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你峰主是真的想开了吗?”
“何出此言?”
“她今一都在翻阅古籍,没有去看修前辈。”
“或许,在峰主心中,还是老峰主比较重要,下苍生比较重要吧。”
这话如果让夜昔若听到了,肯定少不了吐槽,下苍生,关我屁事,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人。
之所以翻阅古籍,那纯粹是无聊,无聊,无聊让人发疯。
“绯月前辈,醒过来了吗?”
“醒过来了。”
“那要不要去禀告峰主大人。”
“还是去通禀一下比较好。”
“我这就去。”
“冬,把这些书全部搬走。”也不知道是谁编的这么写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十分,最多能够信一两分,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差评。
“是,峰主。”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禀告峰主大人,绯月前辈醒过来了,您要去看看吗?”
“好,我这就过去,你去准备一些清淡的吃的,待会儿送过来。”
“是,峰主大人。”
“去吧,去吧。”夜昔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准备去看看绯月。
师傅突然离开,她整个人晕头转向,差点忘记了去询问绯月,修七大哥的伤究竟是何人所为。
夜昔若刚到副峰,就看到樱花树下,那一袭绯色的背影,绝世独立,萧瑟如冬。
“绯前辈,您醒了。”夜昔若低头见礼。
绯月转身回礼。
“夜峰主以后万不可如此。”另云峰的峰主,向她见礼,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
这古人的条条框框什么的还真是多。
夜昔若的手搭上了绯月的手腕,不愧是半步渡劫的高手,清醒过来几之后,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
“绯前辈恢复的极好,我过会儿开两副药,有助于您恢复。”
“多谢夜峰主。”
“你和修七毓既然来了另云峰,那便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治好你们的。”
“夜峰主似乎有心事?”
“你和修七毓的伤势可是魔族所为?”
除此之外,夜昔若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能够重伤绯月和修七毓。
“罢了罢了,并不是。”
“洗耳恭听。”
“我们两个切磋,失了分寸,两败俱伤。”绯月此话一出,夜昔若浑身的杀气就冒了出来。
互殴,不不不,是互相切磋,那也应该有一个限度啊,剑峰其他人呢?
章桦真人呢?决尘大师兄呢?难道都瞎了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架啊。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的话。”夜昔若眼中的疯狂之色一闪而过。
这是因为师弟的缘故吗?
“魔战爆发,剑峰有三个名额,一个是大师兄,一个是五师弟,还有一个,我们四个各凭本事。”多余的话不用多,以夜昔若的聪慧,自然明白。
夜昔若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居然可以这样。
“这是你们剑门的传统吗?”
绯月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承认,夜昔若翻了一个白眼,事情你都做出来了,现在还不好意思个P啊。
“差不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是这样解决的。”
夜昔若今也算是长见识了,这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啊。
不跟你瞎**,先打过我再。难怪被海蓝大陆的人成为剑疯子,果然是一群疯子。
“这样并不公平。”
绯月嗤笑一声:“公平,这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只有强者才有活下去的资格。等你上了战场,敌人会给讲公平吗?真是太真了。”
“生死之战,自然顾不了那么多,唯有不择手段取胜,我能够理解,但是你们是同门师姐弟,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不懂。”
“我是不懂,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否则,我会用我的手段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公平。”
夜昔若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神态却很认真。
是故,绯月不怀疑夜昔若话的真实性。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会去向师弟解释清楚。”
“这样最好。”
绯月看向夜昔若的目光有些怪异,夜昔若的语气和表情实在是太过自然了,似乎她完全知道师弟内心所想一般。
“我们去看看师弟。”
“我去就可以了,你这个病人应该回去好好休息。”
“峰主,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春,带绯月前辈去用餐。”
“是,峰主。”
绯月心中尽管还有疑惑,但还是遂了夜昔若的心意,去用餐了。
然后从此以后,一日三餐,餐餐不断。
原因呢?自然是另云峰的伙食是在是太好吃了,修炼了几百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好吃的。
从此,绯月除了绣花和杀人,多了第三个爱好,那就是吃饭。
在得知,春夏秋冬的手艺都是夜昔若亲传之后,绯月对夜昔若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师弟和夜丹师如果在一起了,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论身份的话,夜丹师已经是另云峰的峰主,位高权重。
论实力的话,虽然不是师弟的对手,但是境界却和师弟相似。
论资的话,两人都是极其罕见的变态中的战斗机。
综合各种情况,分析下来的话,吃亏的好像是夜丹师。不过,师弟有颜值弥补,这点缺憾也不是不能够弥补。
绯月醒来之后,夜昔若本以为修七毓也能够很快清醒过来,结果,半个月之后,修七毓还是没能醒过来,整个人的体温也开始变低。
冰寒的气息蔓延而出,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夜昔若一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赶紧冲向修七毓的房间,居然连门窗都被冻住了,夜昔若直接放出了青莲,将冰层融化之后,冲了进去。
“修七大哥。”
床上的人,原本苍白的皮肤,现在变成了一片精白,眉毛上,头发上,嘴唇上都染上了一层白色的风雪。
整个人的生命特征几乎消失,就像个真正的冰雕一样,躺在那里,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