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使自己挣脱这种困兽一般的牢笼和四面袭来的寒冷杀气!
但此时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块宗门令牌,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想象中的人,真的是玄灵宗的师尊,寻找这块令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夺回自己的宗门令?
那么,她这些话应该能打消他的主意吧!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绝望而又乞求的目光望去的时候,却现对方没有露出她意料之中的那种,恍然大悟,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是面露阴沉之色,更加不悦的逼近了她的身体,呼吸倾吐,冷入骨髓!
见她颤抖,他却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更是寒气森森!
“哼,我当然知道!”
“如果不是和宗门令牌体贴的血气之人,又怎么可能听到我的宗门秘术传音呢?”
完,他的目光又不善地落在红衣少女苏媚情的身上,似乎她刚才犯了什么滔大错一样,苏媚情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之下,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有些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道!
“刚,刚才,我是打算我手持宗门令牌,来到你的面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就……”
而这时,她话还没完,就现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耐烦,而且目光落到她腰间,紧紧攥着的如滴血一般红光四溢的宗门令牌时,目光一寒,飞地从她腰间夺过令牌!
男人阴沉不定的脸上这才放松了几分,这是再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这是我玄灵派的宗门令牌!”
“更是我的随身贴身之物,没有我的认可,就算缔结了血契,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关门弟子!”
“所以,你不要心存任何不该有的念头,更不用称我为师尊!”
“若是想进入玄灵宗,那就和普通的玄凌派弟子一起去新人修仙选拔大典,等待愿意收你的师傅吧!”
“若是没有一个人选择你,或者收下你这个徒弟,那你就给我滚出仙灵宗!”
“就算你的血液得到了玄灵宗的宗门令牌的认可,我也不会真的收下你这么一个废物!”
“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手上也没沾染过鲜血,更没有任何邪修所应该拥有的强大实力!我凭什么要收下你?”
完,他的目光不带有一丝一毫温度,冷冷的瞥了一眼苏媚情,便大踏步的离去!
眼中是金光璀璨,笼罩在云雾之中的黑色华丽龙纹的靴子,而此时下步做半分停留,更是一把扯过苏媚情腰间的那块,泛着红光如滴血一般的宗门令牌之后,就收到自己的袖中,一个法诀之后便消失于那宽大的袖袍中!
他甩甩衣袖,便犹如俯视地狱的王者一般,转过身,就要离去,身影消失得如同边的一道利剑!
而这时,苏媚情双眼瞪地越来越大,捂住胸口,等到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她忍不住从喉间迸出一声剧烈的振聋聩的呐喊声!
她朝着那人的方向,非常不甘心,拼尽全力的吼叫着!
似乎是泄心中不满的情绪,更似乎是将心中的压抑的委屈倾吐而出!
总之,愤怒的一声声低吼……压抑不住地从她的嘴中飘出,更是在整个云雾起伏的延绵山峦之上,在晴空万里的万里高空之上,产生了极大的震动!
“混蛋,王八蛋!疯子!根本就不配做我师傅!”
“什么?玄灵派的宗门尊主,我看就是个没脑子的笨蛋瓜一个!”
“我呸呸呸!这算什么?”
“抢走了我的宗门令牌不居然还肆意揣测,就对自己的妄念信以为真,一点都没有判断力!”
“简直就是个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可怜人!”
“……”
苏媚情这时候已经口不择言了,她跳脚大骂!并且硬生生将那些委屈的泪水憋了回去!
而这时,耳力极好的玄灵宗的师尊,那个脚踏流云轩飞云龙靴,目光阴沉地行走在云层之上,宛如降祥云之后的魔君圣者一般的男人,稳健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苏媚情见到男人的脚步停下,但仍然不服气地嘟囔起来,并且鼓着圆鼓鼓的腮帮子,那娇俏的红唇此时也毫不示弱的张张合合,只差把能想到的所有骂人的话全部用上!
所有的骂人的词语全部物尽其用,只为了,让那个高傲自大的狂妄男人知道,不收她苏媚情为徒弟,是一件多么重大的损失!他一定会后悔的!
苏媚情也没想到,玄灵宗的宗主居然是一个这么武断,根本不听人辩解的霸道之人!
她之前也想过,若是对方误会自己,以为自己的作为真和玄灵宗的宗旨十万八千里,她一定能用自己的制毒之术和出色的实力渐渐打动对方!
但现在却现对方在一见面的时候,就夺走自己的身份标示的令牌,并且毫不留情的贬低自己!
根本不承认自己!
这种,压抑不住的委屈和愤怒,使她根本就不管不顾,只想尽情泄心中的愤恨和不满!
凭什么?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以为月朗风清,云开见日出了,却又要听到这样一个惊大噩耗,若是不能被师尊收为徒弟,那她在上界的日子一定会举步维艰,行走艰难不,不定还会被上界那些得罪过的人欺负!
甚至,直接被人欺压揉捏!
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没有门派没有宗门,甚至没有师尊照拂之人,便如同一只蚂蚁一样,很容易就踩死了!
苏媚情只感觉一股怒气压抑勃,但有委委屈屈的只能咽下,于是她便泄一般的用力踩着脚下,那团成一团的几片的翠绿色的叶子,很想很想,用这种方式来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她知道,玄灵宗的尊主,也就是那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尽管可能会被她的话,所激怒,但却绝对不会停留下脚步!
他那样高傲清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为她改变主意呢?他甚至不屑与她计较……毕竟,他碾死她,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她一定完蛋了!
这次来到上界,没想到会处于这样尴尬无措、举步艰难的境地!
她此时好想抱着头哭泣,但是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衣冠整齐白衣翩翩的白衣少年,看到对方眼中的晦暗不明的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