行吗?”
“咕咚!”
戴胖子听到这话,端起酒杯,喝了杯里最后一口白酒,随后吧唧吧唧嘴说道:“我试试吧!”
说完,戴胖子拿起外套,就搭在了手上。
“要走啊?”
刘秃子站起来问了一句。
“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吃着吧!”戴胖子点了点头。
“这个你拿着!”
刘秃子拿起装着两万块钱的牛皮信封,就要塞进戴胖子兜里。
“哈哈!”
戴胖子一笑,伸手挡了一下,随后拍着刘秃子的肩膀,干脆地说了一句:“老刘!咱们接触的时间短,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戴胖子的性格!我这个人,愿意交有数的朋友,挣没数的钱!这两万块钱,我要拿了,那我戴胖子三个字,就值两万!人呐,要给自己定价了,那就不值钱了!对吧?”
“对,对!”
刘秃子一笑,连连点头。
“你们喝着!鞭炮的事儿,小天运作!遇到坎,他会给我打电话!”
戴胖子扔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
一周以后。
魏然,段天,章伟民,归拢了一帮搞承包农贸市场,和夜市儿市场的朋友吃饭,随后几家合伙,直接让刘秃子的鞭炮,流通进了全市起码百分之四十的市场。
同时,戴胖子找到了几个在企业单位上班的领导朋友,以年货购买的形式,给刘秃子拉到了一笔接一笔的“团购”大单。
百分之三十的分成,再戴胖子的能量和关系下,利益越滚越大。
腊月初八。
道外北街的农贸市场里。
两三轮车的鞭炮和烟火拉了进来,车上跳下了一个剃着光头,身材魁梧的大汉,随后冲着摊主问道:“郭三子,你他妈啥意思啊?!货是你要的,我都出厂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你玩我呢?”
“老六啊!我都跟你说了,货我都接了,是戴胖子送过来的!你说,我能咋整?我敢不卖么?再说,他给的价格也不贵,比你的还便宜点呢!”
摊主无奈的解释道。
“你他妈挺大个人了,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呢?!你接谁的货,跟我有啥关系?我就问你,我这货,是不是你亲自去厂里订的!”
老六拎着个修车板子,气势汹汹的喝问道。
“老六!我就是一个卖鞭炮的!你说,你难为我干啥?你有冲我轮板子这个魄力,那你咋不找戴胖子说道说道呢?!你今天就是给我干死,别人不还卖戴胖子的货吗?”
摊主皱眉回道。
“放你妈了个屁!来,你把戴胖子叫来,你看我敢不敢跟他说道说道!”
老六扯着摊主的脖领子喊道。
“操你妈的,我看谁要说道说道!?”
就在这时,躲在市场里打麻将看摊的魏然,领着四个人就从门市房里冲了出来。
“你谁啊?”
老六一梗脖子,扭头冲魏然问道。
“你啊?!就你要说道说道,是吗?!来,我给你找个地方,你想咋唠都行!”
魏然一把掐住老六的脖子,扯着他就要往胡同里拽。
“我操你妈!抢我饭碗,我他妈整死你!”
老六嗷的一声,扯脖子就跟魏然撕扯了起来。
这边刚一发生冲突,三轮车上的老六小舅子,还有老六媳妇等人蜂拥着冲了下来,混乱之中,老六小舅子一失手,用捆鞭炮的撬棍,一下砸在了魏然脑袋上,当场就见血了。
魏然气的刚要还手,派出所警察就到了。
而因为鞭炮产生的这种经济纠纷,在每一年过年时候都天天发生着,因为这个东西利润太大了。
所以,派出所同志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在调节了几句以后,问魏然想不想报案验伤,但魏然干脆地说了一句:“不用了!”
四十分钟以后,众人散去,派出所的人也走了。
魏然捂着脑袋,指着老六说了一句:“操你妈!市场就这么大,三天内,我要不把你扒拉明白了!那我算白活了!”
“我他妈等着你!”
老六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大兄弟,你别跟我家老六一样的!他脾气不好……!”一直拉架的老六媳妇,挺着个大肚子冲着魏然解释道。
魏然连头都没回,转身就走了。
……
当天晚上。
魏然给戴胖子打了个电话:“老六,要在市场里跟咱争一争!我脑袋上挨了一下!”
“有一个老六,就有第二个!找他!”
戴胖子干脆地回道。
“我明白了!”
魏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三个小时以后,魏然从农村取回两把五连发,带着四五个人,开着一天面包车,满城开始抓老六,但却没有找到。
第二日一早。
魏然在家睡觉时,一个朋友找了上来!
这个朋友拿了一万块钱,递给魏然并且说道:“老魏啊!六子肯定跟你们拼不了!!他就那个操行,比驴还牲口!整急眼连他哥都打!你看,你就别跟他一样的了呗!”
“……!”
魏然头上缠着纱布,没有说话。
“老魏,这事儿算给我个面子,行吗?”
朋友拍着魏然大腿,笑呵呵的又补充了一句。
“……我问问老戴吧!”
魏然无奈,随即拿着大哥大拨通了戴胖子的电话。
“咋了?”戴胖子问。
“老六找人说和!给我送来一万块钱!”
魏然直接说道。
“不是钱的事儿,也不是他服软的事儿!钱不能拿,继续找他!”
戴胖子沉吟一下,干脆地回道。
“恩!”
魏然挂断了电话。
戴胖子这么做,有他的难处,因为市场很乱,而魏然的脑袋还挨了一下,所以,这事儿如果戴胖子这边,一点动静没有,悄默声的就把钱收下了!那以后,还得有起刺儿的!
……
五天以后,一个朋友跟魏然递点,告诉他老六所在的位置。
当天晚上,魏然,段天,章伟民,带了三车人在市区边缘的一个农村里堵到了老六。
砖瓦房里,老六和媳妇,正在朋友家里吃饭。
魏然等人闯了进去。
“吃着呢?”
段天一进屋,背手问道。
“我操,魏然!”
老六一激动,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随手抄起啤酒瓶子,就要走过来。
“你跟我呜呜喳喳,干你妈了个逼!”
魏然皱眉骂了一句,随即从军大衣里掏出锯断的五连发,直接怼在了老六的脑门上。
“哗啦!”
后面的人紧跟着冲了进来,当场就把桌子掀翻,随后数把片刀,架在了老六和他朋友的脖子上。
“你还嘚瑟吗?”
魏然单手插兜,枪口顶住老六的脑袋,皱眉问道。
“……!”
老六额头冒汗,腿肚子有些哆嗦,但嘴上依旧很硬地说道:“操,你想咋地?!”
“我他妈告诉你,以前你咋给别人挤出市场的,今天,我就咋给你挤出去!!操你妈,你打我脑袋一下,我要你一条腿!咱们谁也没算欺负谁!?”
说完,魏然枪口对着老六大腿就要开枪。
“大哥!大哥!我们不争了,我们不在市场买鞭炮了,你放我家老六一马,你看,我家孩子都快生了……!”
老六媳妇,拽着魏然胳膊哀求着说道。
“你起来!”
魏然皱眉说道。
“你别求她!上一边去!我看看他咋崩我的!”
老六完全就是一个滚刀肉,一点不服软地喊道。
“我操!”
魏然一撇嘴,伸手就要扣动扳机。
“啪!”
老六媳妇一个嘴巴子扇下来,随后指着老六骂道:“都啥时候了,你还嘚瑟!!别说话了,行吗?!”
“你他妈滚一边去!”
老六被扇的一急眼,伸手就甩了一下媳妇。
“咕咚!”
怀着孕的老六媳妇,身体一失重,直接撞在了啤酒箱子上,两箱子酒当场就从柜子上方砸了下来。
“啊!”
一声惨叫,老六媳妇捂着肚子,大腿两侧瞬间被鲜血浸湿。
众人愣在原地。
……
老六的孩子,因为戴胖子的穷追猛打,而在媳妇肚子里流产,魏然最后没有开枪,而是在二十天后,因为持枪斗殴投案自首。
三个月以后。
戴胖子的孩子出生,但由于先天性心脏衰弱,在高级护理产房中,挣扎了数十天后夭折。
医院门口,戴胖子坐在车里,捂头痛哭。
“老戴,咱还年轻,孩子还能有……你想开点吧!”
段天皱着眉头劝了一句。
“我不会在有孩子了……老天就没给我安排孩子……不会再有了!”
戴胖子趴在副驾驶上流着眼泪,声音无尽悲痛。
打这儿以后,戴胖子身边的女人,一直没怎么断过,他自己身体也没啥毛病,但就是一直都没要孩子。
别人劝他,他总是用尴尬的笑容,和淡然的话一句带过。
可谁都不知道,戴胖子在护理箱中,拿出来已经断气的儿子时,看着他青紫色的面孔,是何种心情。
这种事儿,在戴胖子的生命长河中,发生一次就够了,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或许很多年后,他能想开!
也或许这种阴影会伴随他一生!
是非对错,无人能说清楚!
报应如果有,那肯定跟所谓的“天道”,所谓的信仰没有一毛钱关系,因为,它只存在与人的心里,你看见它,它就有,你看不见它,它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