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的体态,不再如先前那般含带黑色,暴虐无比,怨气深重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已恢复了正常魂魄的模样。
可是又是为什么,还一再缠着他呢?那样纯阳的体质,真不怕伤着“她们”自己吗?
是真的因为起因是因邢爵而起,还是因为其他?
“姐?”旁边为欧石楠打伞的礼宾,出声唤道。礼宾觉得有点纳闷,前面那位贵客已经都要走远了,而这位客人站在这里半晌,也不知道还要不要进去。
欧石楠敛下眼底的那抹暗红,收了收思绪,轻叹一声,抱着怀中的那叠资料,就朝着邢爵的方向跟了过去。
她跟在邢爵的后面,进了一间包厢。
只是进去之后,她有些没料想到,他竟选择了一间这样的包厢。
里面只能容纳区区三四个人而已,虽然装修布置的精致奢华,可空间却狭隘的让欧石楠蹙起眉来。
但如果是密谈或者约会,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隐秘地方。
随即,欧石楠舒展开了眉头,既然进都进来了,也别无选择了。
这样想着,她倒放松了一些,将怀里的一叠资料放在了旁边,伸手拂了拂,见并没有怎么淋湿,便转身在邢爵身边的位置上,很随意地落座了下来。
邢爵见她从刚刚上车起,就全身紧绷,似竖起了浑身的利刺,满满地防备着他,躲着,避着,准备随时反击,就像一只龇牙咧嘴的猫,随时撩着尖牙和利爪。
而此时却好似认命般地,卸下了一部分的防备,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感与敌意了,但这也并不代表着,她没有任何攻击性,反而先前那般就已经是警示,这让他微微挑了挑眉。
这样的比喻,让邢爵的嘴角不禁噙着一丝笑意,他慢条斯理地,伸手解了外套和袖扣,将袖子挽至手肘处,显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线条完美的臂,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强烈的荷尔蒙。
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去,眼睑半垂,深邃而又冷硬的五官在暖黄的灯光照耀下,不似先前的冷冽,却莫名的染上了一层难得一见的柔和,他抬手亲自给欧石楠斟满了一杯茶水,薄唇轻启,吐出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有什么忌口吗?欧姐。”
此时的邢爵,十足的绅士,连带着周身常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都染上了几分违和的亲切。
而这样的他,是京都城中那些女人们梦寐已久的男人,但却让欧石楠又重新蹙起眉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霎时就浮上心头,欧石楠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所图的,竟然要如此纡尊降贵地放下身段来试探她。
欧石楠伸手接过茶杯,顺势向椅背里靠了靠,避开了一些掺杂着邢爵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谢谢,我没有什么忌口。”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就进来了两名传菜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