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木的一战,事实上应该是我输了,因为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我都不占优势,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悬念,除非奇迹出现,否则输的肯定会是我。现在的我比起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正如他所说,我还太年轻,有很多东西是需要时间去体会的。
所以当白天的一战,我成功将他击退时,就主动认输,而他也不是厚颜之人,主动说是平手,毕竟我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成功地进行了大逆转,破了他引以为傲的必杀招数。
何况他年龄更大我许多,赢了我也胜之不武,而且也只是半招的差距。因此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我也算很成功地轻松度过这次大角斗。
角斗在狂暴到了极点的观众们的叫喊声中结束了,我又被锁上锁链送回死牢。鬼佬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他下在我身上的禁制竟然被我和白木联手破去了一半,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有办法将剩下的禁制都破去。
因为破开了一半禁制,我已经恢复了部分能力,黑暗再不能禁锢我的视线。黑暗中牙木和见我欢天喜地、毫发无伤地回来,惊讶得直勾勾地盯着我问:“赢了?”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怀疑我是否只是表面看来无恙,却随时有可能倒毙。
我笑嘻嘻地道:“输了。”
牙木和不屑地道:“输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不理他的讽刺道:“输也有很多种,我输得就很漂亮,和赢差不多,你没看到我身上没有一点伤吗?”
“是啊,你这次和谁打,运气这么好,竟然没受伤?”他啧啧地怪声道。
“哼,”我不屑地道,“什么运气好,我这是凭实力,我的对手是号称角斗界第一人的‘泰山’白木,他可是非常厉害的角色。要不是我最后突然悟通了一点点平衡之道,肯定要受点小伤的。”
“你竟然和‘泰山’白木打!”牙木和吃惊地道。
这老贼头一向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然而听我说到白木之名,顿时大大吃惊,我洋洋得意地道:“怎么样,怕了吧。”
牙木和闷哼道:“你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在他手下都没受伤,看来你真的悟出了一点力量平衡的道理。咦,你的暗能量似乎恢复了,不然眼睛怎么那么有神?”
我呵呵笑着将我和白木联手破除鬼佬禁制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牙木和望着我道:“你真是运道十足,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贵人助你。既然你恢复了一半的暗能量,对我们今晚的逃生将大有裨益。”
“什么?”我惊讶地道,“今晚就走?”
牙木和向我翻了一个白眼,怪声道:“难道你因为在这里住长了,还生出感情了不成?”
我质疑道:“你不是说还有几天才能将通道挖通吗?”
牙木和闷哼一声,神色古怪地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估错一两次算什么?我本以为还要再过两天才能挖通,谁知道那小东西吃了兴奋剂一般,挖了一整天竟然快要挖通了,到了今晚必然能够完成。”
我恢复了一半暗能量,感官也就恢复了一向的灵敏,我细细一听,一丝丝猫鼠宠挖通道的声音就传进耳内。
我正要收回听觉,突然声音一震,短暂的片刻后,猫鼠宠倏地从地道中蹿了出来,露出它圆滚滚的小脑袋。它正要回到它主人身边,忽然迟疑了一下,一对绿幽幽的小眼睛诧异地盯着我。
我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小东西对暗能量真是敏感,我刚一恢复暗能量,小家伙就能感觉出我的不同来。我向它招招手,小家伙“吱”的一声欢呼扑了上来,跳进我的怀中用它丝绸般的毛皮蹭着我向我撒娇。
我心中有些惊讶,因为小犬狼是兽王,所以平素看起来我虽然与常人无异,但是敏感的宠兽们却能觉察到我的兽王之气,对我有所畏惧,而不敢对我表现出过分的亲昵。老贼头的猫鼠宠却好像丝毫不惧我身上的兽王之气。
猫鼠宠在我怀中享受我给它搔痒所带来的舒服,惬意地直打呼噜。
我正要问老贼头要来食物喂猫鼠宠,突然老贼头一跃而起,两眼精光直闪道:“好了,地道已经通了,我们等到午夜守卫最为困乏的时候再从地道爬出去。”
我这时才感到从地道涌过来的外界气流,不禁为之动容,老贼头虽然平常看起来都是嘻嘻哈哈,给人稀松平常的感觉,事实上,却是非常厉害的一个家伙,至少他的修为就在我之上。
当下我也静坐在囚牢一角,等待最佳时机降临。
被困在这种发霉的地方,我早已想出去了,何况我还有任务在身,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结束第二关的任务,否则便无缘大赛的最后决赛了。
不过见识了角斗界第一高手白木,我也为他豪气万丈的气魄所感染,想要好好与他大战一场。可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在身,否则真的还想再和他切磋一下,不过我想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压下体内沸腾的鲜血,我尝试着积蓄暗能量,一次次地去冲击鬼佬的禁制。不知道是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缘故,还是我的暗能量又有所增长,白天我在白木的相助下突破鬼佬的半数禁制后,其他的禁制也因此有所松动,在我一人之力的情况下竟然又突破了另半边下半身的三处禁制,令我的暗能量又增强了不少,对于逃出的信心更充足了。
只要能逃出这里,我便如破笼而出的小鸟自由了,到时候等我全部恢复了,再来触鬼佬的霉头。
时间分分秒秒地度过,老贼头站起身来的同时,我亦从入定中醒来。
老贼头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你这小子悟性不错,难怪那个老家伙对你大加赞赏。”
我惊讶地道:“哪个老家伙?你有朋友认识我吗?”
他似乎有意对我隐瞒什么,嘿嘿干笑两声,不再答话,将自己的宠兽放出去在地道中开路,随后他也钻入地道中。我见他不愿意告诉我,也不勉强,将疑惑放在心中,也跟在他身后钻进地道。一进了地道才感觉到,这个地道与自己想像中的地道实在有云泥之别。
我原以为地道会是宽阔干净能够站立行走的那种,谁知地道矮小,俨然一个狗洞,只够一人在地道中爬行,且四周均是裸露在外的湿润泥土,不一会儿,我全身上下就涂满了灰泥。
好在我暗能量恢复了大半,虽然这样爬行很辛苦,但至少不会觉得太累,也不会有气闷的感觉。不过想想,只是一只那么小的宠兽,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挖通这么长的通道,实在算是大手笔了。我想通这点,心中也不再埋怨,跟着前面的老贼头一直向前行着。
很快我们就穿过一百多米长的通道,来到了深藏在地下的下水道。
老贼头掩饰不住满脸兴奋,压低声音道:“这条下水道是从角斗场一直通向外面的一个小山谷,我们从这里穿过五六千米的距离,可以轻松避开角斗场设置的五道警戒线,等进了山谷就彻底安全了。”
下水道很复杂,不时出现些岔道,还好有老贼头的猫鼠宠带路,我才不至于迷失在下水道中。如果在下水道里迷了路,说出去将会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老贼头的猫鼠宠行动起来非常快,四只小爪子频率极高地迈动着,仿佛一道金黄色的火焰在飞快地移动。
五六千米的距离,对我和老贼头来说只是一段很短的路。我们在下水道中急速地奔跑着,只不过片刻的工夫我们就来到了下水道的尽头。
下水道的出口被设置在山腰上,猫鼠宠倏地从出口处跃在空中,四肢张开,我看到两片薄如蝉翼的薄膜在猫鼠宠的四肢间长出,猫鼠宠仿佛一只蝙蝠一般在空中滑翔起来。
老贼头怪吼一声也跃了出去,轻若无物地落在猫鼠宠身上,猫鼠宠负着老贼头,姿态优美地滑翔下去。
我也有样学样,站在出口双脚猛地一用力跃在半空中,同一时间,一道如同蓝宝石般的光华从我身上一闪即逝。
隼儿清亮的吟叫在寂静的山谷上方的夜空中响起。
从多日的冬眠中首次醒来的隼儿被召唤出来后不知多么开心,悠长、响亮的叫声随着夜风一直传播到遥远的森林的上方。
我不断地向下坠,突然脚底踩实,隼儿驮着我追随着猫鼠宠的方向飞去。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多日来被囚禁的郁闷和担忧都在成功逃离角斗场的一刻一扫而空。这时我才注意到晴朗的天空中竟然在飘着小雪。
细雪漫漫,天气严寒,幸好天晴月明,没有狂风,否则在这陌生的地方更难分辨方向。
很快,我在老贼头之后也落在地面上,老贼头表情严肃,瞧了一眼停在我肩膀上顾盼自雄的隼宠。我心中一滞,升起不好的念头,小心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找不到正确的路?”
“不是,”老贼头表情又恢复了自然,淡淡地道,“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过他们似乎还没有确定我俩的位置,正在前方的丛林中搜索过来。”
我略一愕然,心想我和老贼头用这么隐秘的方法逃出来,也没能掩人耳目,敌人居然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老贼头一闪身向着山林密集的地方冲去,我马上明白了老贼头的用意,在我们现在所处的开阔地,最易被敌人围住群起而攻,只有进入林木茂密的地方,才不会令对方发挥人多势众的优势。
我怕对方有能够威胁到隼儿的空中宠兽或者武器之类,因此马上召唤回隼儿,跟着老贼头摸黑向着山林冲去。
恢复了大半的暗能量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在周身经脉中循环转动,提供给我更多的能量,令我奔跑的速度倍增,堪堪跟在老贼头身后。
我耳力虽灵敏,在快速的行动中,除了呼呼的风声,也很难再听到什么。雪花在空中飞扬,下得更急了,空气中荡漾着一种肃杀的气氛。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敌人会这么快追来了。
我小看了鬼佬,这个纵横hZ市的黑道大佬,看到我和白木在角斗场的异动,怎么会猜不出白木将他下在我身上的禁制给破除了呢?
虽然这个结论颇为匪夷所思,不合情理,因为白木很难会好心地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对手破除身上的禁制,但是这并非完全没有破绽,鬼佬只要想想我为什么能够在暗能量全失的情况下仍能够和白木战个平手就可以知道,这里定有蹊跷。
而且我在经历了一场生死角斗大战,耗费了大量体力后,仍能够精神饱满,这不正说明了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鬼佬会因为这些蛛丝马迹产生怀疑,而当他派去的人发现我和牙木和在死牢中突然消失后,就证明了他心中所想。然后再由死牢中的地道也推算出我和鬼佬将会出现的大致位置,随后派出大量人手抢先一步在山谷中埋伏。
所以我和牙木和一出来就立即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中。
几声惨嚎声将我拉回现实中,在我前方的牙木和已经与对方开始了短兵相接。雪花打在我的脸上,被我的体温瞬间融化为雪水,我精神一振,向着老贼头的位置扑过去。
在我视线中,老贼头完全发挥出自己的身法优势,犹如一条滑溜无比的蛇,灵活地穿过敌人的包围,而凡是与他接触的敌人都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打得飞了出去。
我暗叹此老修为了得,在大雪与疾风中,我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更令我惊讶的则是他的那只可爱的猫鼠宠,从容地张开双翼盘旋在老贼头的头顶,不但速度快而且胆大无比,不时地发出“啾啾”怪声。
一人一兽就这么轻松地闯过了敌人的第一拨拦截的队伍。
我暗喝一声,也随后闯入敌人的包围中。这一拨二十人的队伍刚才在和老贼头接触的时候,尚未发挥出威力就被老贼头放倒了七八个。老贼头刚刚扬长而去,此刻我紧随其后闯入,这拨人还未能反应过来。
在这种处处是阻挡物、地势凹凸不平的地方,任何巧妙的脚步都难以施展,我完全抛开了“灵猫三步”,一阵风似的闯进敌人的队伍中。
凌厉的拳劲蒙着一圈淡淡的白光向着敌人攻去,敌人在措手不及下顿时被我放倒两个,背部撞在大树上,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等到我又放倒两个惊慌失措的家伙后,敌人才做出反应,齐声厉喝着向我冲来。只是短短的片刻工夫,这一组二十人的队伍已经失去了一半人手。
我先是一拳震退一个对手,自己也被对方拳劲反震,向后跌去。顺着敌人的拳劲,我蓦地加速冲进从我右后方向我攻来的一个家伙的怀中。这一招大出他的意料,待到他想要躲避时,已经被我撞入怀中。
隐含暗能量的肩头一下将他撞飞出去,我借势弹跳而去,雷霆般踹向右后方另一人的面门。那人哪想到自己的队友这么快就被解决,大骇下匆忙避往一边。我趁机穿出剩余几人的包围,哈哈大笑而去。
这一队人只是几个照面的工夫就剩下寥寥数人,心惊胆寒下哪里还敢追来,只能眼巴巴看着我逃走。我心中大呼痛快,自从在校长的指导下暗能量和武技飞快进步以来,我还从未有机会如此酣畅淋漓地打过。
这一拨人都是古人类中的武士,功夫算是不弱的了,可惜碰上我和牙木和这样的新人类中的高手,再加上我们新人类天生就比古人类更适应恶劣的自然环境,所以他们在与我和牙木和接触后一击即溃。
奔出一段路后,因为月光被树木所遮挡,我失去了牙木和的踪迹。我停下来,倾听四周的动静。
嘈杂打斗声从前方东南面遥遥传出。我知道老贼头一定遇上第二拨敌人了,我倏地加快速度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
当我掠到一个高坡上后,看见在下面不远处,大概四十多人正在阻击牙木和,看来这个老贼头一下遇到了两小队敌人。
队伍中似有高手在,好像是白家兄弟,成功地阻挡住了牙木和的威势,令他一时半会很难脱身。
牙木和的宠兽依然在他脑袋上方一米高的地方悠然盘旋着,完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并没打算下去帮它的主人。
小家伙似乎嗅到了我的气味,转头向我望来,见到我站在高坡上,便兴高采烈地向我飞来。看它原本胖嘟嘟的身体这时扯平了一般,撑着四肢间的翼膜向我飞来,好像是一尾水中的游鱼。
小家伙“吱吱”地亲昵叫着,漂浮在我的脑袋边,绕着我飞舞起来。
我胸中豪气大发,正要跃下去与牙木和并肩作战,突然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从我的一侧传来。
我倏地转过身来,目光与欧笠可怕的红色眸子在空中相遇。欧笠嘿嘿地残忍一笑,露出嘴中的两颗尖牙。我心中一怔,没想到这个家伙也被鬼佬派出来了,由此可知鬼佬是多么“重视”我和牙木和。
想到他吸血的残忍勾当,我心中顿时“咯噔”一声,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这个杀人如麻的暴徒,今晚既然被我碰上了,就一定要把他废了,也好为这个世上除去一个吸血的魔鬼。
他狞笑着望着我,神色慵懒,似乎我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舔了舔自己尖利的牙齿道:“你的血是我喝过的所有人类中最美味的,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将你身上的每一滴血喝干,然后把你变作一具干尸,作为我的收藏。想到你时,我会把你拿出来看看的。”
我淡淡地道:“希望你能有这个机会。”
他看了一眼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的猫鼠宠,讥笑道:“这就是你的宠兽?”一阵刺耳的声波掠过,在他的肩头蹲伏着一只体形硕大的奇形怪状的蝙蝠宠。借着月光可知它的皮毛是绿色的,一对小如绿豆的红色眼睛在盯着我时,也露出残忍贪婪的眼神。
下面的战斗愈发激烈了,我怕牙木和一个闪失出了事,不再和欧笠罗嗦,闷哼一声向他掠了过去。我手一扬,破空声起,暗能量光剑在空中留下一道白痕向着他面门劈去。
猫鼠宠似乎丝毫不受我的杀气和空中气流的影响,漂浮在我头顶上。
一片红光急速闪动,当日那个半人半兽的丑陋家伙又出现在我面前。在小虎的数据库中,欧笠的战斗数值快速攀升,看来那日他亦有所保留,现在才是他的真正实力,难怪他在目睹了我与白木的战斗后仍然信心十足地一个人来阻击我。血红色的暗能量光剑亦从他手中瞬间形成,成功抵挡住我的当头一击。
这个家伙显然身经百战,深知占得先手的重要性,一挡住我的攻击,就立即鼓动暗能量强行反击。一时间我的四周都布满了红色的恐怖剑影,我们周围的雪花都被无形的力量给挡住。
欧笠手中功夫确实了得,若要用正常方式胜他恐怕也要数百招以后了。只看他的剑法舞得密不透风,隐含杀招,就知道胜他不易,何况我暗能量未能全部恢复,比起有所保留的欧笠实在强不了多少,四周又环伺强敌。
我决定使用刚领悟到的力量平衡之道来破他的剑法,他的剑法能够如此凌厉、凶猛,有一个本质原因是因为他保持了力量之间的平衡,只要我找到这个平衡点,施加一点点外力,就能够轻易破去他的攻击。
不过说得容易,其实却非常凶险。
一旦判断失误,我定会被他凶猛的剑法卷入进去,下场可想而知。
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必须要手、眼、胆量的配合。
身在敌巢,不得不冒险一试。何况我连白木的绝招都能破掉,难道欧笠能强过角斗界第一的白木吗!我陡然大喝一声,欺身抢入欧笠的血红一片的剑影中,手中光剑直指对方剑法中的平衡点。
“锵锵。”
手腕剧震,一种难以言明的奇异感觉传进手中,我知道自己又一次做到了,对方的平衡被破,看似凶狠的剑法顿时支离破碎,破绽百出。
欧笠这种凶人,也在大骇之下抽身急退。我一声长笑追击而去,朗声道:“难道你这么快就放弃了将我制成干尸标本的念头了?”
欧笠大恨,眼中凶芒四射,他何时吃过这等亏,闷哼一声又向我扑来。我手中光剑如灵蛇出洞,又如羚羊挂角,每一招都直指他剑法的平衡点,无论他如何变化,只要我一剑击出,必定溃不成军。
欧笠平时何曾遇到过我这种奇功妙法,更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平衡点,以至于每一剑挥出都被我轻松破去。
如此过了十招,欧笠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信心大落,厉喝声中就想逃走。此刻他的一身厉害修为已经发挥不出平常的一半。
我信心大增,展开“兽王十式”全面反击,月光下条条剑光闪动,几乎夺走了月亮的光华。欧笠蓦地大吼一声,拼着受我一剑,猛地转身掠走,身体腾空掠起,身后肉翅扇动着向远处疾掠。
猫鼠宠突然急冲过去,如一道异色的闪电,从欧笠脖间闪过。
欧笠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如断线的风筝般向下跌去,在月光中恢复本来面目,重重摔落在下面的巨石上,当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