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红波哥
我拖着下巴颏轻声呢喃:“香山公寓么?”
“对,我听的很清楚。”七脆声回答:“三哥,需要我们先过去踩踩点不?”
我想了想后:“不用,你们这会儿到菲菲那吧,我先整了魏海,后又搞了郑波,这帮逼找不到我,肯定会把火力转到菲菲身,替我保护好她。”
“放心吧三哥。”七利索的答应下来。
我俩刚打完电话,郑波的卡宴车已经剧烈颤动起来,胖子和王兴低着脑袋看手机,特别是胖子吞了口唾沫坏笑:“干起来了,干起来了,三哥你刚才没看到,两人嘴对嘴嘬的那叫一个欢实。”
我意外的长大嘴巴:“隔着车膜你俩都能看到?”
“有直播。”胖子将手机递给我,我瞟了一眼,画面简直不忍直视,不知道是药效的缘故还是怎么,郑波明明睁着眼却依旧忘我的跟娜娜拥抱在一块舌吻,“吧唧吧唧”的声音格外响亮,拍摄的角度一看知道是在车窗外,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人脸啥的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看见没,在线人数三万多,还在不停增加”胖子指了指手机屏幕大笑:“今晚郑大少要火啊,我鱼总的传媒公司也要火,指不定狗日的明是红了,这年头没人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年轻人乐意看点桃色视频,明星绯闻啥的”
视频里郑波和娜娜嘴对嘴亲的那叫一个激烈,两人忘情的互相扒对方衣裳,底下的评论不是666是v587,礼物跟下雨似的疯狂的在屏幕滚动。
“这一宿直播下来,怎么也能赚个三五十万。”胖子嘬着嘴角一脸羡慕。
我好的问道:“你咋知道的?”
胖子一脸的傲娇:“操,作为一个资深刷礼物的行家,这点东西能瞒过我的眼睛嘛。”
王兴撇撇嘴埋汰道:“对,这傻逼经常从给那群丑们刷礼物,人家喊句老铁他能感动的掉眼泪,是因为胖子这种智障太多了,那帮络乞讨者们才能混的风生水起。”
“络乞讨者?这个词儿用的到位。”我乐呵呵的笑道。
这是个病态的社会,哗众取宠的丑,博人眼球的疯子,追逐名利的戏子,以及那些个做出正常人干不出来事儿的精神病们成为这个络的引导者,这帮人几近疯狂的利用络媒体曝光自己。
我随即沉思几秒钟后道:“走吧,去趟香山公寓,看看郑大少搁那边是不是金屋藏娇。”
胖子一副蛤蟆见的模样长大嘴巴:“诶卧槽,这娜娜是真特么有料啊,大黑金箍棒我的还要粗,啧啧啧快看波哥那一脸享受的劲儿。”
视频里,娜娜跟郑波两人已经干柴烈火的怼了,娜娜一招“鬼子扛枪式”更是直接让观看人数蹿到了五万多,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估摸着等俩人结束战斗怎么的也能整到十万人观看。
王兴开车,我眯缝着眼睛猜测香山公寓里到底是何方神圣,胖子则亢奋的从旁边继续看直播,车里很安静,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皮肤和皮肤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哒哒”声,但一想到故事的主角是俩男的,我胳膊不禁泛起一抹鸡皮疙瘩。
香山公寓位于市南接近郊区的地方,没什么名气,这地方最出名的地方大概是紧挨着火葬场,据当时的开发商是打算把香山公寓打造成青市的高档区,谁知道政府大笔一挥直接往公寓的附近安了个火葬场,在寸土寸金的青市,香山公寓能保持不到三成的入住率真的是个迹,租住在香山公寓里的人基本都是青市的底层务工人员。
我们来到香山公寓以后,我掏出手机拨通栾建的电话:“话方便不?”
“不太方便。”栾建没有多吱声。
“知道香山公寓里住着谁不?”我接着问道。
栾建的声调微微提高:“好像在二单元五楼,别去了,那地方太脏了。”
“行,我知道了。”我笑了笑打算挂电话。
栾建加重了语气:“我的是真的,那地方太脏了,你一个人打扫不干净。”
“啊?”我愣了一愣,没理解他的脏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头我有时间慢慢跟你,你别过去了哈。”栾建词不达意的应了一声。
挂掉电话后,我朝着王兴和胖子道:“栾建告诉我这地方太脏了,我一个人打扫不干净。”
王兴压低声音道:“脏在东雇佣兵之间的意思除了环境不明了是特别难搞定,难不成里面住着狠人?栾建怕你单枪匹马的会吃亏。”“很有可能。”我点了点脑袋,示意王兴将车开进公寓里,这区门口连保安都没有,院内更是一片凌乱,落叶、垃圾随风起舞,再配正对面的火葬场,瞅着让人心底发凉。
我仰头看着栾建告诉我的楼层,朝着他俩:“二单元五楼,要不找个人先去踩踩点?”
整栋楼都乌七八黑的,唯独五楼有点亮光。
“成,我打个电话喊点外卖送过去。”王兴点了点脑袋。
另外一边的胖子一脸满足的捧着手机嘟囔:“直播结束了,郑大少最后关头好像清醒了,那两声救命喊得鬼哭狼嚎的,挺完美的一出伦理剧愣是让丫破坏了意境,不过社会我波哥这把是真火了,好多平台和微博都在疯狂的转发俩人刚才的表演。”
“喏,你看三哥”胖子把手机抻到我脸前,指着面的红字标题朗朗有声:“为了爱情,勇于挑战世俗,新国第一例男男同性恋在百万友的祝福下喜结连理,底下的评论除了在一起是666。”
“你敢不敢把手机往旁边挪挪,我反胃”我干咳两声臭骂。
胖子撇撇嘴道:“你丫最能装,明明整部戏都是你导演编剧的,这块还非得整的自己跟只纯情绵羊一样,我感觉这地方应该再配段音乐,如什么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没理会精神病似的胖子,我和王兴仰头看着五楼继续声的商量,因为香山公寓较偏僻,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一个送外卖的哥才骑辆电瓶车赶过来,临楼前,我把伙喊到车跟前,塞给他一把钱,让他把手机的录像功能打开放到衣兜里,等他楼以后,我安排胖子去门口等他,我和王兴则把车挪到了另外一栋楼门口。
几分钟后,那伙灰头土脸的从楼下来,原地张望几眼,估计是没看到我们,骑车离开了,我和王兴则坐在车里,仰视五楼的阳台,看到一个家伙确实从阳台探出脑袋观望了几秒钟,不过因为灯光太昏暗,没能看清楚他的模样,张望几秒钟后,那人又缩回了屋内,很快五楼的灯光熄灭了。
没多一会儿,胖子拿着外面哥的手机回来,找到录像页面,我们哥仨纷纷凑过去脑袋,录像里我们可以从外卖哥的角度看到他敲了好半门,里面才走出来一个穿着拖鞋的男人,因为角度的问题,没能拍到那个男人的脸,外卖哥问对方是不是他点的外卖,那人没回答,看身体的晃动幅度,应该是在摆手之类。
胖子低声道:“我刚才问那个送外卖的伙了,对方可能是个哑巴,五十多岁左右,屋里好像他一个人。”
“哑巴!”我的嗓门骤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