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张毅城此时也有点发蒙。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这东西还有打麻雀战的。他妈的当年八路军对付小鬼子子的那招竟然用在老子身上来?无奈,叔侄两夹着包又上了电梯。
一进门,只见这欧金阳家的气氛就如同开追悼会的现场,一群大爷大妈有哭的,有叹气的,尤其是那个貌似云云的老姨的老太妹翻着白眼冲着张毅城一个劲的运气。张国义也闹了个满脸通红。拍了拍欧金阳的肩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叔叔,他人呢?张毅城抬头看了一眼欧金阳,刚才高兴的表情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苦瓜脸。
还在这儿。欧金阳倒是没说什么。起身带路来到刚才的房间门口。你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谁都不认识了。又跑到窗户底下站着,嘴巴里还是那句,怎么还没来呢?
先别开门!看欧金阳要推开门,张毅城连忙制止,二伯,里面除了云云没有别人吧?
欧金阳摇头
没事。张毅城说着边掏出了罗盘,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刚才一时轻敌那东西跑了,这次看我收了他。
大侄子,这次你可整利索啊,你婶子心脏不好,刚才那样一下差点就抽了过去。欧金阳道。
放心把,张毅城看了看罗盘,眉头又皱了起来,哎··怪了
怎么了?张国义也凑了上来。毅城有戏吗?
怪了!只见张毅城拿着罗盘左晃右晃,一个劲的摇脑袋,继而一推把手开了房门。只见云云四仰八叉大字行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睡的正香。
欧叔叔刚才他是这样的吗?张毅城合上了罗盘,斜着眼睛看着欧金阳,只见欧金阳的表情跟见了外星人一样。张着嘴巴似乎很吃惊。
哎··这···欧金阳跟张国义大眼瞪小眼,这时屋外的一群大爷大妈也都凑了过来,一看屋子里也都傻眼了。
大侄子,我敢拿脑袋保证,刚才她一直站在窗户底下。欧金阳表情很尴尬,你看这··这
这样吧·我们在这等会儿,张毅城也无奈了。心说笔仙招这东西,怎么跟电脑似的,碰到电脑盲就死机,一但懂电脑的来修,肯定又正常。此刻从罗盘上来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如果说冤孽胆小,让自己一个震山符给拍跑了还情有可原,可眼下自己什么都没干,连屋门都刚进,这冤孽就跑了,真碰上了史无前例的游击行选手??此时张毅城也是一脑袋的包,无奈。
用不用叫她?欧金阳轻轻的问道。
不用,被冲过身子会伤元气,让他睡吧,蹑手蹑脚的走到云云跟前,张毅城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均匀,与正常人无异。妈的,真实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张毅城从包里掏出一袋香灰,小心翼翼的撒了一成在窗台上。之后又在香灰上摆了一排铜钱,欧叔叔,你就坐在这儿等,张毅城拍了拍椅子,示意欧金阳落座,我在外面,有问题别出声。直接拨我老伯的电话。说罢张毅城自己退出了屋子带上了门,在门口同样也撒了一成香灰。
毅城,你撒那些东西干什么用?门口张国义也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香灰,隔阴阳用的,铜钱是绊马索。那东西不在屋子里。刚才可能是从窗户跑的。如果再进来,就出不去了。
那里边的人不会有事吗?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张国义似乎有些不放心。
没看我在门口也撒了吗?门口撒上这个,那东西应该不会觉察到我在外面,凭它那点本事。再进屋就别想在出来了。张毅城也是郁闷,话虽这样说,但谁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才再进来。
就象张毅城预料的一样,但凡懂电脑的高手一来,毛病再多的电脑也正常。客厅中,一大家子人,大眼瞪小眼的得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张国义的手机始终没响。
小伙子,不对···大侄子。欧金阳的媳妇,似乎也觉得一屋子人一言不发似乎有点尴尬,你告诉阿姨,云云到底怎么弄的,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既然闲着也是闲着,这大婶打算问点正经事。
二婶,这东西我也不好说,张毅城道,要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恐怕要等云云醒过来后问他自己。比如说最近有没有去什么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比如坟地,殡仪馆一类的。或者说是不是伤害过什么野猫野狗,又或者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比如目睹车祸,跳楼,这都不一定。这些事情放在正常人身上没什么,但如果云云八字属于阴身体又弱的话,就有可能招惹一些不个干净的东西,不过不放心,因为八字问题招惹的东西,通常都不会怎么厉害,而且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听张毅城这么一说,欧婶的脸色徒然一变,说话似乎也有些颤抖,清明那天,我们带云云去他姥爷坟上烧纸。他忽然说冷,会不会是····
哦?张毅城也是一楞,刚才为了维护哥们,一直坚持云云的问题与笔仙没有关系,此刻听欧婶这么一说,兴许真还就不是笔仙的事,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在哪里烧纸,怎么个冷发?张毅城问道。
就在公墓,那天确实有点凉,所以他说浑身发冷,我们也没注意,欧婶眼泪都快下来了,字里行间带这哽咽,大侄子,云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她这么一哭,旁边那个老太妹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水。另一旁的大妈也跟着哭,整个气氛跟灵堂真有得一比。
没事,你们也别急,张毅城也是郁闷,自己天生就怕这种有事没事就哭天叫地的中年妇女,而这一大屋子几乎都是这类人,怎么活啊
就在这时候,只听见张国义的电话响了起来,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张毅城第一反映就是抄起预备好的桃木剑和死玉,大跨步到了房前,一把拧开了门锁,只见云云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躺在床上,欧金阳一脸无精打采的坐在旁边正无辜的看着自己,屋子里似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毅城,张国义此时也跑到了门前,手里拿着还在响的电话,是你妈打来的电话。
我····张毅城气的娶凤姐的心都有了,一把接过电话,喂 ··喂。我跟老伯在一块呢。··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在办正经事,你就别跟我添乱了,··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几点回去?我哪知道几点回去,你先睡吧!我跟你说,你先睡吧,你管那么多干吗?你再管,我把凤姐跟芙蓉姐都给你带回来做儿媳妇,看不把你恶心死。只听见张毅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干脆急了,今天不回去了,有嘛话明天说,说罢就不由分说的把电话给挂了。真要命。
带上屋门,张毅城刚转身就被吓在了当场,只见泪流满面的欧大婶就站在自己身后,满脸感激涕零,大侄子,为了云云的事,要你在这守一夜,让我怎么谢你。
我··没事。这是应该的,张毅城心都碎了。心说他娘的我说不回去,也没说要在你这蹲一夜。
无奈,张毅城又回到了沙发,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钟头,眼看就快一点了,屋子里的大爷大妈陆续开始告辞。最后直到老太妹都拜拜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张毅城,张国义跟欧大婶,说实话,要按张国义的脾气,早翻脸了,他妈的我两个外人在这盯着,你们一帮子亲戚都开溜,什么东西?不过此时也没辙,谁让刚才晃悠了人家一下。既然牛皮都吹出去了,就算熬成胶也要挺。都快两点了,张国义也困的有点不行了,偷偷的用电话桶了捅张毅城继而偷偷的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让张毅城进屋看下有没有事,实在不行也拜拜。张毅城走到门口,拧开个小缝,忘里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窗户前,长法披肩。看侧影,毅然就跟《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一样。
来了,张毅城跟张国义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回头取东西,二伯怎么也不打电话?
他····不会连他也??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原本混混欲睡的欧大婶又开始紧张了。
不会,你多虑了,张毅城拿起了死玉跟桃木剑。把自制的百包囊从包里掏出又系在腰上,这屋子里就一个东西,既然冲了云云,二伯就因该没事,还从来没听过一拖二的。
轻轻的推开门,张毅城平住了呼吸进了屋子,见欧金阳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来吧!只见张毅城在百包囊中掏出个小药瓶子。往手心里倒了点红色粉末,之后吐了点唾沫在手心里现场搅拌。之后抽出三张符,用手指占着已成了糊状的粉末开始乱七八糟的画了三张符,分别贴再窗户之外的三面墙上,最后开始直接在四壁墙上直接画了起来,要说也怪,自从张毅城开始画,着云云便转过身来,开始盯着张毅城的一举一动。当张毅城画到第三面墙的时候,云云的身子开始突然发抖,两只眼睛瞪的象乒乓球一样大,同时喉咙里不断发出吱吱的声音。“四目老翁天元神,天正八煞娶凤姐,吾辈一不做太监,千万别学葵花功···急急如律令!随着暴喝一声,只见张毅城用桃木剑蹭了一点手上剩下的粉末,双手举剑过头顶,之后便一剑劈向了床上的死玉。只听屋里哐的一声,就好比在屋里放了个炮仗。墙上的三张符,顿时飘落在地上,只听见云云喉咙里发出咕嚅一声,翻着白眼就瘫软在窗前,和上次不同,这次瘫倒时,这云云满嘴白泡,就如同给电到样。
此时欧婶终于忍不住好奇,也战战兢兢的凑到了门口,正看到张毅城举剑劈向死玉的那一幕,这妇人本就胆小,又加上这一声莫名其妙的炮仗声响。两眼一翻,几乎与他女儿同时晕倒在地上。
二嫂!说实话这冷不丁的一声响,张国义也吓了一大跳。类似的事以前也找过张毅城几次,每次都弄点瓶瓶罐罐点几根香就搞定,从来都没见弄出过这么大动静。直到欧婶晕倒在地才反应过来,金阳。欧金阳,你他妈的快起来,只见欧金阳此刻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刚才这么大动静居然没醒。张国义都快给气炸了。金阳!张国义一把扶起欧金阳的媳妇,一边喊着欧金阳。
说实话,在茅山术中,最后那一响术叫天破,一般冤孽被手或阵局被破的时候就会有这么一响。响声的大小与妖孽的道行或阵法的强弱是成正比的,别说张国义,就连张毅城自己也没料到收这个东西居然有这么大动静,按之前的经验,眼前冲云云的这个东西应该没有什么道行。没准放个屁的动静就已经收了,能让震山符吓的直接跑路的冤孽,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天破呢?
欧金阳。你他妈就睡吧!张国义也很无奈,自己也不懂什么急救常识,只能学张毅城的样子去按欧金阳媳妇的人中。毅城,快把他叫起来。
他···根本不是睡着了,张毅城一使劲,把云云抱到了床上,之后用手占唾沫又在手上画了个震山符,抡圆了胳膊趴的一声音拍在了欧金阳的天灵盖上,只听见欧金阳哇呀一声,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差点就绝户了!张国义在客厅扯着嗓子喊,快过来看看你媳妇,快。
怎么了?听张国义的口气好象很严重,张毅城也有点害怕,用枕巾给云云搽了搽嘴边的白沫也直奔客厅。毕竟这欧金阳的媳妇似乎有心脏病,结果还没等出屋便呆在门前,我靠,这···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刚才自己撒在门口的那成香灰上,竟然有淡淡的半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