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那一回伤到了根本,我娘之后再也没有开怀,我是我爹娘膝下唯一的儿子。WwWCOM”
“如今,我娘以死相逼,要我娶我表妹,我实在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我这边服不了我爹娘去接纳雨,那边,我更无颜愧对雨,只能躲在家里。”
“我实在不知道,我家里竟然还派人去了长坪村……”
“呵呵,这可真是巧了呢。”杨若晴道。
“你娘为了逼你成婚,上吊。雨因为伤心欲绝,也上吊了,这死法都一样啊,哈哈……”她又道。
“什么?”
宁肃惊愕,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雨她……”他脸色一白,捂住胸口,俯下身来。
然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杨若晴吓了一跳,这是有病呢?还是急火攻心所致啊?
“诶,你先别急嘛,我话还没完呢!”她赶紧道。
“幸好现及时,不然雨这会子也死翘翘了。”她道。
宁肃听到这话,稍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袖子抹掉嘴角的血迹,五官,因为痛苦和内疚而扭曲在一起。
“我对不住我娘,更对不住雨,我、我就是个罪人、该死的,是我……”
他抬手,照着自己胸口又狠狠捅了几拳头。
拳头砸在肉里面,出砰砰的闷声,这是真砸呀,半点都没惜力气呢。
“宁大哥,这些已经生了的事,现在就啥都甭了,了也没用,因为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杨若晴打断了宁肃的话,直接道。
“你呢,也别自残了,因为就算你把自己的胸口给捅个洞出来,问题也解决不了啊!”她又道。
宁肃缓缓抬眸,看着杨若晴,眼底一片寂灭。
“但凡有一丝办法,我也不至于如此……”他哑声道,一脸的沮丧,挫败。
看到他这副样子,杨若晴是又可怜他又可气。
一咬牙,她来到宁肃身前。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娶雨为妻?”她问。
宁肃苦笑道:“我做梦也想娶她。”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我这里有个好法子,或许可以助你脱离这个死局,你敢不敢赌一把?”
宁肃抬起头来,眼底掠过一丝光亮,“我愿意!”
杨若晴道:“好,那从即刻起,你就要照着我的法子去做……”
……
亮的时候,杨若晴还在睡觉,躺在床内侧的雨猛地坐了起来。
杨若晴也赶紧睁开眼,跟着坐了起来。
“咋啦?是不是做噩梦了?”她问。
雨转过头来,喘着气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晴儿,我做了个怪梦,梦到宁大哥他、他死了!”雨颤声道。
“啊?”
杨若晴也惊的睡意去了七分。
“做梦跟现实都是反着来的,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用当真。”她赶紧安抚雨。
雨坐在那儿,还是一副惊慌不平的样子。
“可是,可是那梦里真的好真实啊,晴儿,我要起床,我要去找宁大哥!”
雨道,揭开被子就要起床。
杨若晴看了眼外面的色,道:“那好吧,咱起床穿衣,先下楼去吃饭,然后让棠伢子先去宁家打听下情况,找个机会把宁大哥喊出来让你们见一面。”
……
早饭两个人是下楼来大厅吃的,一碗稀饭才喝了两口,就听到边上的食客们在谈论一件事。
“你们知道吗?宁家出大事了!”
“哈,谁不知道啊,宁家的公子要娶韩家的姐嘛,大家伙儿都知道啊。”
“不是不是,是那个宁公子,听昨夜死啦!”
“啊?”
“不会吧?”
“他明就要做新郎官了,这消息准确吗?”
“是啊,你要是散播这种谣言,回头宁家人可要抓你下大牢的。”
“千真万确啊,我刚从宁家那边过来,宁府门口的红灯笼都放下来了,正往上面挂白幡呢……”
“啪!”
雨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一张脸惶白惶白,拔腿就往酒楼门口跑。
“快,追上去!”
杨若晴和骆风棠赶紧追了上去,在酒楼门口的大街上追到了雨。
因为雨跑得太快,摔倒在路边。
“不、不、我不信,宁大哥不会死的……”
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挣扎着爬起身,要往前去。
被杨若晴拽住。
“晴儿,你别拽我,我要去看宁大哥,不亲眼见到,我不信,我不信!”
雨挣扎着,哭着,喊着。
引来了路边很多人的围观。
杨若晴抱住雨,眼泪也下来了。
“好,我陪你去看个究竟没,可宁府离这里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们等一下,等棠伢子赶马车来送我们去好不好?”她哄着。
很快,骆风棠便赶着马车过来了。
他也是面色凝重,满眼焦急。
“快上车!”他道。
杨若晴点点头,扶着雨,两个人钻进了车厢里。
骆风棠挥动马鞭,马车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狂奔而去。
车厢里,雨紧紧拽着杨若晴的手:“我就知道早上那个梦不吉利,宁大哥,宁大哥……”
杨若晴反握住雨的手,紧抿着唇。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很苍白,只能沉默的陪着雨。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杨若晴以为是到了宁家大门前,撩开车厢帘子一看,并没到。
“啥情况啊?”她问。
骆风棠摇头,“不清楚,你们在车里等,我去看看咋回事。”
完,他跳下了马车去了前面。
车厢里,杨若晴安抚着雨:“这条街就是宁府前面的那条街道,很快就能到了。”
雨点点头,一副听得心不在焉的样子,为啥?因为这一路,她的魂儿就跟飘走了似的,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
很快,骆风棠就回来了。
“宁府……”他刚启口了这两个字,便看了雨一眼,打住了。
目光转到杨若晴身上,压低声道:“果真有丧事,前面的道路封住了,车辆行人一概绕行。”
“嘶……”
杨若晴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看向雨。
雨一手扶着车厢内侧,竖起耳朵听他们话。
此时,那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扶着车厢内壁的手指,更是骨节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