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其实这五大神王之前也提到过。
所以,听江尘这么推断,倒是不意外,只是,他们提归提,并没有什么充足的理由支撑他们这个观点。
江尘继续道:“幕后黑手再怎么狡猾,他也绝对不可能将最后的底牌,完全掌控在别人手中。试想一下,如果七个人里头,没有一个是幕后黑手。万一这七个神王心血来潮,彼此一商量,把天帝陛下给放出来呢?”
“也对啊。”肥胖神王大点其头,非常认同这种说法。
“还有,如果幕后黑手辛辛苦苦推动那次政变,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篡权?一个篡权的野心家,他的掌控欲望肯定是很强的。根本无法想象,他会将成败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却撒手不管。这不符合常理。”
江尘的分析,其实都是基于人心的分析,并没有太多充足的,直观的证据。
“嗯,幕后黑手之事,不管如何猜测,哪怕是大家都怀疑同一个人,只要他没有暴露,就始终无法指证。”那枯瘦老祖忽然开口道。
赤水神王叹一口气:“的确如此,这也是现在局势最微妙的地方。不得不说,这幕后黑手之事,除非太渊天帝复出,才能揪出来。但是,这幕后黑手又掌控着封印太渊天帝的灵钥。这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一个死结啊。”
“所以,现在的太渊大世界,已经被这个幕后黑手玩得彻底崩坏了。这么下去,太渊大世界早晚完蛋。”浩然神王愤怒拍案。
这五大神王说来说去,还是没有什么头绪。除了抱怨,就是哀叹。显然,这种局势下,如果他们没有勇气站出来解决问题,那就只能看着局势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赤水道兄,难道咱们这次还是坐视不理吗?”肥胖神王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费兄觉得呢?”赤水神王反问道。
“我觉得?我觉得?”肥胖神王不住自言自语,陡然语气有些抓狂,“我觉得,不管怎样,我们应该试一试。至少可以在神王诸侯会上提一提。说不定,大势推动之下,此事可以促成呢?大势之下,谁反对放出太渊天帝,谁就是幕后黑手!这种罪名,谁都不想担当吧?”
不得不说,他这话也有道理。
“可万一大势没有推动起来呢?我们的呼吁,没有人响应呢?”赤水神王又一次反问。
“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江尘忽然开口道。
“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的,不管是谁,总要有人站出来揭盖子。哪怕揭完盖子立刻就死,也总得有人这么做。”江尘强调道。
浩然神王道:“我来!”
“我来吧!”那蓝衣神王也是主动开口。
“我也来!”肥胖神王肥肉一抖,似乎也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枯瘦神王忽然冷不丁道:“现在说起来自然容易,在那种森然的场合,你们确定真的有勇气站出来揭盖子吗?”
“勇气总是要有的,即便没有勇气,我们五人联手,总会有勇气的。”那浩然神王正色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赤水神王。大家都等他拿主意。他们五个人里头,赤水神王是主导者。
赤水神王沉默了许久,也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明天,我们见机行事,如果有其他人先提出来,我们立刻出声附和,推动大势。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我们再考虑站出来,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
“一言为定,不能反悔!”
这五大神王,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江尘看到这一幕,也是暗叹,这太渊大世界的局势,还真是让这五大神王都受不了了。兔子急了都咬人。想想这幕后黑手,也是够可以的,竟然让将一个大好的太渊大世界,玩弄到这种地步。
“小甄长老,你怎么说?”浩然神王目光深湛,望着江尘。
江尘目光也没回避,慨然道:“我只有四个字,前仆后继!如果几位前辈失败,我一定会沿着你们的道路走下去。但我觉得,这次神王诸侯会,一定会有转机。因为,我感觉到,太渊大世界的气运,应该已经到了谷底,到了绝地反击的时候了。”
“哦?此话怎讲?”
江尘微笑道:“我自小喜欢观察天相,喜欢推算天道命数,喜欢观察气运。太渊大世界的气运,虽然一直下降,但并没有到衰败的时候。这气运,已经到触底反弹的时候了。”
气运一说,非常玄妙。
五大神王在这个领域并不是特别擅长,所以听江尘说的神乎其神,他们倒是不敢小瞧。
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哈哈,小甄长老都这么说,那我们应该乐观一些,对么?”蓝衣神王呵呵笑道。
“对,我们要相信,一切总会好起来的。我们这么想,其他神王诸侯也一定会这么想。当大家都觉醒,大家都站起来自救的话,这事一定会好转,一定会跟小甄长老说的,触底反弹。”
……
神王诸侯会的最后一次聚集,倒是让江尘完全意识到,太渊大世界已经到了一个必须变局的边缘。
时辰到了。
万众瞩目的神王诸侯会,也终于开始了。
各路诸侯,带着本部兵马,来到了太渊天宫的指定地点,开始不断聚集。此次盛会,太渊大世界的诸侯,全部到齐,一个没少。
每一个诸侯,都有自己的位置,安排得非常妥当。根据各自的地位,各自的实力,都有自己的归宿。
赤水神王的地位显然不低,被安排在了前排非常显眼的位置。十分开阔。江尘就这么盘坐在赤水神王后面,离赤水神王非常近。
这是赤水神王要求的,让葛长老和徐长老着实羡慕了老半天,内心嫉妒得几乎发狂。
都觉得这小甄长老真是走了好运,被神王大人看重,享受这般隆重待遇,简直是祖上冒青烟啊。
“太渊天宫……我终于回来了。”在这熟悉的区域,熟悉的台阶,熟悉的每一寸土地里,时隔几十万年,但是江尘却仿佛昨日重现,无数记忆,像打开闸门一样,不断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