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甄墨。”他便是甄墨的寄托。
漪涟道,“先生……”
“寄情予镜中花水中月,固然姿容相仿,得一时欢愉,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伤及旁人,自己更得不偿失,所以才说依事而论,并非样样周全。尤其情爱,心意相通才好。”叶离意味深长,“阿涟姑娘,但愿你不会有寄托。”
火光消褪后,功德圆满,二人慢行离开佛寺向客栈走去,月光随行。
终于快到客栈,漪涟脚步忽然慢下来,她思考了一路,依旧迷茫,“先生,您说的话我不大明白。”
叶离微笑,轻声安慰,“不要急,机缘到了自然会懂。”
漪涟问,“该怎么做?”
叶离道,“人的处事之风不尽相同,依你心意而行就好。”他的声音在夜色中静谧流淌,宛若和风,“不妨将我所思说予姑娘参考。若关系道义,行事前问一句‘行或不行’,若牵连情义,且问一句‘愿或不愿’。”
愿,不愿……
当夜,甄墨来到太师府门前,她将一枚金黄色的杏叶插在门缝上,那是她十年前临走时夹在书册里的一枚。现今,该还了。
她轻轻抚摸这红漆大门,低语密话,“你说放手我的天高海阔,便再也不曾过问,那是你与我说的最后一句真话。”她退后两步,泪光闪闪,“但愿我的话你能听见。”
转身离开,衣角带起一阵清风,晃了晃门上杏叶。
上有墨迹,娟娟秀丽——
——歉意心怀,愿君长乐。
‘咚咚咚’,漪涟敲开君珑的房门,把杏叶递过去。君珑凝视半晌,贼吧不语。
然后他的衣袖被扯了扯,听漪涟支吾道,“叔……你,愿不愿……愿不愿吃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