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去一趟花莲,我立刻联络我的大学的社团同学阿祥。
说起阿祥,他跟我都是桥牌社的社员,原本我们都是抱着学桥牌的心态进去的,可是桥牌社仅有的四个学长都不会打桥牌,让我们大吃一惊。
那四个学长说,桥牌社不会打桥牌就是我们桥牌社重要的传统,万万不可以断在我们手上,所以他们坚持不教我们打桥牌,也不准我们自己私下学,有一次我偷偷看桥牌规则还给揍了一顿,于是我们只好开始玩象棋打发社团活动时间。
但有一次我们在社窝玩象棋被学长看到了,他们很生气,一边用棋盘打我们一边大叫:「尊重两个字会不会写啊!要玩象棋不会去象棋社玩喔?搞清楚!这里是桥牌社!桥!牌!社!」然后就拉着我们一起玩大富翁。
学长说,虽然我们是桥牌社,但玩大富翁是桥牌社重要的传统,绝对不可以断在我的手里,于是我们就被迫玩了整整一年的大富翁。
当然了,等到我们当了学长,当然也尝试打了学弟很多次、好将桥牌社重要的精神传承下去,但我们失败了,学弟实在太强壮了,反过来还被他们痛扁,于是桥牌社的传统就改成学弟们非常着迷的扯铃。
我杂七杂八讲了这么久,就是在说阿祥跟我的革命情感。如果奥运有一个项目叫「逆来顺受」,阿祥跟我可以连袂代表台湾出国比赛。
阿祥老家就在花莲。
平时他在台北的光华商场卖笔记型电脑打工,但爱乡爱家的他每两个月就会回去一次。那唬烂至极的大蛇祭他听都没听过,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趣顺便跟我去一趟。
「你不觉得超蠢的吗?」我忍不住问,虽然阿祥要陪我我很高兴。
「是很蠢啊,不过你刚刚说那个部落靠近哪里?」
「地图是说,在红叶的更里面。」
「是了啊!红叶那边很漂亮耶,往里面再走一点一定更美。」阿祥兴高采烈拿出他新买的数位单眼相机,把玩着说:「我还特地带了新相机去,这个时节一定可以拍到很多枫叶火红的山景,真希望那个部落越神秘越好,我一定要拍到别人都没拍到的风景!」
嗯嗯这样也好,阿祥有他自己的旅行目的,如果根本没有什么大蛇祭,甚至根本没有那个神秘的部落,我也就不用费事跟他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