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西秦兵将们一个个滴着汗珠快速而又井然有序过桥,赵子良坐在马背上手拿缰绳看着桥面上源源不断走过来兵将们说道:“是孤太大意了,若警惕一些,何至于让查理带着残兵败将逃走?”
张虎臣瓮声瓮气的说:“陛下,当地这些蛮族竟然丝毫不畏惧我军威势,还敢公然放查理大军通过他们的地盘,这是在藐视陛下的威严,臣请自领一军前去把这些蛮族首领们都捉来让陛下发落!”
赵子良摇了曳道:“现在还不是料理这些蛮族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追上查理和他的残兵败将们!”
高崇文立即打马上前抱拳道:“陛下,臣请旨率军前去追击查理大军,势必把他们留在巴伐利亚高原以东!”
赵子良扭头看着西方,叹道:“不必了,孤与查理有恩怨要解决,不亲自把他留下来,孤心有不甘,孤决定亲自率两万骑兵前去追击,尔等留下来统领剩下的兵马,给孤看着当地蛮族,把各部首领请过来吃吃饭、喝花酒,问问他们为何要放走查理大军,在孤回来之前,不准动他们!”
各军大将、大臣们互相看了看,一起躬身抱拳拱手答应:“臣等遵旨!”
赵子良随即点起两万骑兵,每人配双马、双倍箭矢配发基数以最快的速度向西方追过去,命令李率三千骑兵在前面追踪。 .
当天黄昏时分,赵子良在佑湖畔追上了李部,李看着赵子良率大军追上来,立即策马上前迎接,禀报道:“禀陛下,查理似乎猜到我军会快速追上来,也知道自己大多都是步兵,想要逃过我们的追击很难,因此他们在这湖边分成无数小股人马向四周逃散了!臣等无从追击,因此只能在这里等陛下大军到来,再另商对策!”
赵子良闻言眉头一挑:“哦?查理想要用化整为零之法逃过我们的追击吗?”
李点头道:“恐怕查理就是如此想的,也只有化整为零才能躲避我军追击!如果我军也分散追击,就算追上了查理也没有兵力上的优势,而且他们还有可能在某地集结再对我军进行各个击破!”
“拿地图来!”
随着赵子良一声大喝,一个近卫兵拿来一张地图铺在草地上,赵子良、张虎臣和李等将校纷纷下马围在而来地图边上。
赵子良伸出手在地图上划拉一片说道:“现在在多瑙河中游以北、西喀尔巴阡山脉以南生活的蛮族有匈奴人、阿瓦尔人、还有许多日耳曼人的后裔部落,以前是阿瓦尔人一家独大,但是阿瓦尔汗国被查理帝国覆灭之后,阿瓦尔人就势弱了,现在这些蛮族各自为政,既团结在一起共同对付外敌,也互相防备。咱们暂时不用去管这些蛮族♀片地区以北就是西喀尔巴阡山脉的西部,生活着大量的斯拉夫部族,查理帝国以前对这片地区经过数次征伐,斯拉夫人虽然暂时臣服,但并未真心归顺,根据我方情报了解,这些斯拉夫人对法兰克人恨之入骨,查理想要回过,只能沿着多瑙河一直往西,绝不可能走北边进入西斯拉夫人的地盘,那是找死的行径,他不会犯傻!”
“另外,查理手下还有两万多接近三万人马,他不可能把这些人马都丢掉,因此他们必然要在某一处再次集结并退入巴伐利亚,我们只要在他们的必经之地等着他们就行了!”
张虎臣曾经跟随赵子良来过这里,对这里的山川地形要比李熟悉得多,他的目光在地图上不断移动,手指也不停的移动,很快就在一处地方停下来。
“这里三河城!陛下,他们必定要在山河城集结并退入巴伐利亚!”张虎臣说道。
赵子良点点头,说道:“没错,这山河城乃是三条河流汇集之地,乃是东西方交通要道,想要从多瑙河以北地区退入巴伐利亚,这山河城是必经之地n,明日一早,你率本部人马火速赶往山河城,只在附近埋伏等候,不可攻打三河城,攻城造成的声势太大,周遭当地百姓肯定会得到消息,如果被查理得知,他或许会率军与山河城的守军夹击你部,我们的目的只是拦住查理,并不是要夺取山河城,而且这城地势险要,要攻取不易!”
李抱拳答应:“臣明白!”
次日一早,李和赵子良先后率军出发,中间相差只不过隔了一个斜,不过李只带三千骑,行军速度自然要快上不少,赵子良带兵多了数倍不止,行军要慢一些。
追了半日工夫,前方探马就回来向赵子良报告:“陛下,前方发现大量法兰克军的盔甲和马甲!”
“什么?”赵子良一声,随即脸色一变,当即挥手道:“快,加快速度!”
大军跑了十几里停下,前面草地上到处丢弃着步兵重铠和骑兵重铠,就连战马的马甲以及士兵们的头盔以及一切稍重的东西都丢弃得满地都是。
赵子良跳下马走了几步拿起一件铠甲看了看,抬头看了看着满地的铠甲等重物,说道:“看来法兰克人丢弃一切重装备和一切拖慢行军速度的东西,应该是为了轻装快速行军,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有可能在李大军赶到之前进入山河城,如果李也猜到了查理的意图,肯定会加快行军的速度,他只有三千人,根据孤的推断,查理手下应该还有五千骑兵,这些可都是他的精锐禁卫,在兵力上李要吃亏不少啊!”
说到这里,赵子良脸色严肃的下令道:“传令,第一营跟孤先行追击,每人配备三匹马,剩下大军由张虎臣统带眷赶上来!”
张虎臣大惊,立即道:“陛下”
赵子良不等他说完就抬手制止,说道:“不是不让你带兵,以你的能力足够,但是这次要追的是查理,他身边有强大的法师,不是你能够对付的,你带着剩下的人马快点跟上来,孤才能放心,明白吗?你也不用担心孤,如果查理身边有孤都对付不了的人,就算去再多人也没用!”
张虎臣只得抱拳道:“臣无能,但必定会率军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来!”
赵子良当即带着第一营三千人快速向追去,这次是全速前进,每个骑兵都配备了三匹战马,中间轮换骑乘,马歇人不歇。
以全速追击了半天工夫,终于在黄昏时分追上了李部,同时也抵达了山河城的外围,正好赶上李军与查理大军正在激战。
查理没想到西秦骑兵会追得这么快,他的本意的确是要把整个接近三万人马化整为零分别从各个方向赶往山河城汇合,但是他的军中绝大部分都是步兵,只有五千人是骑兵,因此他带着骑兵最先赶到,而还有两万多步兵仍然没有踪影,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山河城,就被李大军追上了上来。
查理想要退入三河城已经来不及了,唯恐被李顺势冲进山河城内,因此只能在山河城外掉头与李军接战,有山河城城防和守军后方作为依托,而且他的兵力占据优势,却也不惧李,因此直接率军冲上来与李大军交战,试图一举击李大军,然而他却是打错了算盘,他麾下这支骑兵原本是重装钢甲骑兵,但此时没有了重甲和马凯,却又依然使用重骑兵冲阵战术,李手下都是轻骑兵,当然不会用自己的短处来应对敌人的长处,所以他不跟查理大军正面冲击,只是不停的游斗,查理大军不擅长轻骑兵战法,有力气使不上,总感觉一次次攻击都打在了空处,不但没有打疼敌人,反而把自己给弄伤了,可他想撤进三河城又不行,李大军死死的粘着他,让他无法脱身。
李忌惮城内守军可能出城支援和夹击,因此交战是有些束手束脚,而查理却是不会使用轻骑兵战法,也拿李军没有办法,交战了一个下午,双方都没有讨到好,而就在这时赵子良率三千骑兵赶到了。
只有三千骑兵,却有九千匹战马,如此多的战马一起奔驰,可想而知有多大的声势,查理听到这声音后脸色就变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赵子良已经率军杀到,这次是直接冲进了法兰克军的阵势之中。
查理大军被夹击之下陷入了苦战,山河城的法兰克守军将领看见后大急,唯恐查理出事,不顾部下阻拦,强行下令打开城门,并命令最得力的部将率军出城支援,还吩咐,如果事不可为,可保护查理和一干大臣撤回城内,至于其他兵将,就只能舍弃了。
“保护皇帝陛下!”一声凄厉的大吼声在战场上传出。
却是赵子良率军杀入法兰克军骑兵阵中,一路所向无一合之敌,挡在前面的法兰克兵将不是被砍死就是被刺死,被赵子良马槊扫飞的人不计其数,眼看着赵子良就要杀到查理身前,查理身边的几个大将纷纷大惊失色,一个个拍马上前阻挡。
“都给我死!”赵子良大吼一声,手中马槊毫不停歇的连刺过去。
这一槊的速度太快,眼看着几个法兰克大将就要死在槊下,却见他们身上突然冒出一道道金光,而这些人被金光笼罩之后仿佛都打了鸡血一样,不但力量大增,精神也是一震。
“当当当”连续三声,马槊刺在金罩之上连续发出三声金属交鸣之声,那三个金罩也震动不止,仿佛随时可能破碎。
“法师也敢干涉战郴锋?孤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都给孤去死!”赵子良大吼一声,身上血光大盛,瞬间凝聚成两道血箭射向查理身侧。
“噗嗤”“噗嗤”查理身边的大主教托宾和魔法师马吉拉拉想要躲避,却仿佛被锁定了,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血箭射中,两人同时张口突出一口鲜血,却是精神受到了重创。
赵子良却是没管这二人了,手中马槊再次向三个法兰克大将招呼过去,一阵刺耳的兵器交鸣过后,三个法兰克大将的兵器被挑飞,保护他们的金罩也全部被打得粉碎,三个人头被三道血雾喷得冲天而起。
大主教托宾大急,吼道:“快保护皇帝陛下撤走,所有人围上去,挡,挡!”
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要能把查理保护好撤退进山河城就算损失再大也是值得的,查理周围所幽法兰克骑兵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向赵子良围过来,挡追杀查理。
赵子良连续挥舞着马槊,杀了一大片法兰克骑兵,但再看时,查理已经在托宾和马吉拉拉的保护下跑远,他立即嚷弓箭张弓就射,那箭矢“嗖”的一声射出去。
大主教托宾预附危机,用均有魔力发出一道光剑砍向射来的箭矢,箭矢被砍成了两截,但前半部分依然无可阻挡的射进了查理的后背心,查理身子一顿,眼睛都直了,一缕血渍缓缓从他嘴角流出,但战马依然驮着他向三河城城门飞奔而去。
托宾和马吉拉拉互相对视一眼,眼神坚定的迎上赵子良,他们挥舞着双手,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箭雨和一股强烈的龙卷风向赵子良和身后的西秦骑兵们席卷而来,不停的有西秦骑兵被光箭射死,有人被龙卷风卷走,而这二人的嘴角却是不停的流出血液,显然是强行施法受到反噬。
赵子良抬头望向天空,脸色一变,当即迅速取出两支利箭张弓就射向托宾和马吉拉拉,嗖嗖两声,托宾和马吉拉拉同时中箭,晃晃从马背上栽倒,天空的白光箭雨和龙卷风失去这二人的法璃持瞬间消散无踪。
赵子良再一看,只见那查理已经骑着马冲进了城门洞内,城门随即关闭,他暗自叹息,可惜了!
“给我杀,杀光这些法兰克人!”
没有皇帝指挥的法兰克骑兵们被击溃了,四散逃逸,但很多都在逃跑的过程中被自己人推倒遭践踏而死,还有很多人被西秦骑兵追杀而死,能逃走的十不存一。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赵子良骑马站在战场上听完追杀法兰克骑兵而回来的各部将领的报告后,再次扭头看了看耸立在夜色之中略显朦胧身影的三河城,无比遗憾的下达命令:“撤,另行觅地扎营!”
众将应诺:“遵旨!”
深夜,三河城城主官邸。
半躺在病床上的查理面色如金纸,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床前一群法兰克将军和官员们哭声一片,一个主教手拿法杖对着查理施展治愈术,但他额头上直冒汗,气喘吁吁,而治愈术对查理身上的伤势却没有丝毫作用,连续十几次施展治愈术之后,信仰魔力已经耗尽,主教不得不停了下来。
众大将和大臣们见状大急,圣骑士艾文问道:“主教,治愈之光怎么会没有效果呢?”
主教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对查理和众大臣大将们告罪:“皇帝陛下赎罪,我已经尽力了,治愈之光对任何人都是有一定效果的,即便不是信仰者也能够在治愈之光的作用下伤口会停止恶化,但是对于皇帝陛下却是没有任何效果,至于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止治愈之光对皇帝陛下产生治理效果,只因为陛下是皇帝!”
查理闻言怔了一怔,苦笑着说道:“我明白了,如果治愈之光能够对皇帝有治疗作用,那么皇帝岂不是一直做到终老?任何疾餐伤痛都不能对皇帝的身体造成破坏,王朝岂不是永远是一家的王朝?看来上帝也是公平啊。算了,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痉,你们不必再努力了。我死了以后,你们不能放弃,一定要继续抵抗西秦人的侵略,皇帝之位由我的儿子由我的儿子路易继承,路易,你过来!”
身披甲肽路易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查理伸出颤抖的手吩咐侍者:“权杖和剑!”
侍者却权杖和查理的随身佩剑,在查理的吩咐下交到了路易的手中,查理对众将和众臣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路易就是法兰克帝国的皇帝,你们要发誓,永远向他效忠,不可背叛,否则将受到上帝的惩罚!”
众将和大臣们不敢违背,纷纷单膝下跪,对路易宣誓效忠,查理看着这一幕,在微行驾崩了,等到新帝和众大臣大将们察觉后,顿时嚎啕大哭,悲伤至极。
此时,在三河城外二十里处的西秦军营地内,赵子良感觉到了什么,走出帐外抬头仰望星空,只见星空中一颗硕大明亮的星辰渐渐失去光泽直至陨落。
接下来的几天,此前化整为零的法兰克步兵们一群一群的先后赶来山河城集结,但无一例外都在城外十几里地方被西秦大军截住,两万余人全部被西秦军俘虏。
四天后,赵子良率军押着俘虏的法兰克兵将们抵达山河城下,当着城墙上所有法兰克守军将士把两万余俘虏的法兰克兵将全部斩杀,一时间山河城外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城墙上法兰克帝国新皇帝路易和文武大臣们以及全体将士们看得悲愤交加,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赵子良冥冥之中感觉到某种警示,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大限将至矣!
自从接触并踏入修炼的道路上,赵子良就预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但如果能够活下去,谁又愿意去死呢?他这时庆幸从前做了充足的布置,否则的话,他现在就会惊慌失措。
“查理死了吗?法兰克人新皇帝是谁?”赵子良坐在马背上大吼。
路易走到了墙垛边上,对城下赵子良喊道:“西秦圣王,我是路易,父亲把皇位传给了我,我和所有法兰克人会永远记得圣王陛下和西秦国对我们所作的一切,我在这里向圣王陛下发誓,只要加洛林家族的血脉没有断绝,法兰克人就永远不会屈服于西秦国,永远与西秦人为敌!”
赵子良露出了笑容,高声道:“好样的,路易b样我就放心了,我的后代也不会寂寞了,我希望你们会是好对手,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你们这一代人的了!”
说完,赵子良一拉缰绳,大声下令:“传令,撤军!”
三天之后,赵子良率军返回维尼亚,与张虎臣、高崇文、韦皋、梁振武大军汇合,太上王赵雷也随军抵达。
当天夜里,赵子良屏退所有人,整间大帐内只剩下他一人,油灯烧得噼啪作响,他走到案桌嚷战刀放在桌上,坐下说道:“出来吧!”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突然出现在大帐中,对着赵子良行礼道:“参见陛下!”
赵子良看着黑袍人说道:“巫灵子,孤的大限到了,就在今夜子时!”
巫灵子似乎并不意外,说道:“陛下英明,先前所作的布置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赵子良沉声道:“巫灵子接旨!”
巫灵子立即打了一个稽首:“贫道巫灵子接旨!”
赵子良道:“今夜孤驾崩之后,待我儿赵雷和各文武大臣将孤封棺,你便暗中将孤肉身取出,只留下衣冠,直接运往北非陵寝,可明白?”
巫灵子立即道:“贫道遵旨,贫道必定把陛下的尸身安全运到沙漠帜地宫陵寝安葬,并启动大阵,永远留在地宫守护陛下!”
“你不必为孤殉葬了,也许你能够躲避三灾也说不定,封好陵寝之后你就离开吧,但不得泄露半句与陵寝地宫有关之事,否则,自有人会制裁你不尊孤之旨意,去吧!”赵子良说完挥了挥手。
“是,贫道不敢!”巫灵子心中一凛,退到暗处消失不见。
赵子良闭目在椅子上坐到半夜,睁开眼后铺开一张空白圣旨,拿起朱笔沾了沾墨,沉吟片刻在圣旨上落笔。
一盏茶过后,赵子良收笔放下,拿出郁盖下,又把郁放在一旁,拿起圣旨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又看了一遍,放下后用镇纸压住。
赵子良抬起右手,意念一动,白玉扳指在大拇指上现行,这枚给与他无数帮助,助他获得如今之地位和功绩的法器到现在为止已经被他摸透了功能和作用,于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但它伴随了他近七十年,终究有些不舍啊。
“来人!”赵子良对外喊了一声。
外面走进来一个侍者答应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宣太王来!”
“诺!”
不一会儿工夫,赵雷走了进来想赵子良拱手躬身行礼:“儿子见过父亲!”
“免礼吧!”赵子良说着绕过案桌走到赵雷面前,打量了赵雷一番,见他鬓角出现了斑白,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你也双鬓斑白了!”
赵雷道:“儿子驽钝,虽然父亲曾经教过儿子修炼之法,但儿子就是入不了门槛,实在有负父亲厚望!”
赵子良摆手道:“算了,就算修炼得再好,修为再高也难逃生死大限,为父看着年轻,实际上也老了,今后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这个给你!”
赵雷接过白玉扳指,狐疑的看着赵子良问道:“扳指?父亲,我记得还是斜后看见您带过,但长大之后就没看见您戴它了,儿子还以为您弄丢了,怎么又出来了?”
赵子良道:“它一直就戴在为父手指上,只是你看不见罢了。你也是做过国王的人,也知道一些秘闻密事,这白玉扳指就是一件法器,还是一件强大的法器,它能够吸取刚死之人的生机转换为能量为主人改造身体、提升功力,但前提是如果主人还不能完全控制它之前必须要受伤获得它的砾。它还是一件空间法器,能收纳物品,为父也不瞒你,为父能够取得今日之成就,大部分功劳都要归冠它,现在为父把它传给你,希望你善用之,日后等你大限快到时把它传给赵昂,而我西秦国王室,要把它当做王位传承唯一真正的信物,什么玉玺’书、权杖这些都只是表面形式,只有戴着它的王室男性成员才是真命天子,而且它也只能由上一任国王在活着的时候亲手传给王位继承人,知道它的存在和秘密的人只能是历代国王,记住了吗?”
赵雷把白玉扳指戴在手上,答应道:“记住了!”
赵子良最后叮嘱道:“想要做它的主人,必须要滴血认主,为父已经给它增加了一个限制,只有拥有我赵氏王族血脉的男性才能激活它。在上一任主人死去之前,它不会更换主人,就算其他人得到它也无法发挥它的作用,但如果有人杀死了它的主人,它就变成了无主之物!”
赵雷心里震惊莫名,点了点头,死死地记在心里。
“行了,你去休息吧,明早再来请安!”
“儿臣告退!”
赵子良在赵雷走后,躺在行军床上行功锁住了自己的生机,心跳停止跳动,血液停止流动,身体机能完全断绝。
次日一早,赵雷前来请安,在门外叫了几声,却始终不见赵子良出声让他进去,他找门口的守卫询问,得知赵子良一直没有出来过,想起昨夜赵子良把扳指传给他的举动,脸色一变,当即走进了房间,看见赵子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感觉不妙,立即上前把手指伸到赵子良鼻孔下,发现赵子良已经停止了呼吸,顿时眼泪直往下流,跪在床前大哭起来。
随后维尼亚城主府中传出一阵阵悲呼:“圣王驾崩了!”
不久,所有随军的文武大臣听到消息后感觉天要塌了一般,一个个迅速赶到城主府,但凡有资格的文武大臣都来到了床前,房间内跪了一地。
近卫军统领张虎臣和贴身侍卫长巴特二人先后拔剑自刎于床前,追随而去,其他文武大臣更是泣不成声。
次日,赵子良驾崩的消息从维尼亚开始向世界各地传开,他留下遗诏把西秦军事指挥大然给了赵雷。
赵雷下旨,张虎臣和巴特忠勇可嘉,将他们二人安葬在新京王陵的赵子良墓室内主棺两侧,随侍左右。
三日后,赵子良和张虎臣以及巴特的尸身都相继装入棺椁中,又过了两日,封棺,西秦大军护卫圣王赵子良棺椁灵柩返回新京。
几天之后的一天夜里,大军宿营后的深夜,一个黑影出现在安放棺椁的大帐这种,黑影向赵子良的棺椁打了一个稽首,然后大袖一挥,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棺盖上的钉子被无形的力量拔出,三个棺盖缓缓挪开,三具尸身升起,黑影化作一股黑雾卷起三具尸身,眨眼之间消失不见,而棺盖又缓缓合上,钉子重新钉入,严丝合缝。
一个月后。
北非撒哈拉沙漠中出现了一队人马,一个身穿黑衣的道士坐在最前面的骆驼上,身后是一支商队,商队中有三辆板车,每一辆板车上都装着一个长方形的大木箱子。
道士拿着罗盘坐在骆驼背上观察着罗盘上的变化♀时,他停了下来。一个大食人问道:“道爷,怎么不走了?您看您把我们带到这种鬼地方来,这一路上我们都死了大半人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巫灵子笑了笑,说道:“到地方了,来,把三个木箱子都卸下来,记谆定要轻点,要是弄坏了里面的东西,你们就全部都永远留在这里吧!”
“是是是!”大食人立即招呼其他人把三个大木箱子搬下来。
等箱子都卸下来,巫灵子低声念动咒语,法量出,忽然之间天地变色,狂风暴起,飞沙走石,商队中人大为惊恐,纷纷薄骆驼死不松手。
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高耸入云的宫殿,宫殿的大门正对着众人,除了巫灵子之外,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无比雄伟的宫殿惊呆了。
巫灵子招呼道:“来,把箱子都抬进去,快走!”
众人膛箱子战战兢兢跟在巫灵子身后走了这座庞大雄伟的地下宫殿之中,刚进入其中,一股强烈的阴森之气就涌过来,众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当其中一个人的脚踩中了某一块地砖,宫殿深处的一个机关启动了。
在甬道中行走的过程中,众人不时能听到各种恐怖的吼叫声,还有大量的恶臭难闻气味弥漫在宫殿帜每一处角落,但是他们所过之处到处是金银珠宝,财富遍地,就连甬道顶部都是每隔几丈远就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把甬道照得通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众人走到了一处极为奢华、宽阔、庄严、肃穆空间中,这空间似乎无边无际,只能看到入口处两侧的墙壁,再远就看不到了,天空之中布满了繁星点点,眼前不远处就是一座高台,高台上早已经放着玉棺,周围全部用金砖铺成地面,用玉石砌成亭台阁楼,极尽奢华。
赵子良的尸身被从木箱中抬出放在了玉棺之中,巫灵子又对张虎臣和巴特的尸身施法做了处理,把他们尸身立在赵子良的玉棺两侧做护卫,这让抬尸体进来的众人看得心惊胆战,惊恐不已。
做完这一切,巫灵子转身对众人笑道:“贫道答应过你们,抵达目的地就给你们每个人送一笔钱作为酬劳,现在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你们从这里走出去,在返回的甬道中随便拿,你们能够拿走多少就拿多少,只要你们能够走出这座宫殿,拿到的钱财就是你们的了!”
众人大喜,纷纷掉头就跑,看见甬道内的金银珠宝就往口袋里塞,一面墙壁突然挪开,出现了另一条甬道,一个身披重甲、浑身散发着尸臭气味的僵尸举着宝剑走出来看见生人就发出一声大吼,拔腿快步冲上去劈砍,最近一人似乎吓傻了,腿脚不能挪动,当场被砍成而来两半,其他人惊醒过来,吓得屁滚尿流,各自逃窜。
巫灵子听见惨叫声和吼叫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转身面向赵子良的玉棺,笑脸消失不见了,他看着躺在其帜赵子良,阴冷着脸低声道:“赵子良,你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为我做了嫁衣吧,如果不借用你的权势,我又如何建造这绝世无匹的聚灵地宫,又去哪里找来这么多材料布置这座举世罕幽阴阳轮转大阵躲避三灾?”
说完,他走到旁边一座玉台边伸手按在玉台上,一道法力输出,宫殿之中顿时一阵阵光线闪过,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闪烁不停的光线才消失不见,但整个宫殿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哈哈哈”巫灵子放肆的大笑起来,缓缓转身准备摧毁赵子良的尸身,然后自己躺进去,但他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赵子良立在玉棺之中看着巫灵子,“如果刚才你就此出去封闭地宫,自然是一切无事,你继续在外逍遥快活,没人能管你,但是你却千不该万不该要摧毁我的肉身!”
巫灵子惊恐的看着赵子良,不可置信的嚼:“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生机全无、神魂消散,我怎么会看错?”
赵子良拿出一物,说道:“这遮掩天机之宝物还真是不好找,孤找遍了整个东方和西方,才找到这么一件,但是它也仅仅只能维持一个月而已,如果你今天子时之前还不把我送到这里来,我必然躲不过三灾!”
巫灵子一脸的惨然:“你既然早已经怀疑我,为何不早点拆穿我、杀了我?”
赵子良笑道:“杀了你?那谁来启动这座大阵呢?除了你,可没人懂得如何启动它!”
跑!巫灵子别无疡,他自知不是赵子良的对手,当即化作一股黑雾向外蹿去,赵子良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黑雾前面,手中一柄散发着寒气的黑刀插入黑雾之中,黑雾立即变成了巫灵子。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巫灵子体内不断抽取生机,巫灵子头发眨眼之间变白,形容枯槁,他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胸膛的黑刀,艰难的问道:“这是什么刀?”
“你不用知道,能杀你就够了!”
巫灵子的身体化作了一撮黑灰散落在地上,赵子良收刀走到玉台前伸手按上去,输入自己的法力,把整个地宫大阵的能量传输回路摸清楚,而后神识瞬间接入,修改相关限定设置,又咬破自己的中指在玉台上滴下几滴血,刻满了符文的玉石台面把血液吸收干净,他心神一动,整座地宫的一切秘密都出现在他的意识之中,这一刻地宫才完全被他彻底掌控。大阵已经启动,就如同后世的电脑已经开机,巫灵子还没有来得及设置开机密码就被干掉。
赵子良转身回到玉棺中躺下,棺盖随即自动合拢,大殿之内归于寂静。
跟着巫灵子进来的那些人在逃跑的过程中,绝大多数都死在了地宫之中,只有一个年轻人丢掉了身上口袋帜所有财物才经历九死一生逃出了地宫,而地宫在他刚刚逃出来的那一刻突然启动并消失在沙漠之中。
这年轻人历经千难险阻逃出了大沙漠,但却落下了病根,很快就死去,但他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副根据他记忆画出来的藏宝图和一个传说。
几百年以后,藏宝图现世,有人得到了藏宝图,结合传说传闻组织队伍前往大沙漠中探险寻宝,但除了一个人逃回来之外,其他人都死在了沙漠之中。
此后大沙漠中有大宝藏的传说就一直不曾消失过,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得到藏宝图,然后前去探险寻宝,可无一例外都损失惨重,没人真正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