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缝合的时候弄丑一点。”
“真聪明。”潘蜜拉说,“这样一来,凯特会以为是你自己动手拿出晶片的,就会以为你想变节,投靠他们。”
“我就是这么想的。”
医师拿起持针器,换上一条丑陋的黑线。
* * *
伊森和潘蜜拉在一楼的走廊往山洞前进时,左腿后方的伤口开始痛了起来。
伊森在玛格丽特的囚室外停下,双手圈在眼睛上面,倾身靠向玻璃窗。
“你在做什么?”潘蜜拉问。
“我想再看看它。”
“不行。”
他眯着眼,看进玻璃后的黑暗房间。
什么都看不到。
“你和它接触过吗?”伊森问。
“有。”
“你觉得它怎么样?”
“它应该和我们其他的样本一起被丢进焚化炉里。走吧!”
伊森望着潘蜜拉:“我们用不着多学点关于畸人的知识吗?毕竟它们比我们多好几亿倍!”
“喔,所以你的意思是,研究看看我们怎么样才能共存吗?你讲的是嬉皮式手牵手、寻求和平的天方夜谭。”
“我讲的是生存。”伊森说,“要是它们有的不只是暴力呢?要是它们真的有智慧,我们也许能和它们沟通。”
“松林镇已经有我们需要的一切了。”
“我们没办法永远生活在这个山谷里。”
“你怎么知道不行?”
“因为我不认为现在镇上的人可以称得上‘生活’。”
“那么你觉得是什么?”
“坐牢。”
他再度转身面向囚室。
玛格丽特的头出现在圆窗后,和伊森的脸相距不过数英寸。
它和伊森对看。
眼神清澈。
异常镇静。
“真希望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说。
它黑色的爪子开始轻轻地敲着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