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矢中尉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愤怒,但终于还是掩怖不住。
津矢中尉的心里其实是了解我们的。在这里,排列着巨大玄岩柱子,豪华的事务所、住宅、宿舍,楼房栉比鳞次,市民在其间来来往往,假如我们的地震预测准确,那些市民就会在两日之内全部死亡。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防止这一切。
以本城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拯救出全体市民的!
。丹梭普准尉!”津矢中尉突然叫道,啥雷停住了脚步。
“丹梭普,请为我挂一个电话,叫接替我的基地司令官接电话,向他报告市议会已经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告诉他海底舰队还是采取独立行动好些。”
“是,中尉?”哈雷说着急忙走向电话亭。
我问道:“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呢?”
“我们调查最近发生的一连串地震是不是人为的!”津矢中尉信心十足地说道:“现在我们去调查你伯父的事务所。”
大家情绪很坏,谁也没有开口。我带着津矢中尉和哈雷走上位于八十八号仓库间的那道暗黑楼拂,穿过长廊,来到“伊甸企业”门前。
进时,我倒有点踌躇不前了。
“开门!”津矢中尉下着命令。
我推开门,走进事务所。
基特安·巴古在有点脏的桌子上,用一部旧打字机在打着宇。他抬起头来,一看见我,便放下打字机叫道:“吉姆!你来得真好!”
我战战兢兢地说道:“基特安,这是津矢中尉。”
“很高兴认识你,中尉。”基特安程有札貌地应酬着。
但是,津矢中尉却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想见斯图亚特·伊甸,他在这里吗?”
“对不起,斯图亚特先生正在午睡……”
“请把他叫起来j”
“那不行,中尉,斯图亚特身体不好,遵照医生嘱咐,每天这个时间他必须午睡休息。请等一个钟头左右好吗?”基特安有礼貌地说明着。
“你在隐藏着什么,巴古,让开点!”
津矢中尉大声喊道。但是,基特安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口,大而黑的脸膛褴有任何表情。
津矢中尉有点显得脸色发青,激动得浑身颤抖。一瞬同,我认为他们真会打起来!不过,津矢中尉很快就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往后退一步。
“对不起,巴古。我刚才的态度可能唐突了一些,但是,我是因海底舰队的事来这里的。”
“海底舰队的事!”
基特安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些表情。
“吉姆,你过来!”津矢中尉简单地说,我点了点头,对巴古说道:“我要说的和津矢中尉说的一样,基特安,我也认为把伯父叫醒好些。”
“好吧,少爷。”基特安双了一口气,回转身,敲敲绿色的门。
过了一会儿,基特安把门打开了。
我的眼睛马上往里一扫。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铁的保险柜,它旁边是一张狭小的床,床边确伯父脱下的皮靴。
伯父一边支着一只胳膊从床上坐起,一边望着我们,困倦的蓝色眼睛好象还没有睡醒。
“吉姆,多想见到你。”
见到我,伯父爽朗地笑了。但是,和基特安一样,当他看见来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时,笑容顿时消失,脸上没有表情了。
伯父很平静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对!”津矢中尉说道:“伊甸准尉,这是你的伯父吗?”
“是的。”
“那么,让我来自我介绍,我是海底舰队的津矢中尉,是因公事来的。”
津矢中尉环视房间,目光停在保险柜上,然后说道:“伊甸先生.海底舰队怀疑你可能为了获得经济利益在搞人工地震。现在先告诉你,你讲的话也许将来会成为证词,好,开始讲吧。”
伯父从床上下来,会在椅子上抬头问中尉:“你想知道些什么?”
“所有的事情。首先,想知道有关地底钻洞车和使用违禁品氢弹的事。你不能假装不知,因为你的助手把氢弹装在地底钻洞车时,有人看到了。”
“深海救难,理所当然是我努力从事的工作,中尉,我们在海底山脉的山谷中发现丁沉船,想把它打捞起来。”伯父直截了当地答道。
津矢中尉细长的眉毛扬了扬。“我对印度洋的历史相当了解。在过去的二十五年中,加尔各答海山附近没有大型船只沉没的记录。假如你以深海救难作为事业的话,为什么要在海底城市卡拉喀托开设事务所呢?”
“我的工作不只是海难救助。长期以来,一切有关海的事情,我都作为事业来做。”
“股票投机也是吗?我听说你由于前几天的地震,赚了上百万美元呢。”
“还有一个问题,那保险柜里收藏的是什么东西?”
“如果你想看保险柜里的东西,就必须准备好搜查证。”
伯父坚持不开,但是,津矢中尉也不肯罢休。
“要你打开保险柜,是有几个理由的,伊甸先生。第一个理由.波普·埃斯柯一个人预知前几天的地震。第二,埃斯柯和你在这里的助手去污水槽藏地底钻洞车的时候,有人跟踪了。第三,埃斯柯和你的助手把氢弹装进地底钻洞车的事,有人看到了。第四,跟踪埃斯柯和巴古并发现地底钻洞车的见证人,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伊甸准尉。”
伯父坐在桌子后面,显得十分狼狈。
接着卡嗒一声,锁开了,伯父吃力地站起来。
我从中尉的后面往保险柜望去,保险柜内部铺有厚达十厘米的铅,里面放着几个不锈钢带子箍着的金色球在闪闪发光。
“氢弹。”
津矢中尉因胜利而自豪地喊叫起来,但转面满面怒火地对伯父说;“请你解释,伊甸先生,为什么你要把氢弹收藏在保险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