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城外,一行车队沉默无声的走着。 Ww W COM
但是这一行人身着黑衣,身怀不菲灵力真气,个个都是筑基期以上的好手,特别是金丹修士,都是有着十数位之多,如此队伍,当真是无人敢于撄其锋。
领头的人带着大兜帽,气势暗沉而阴翳,他的衣服和跟随者不同,镶有金色锦带边,看起来便是多了几分华丽高贵。
旁边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便是低声开口询问:“少主,我们即将抵达冥城,不知道是否要通知黄泉魔宗的那些人赶过来迎接?”
另一个守卫一边的修士立马就是嗤笑一声:“我你这是没事干了提起黄泉魔宗的那些兔崽子?他们除了当软蛋怂着还能干什么?之前在青云宗的大事我们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结果这些只知道当缩头乌龟的人,就连后续扫尾工作都是做不好害得我们只能是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坏了少主的大事”
打头的人做了个手势,这人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数落着,便是立刻收了声音,看得出来此人在他们的队伍里面的权威和威慑力都不可觑。
他微微抬头,看来看前方不远处的高耸城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英俊的五官冰冷肃穆,就像是无情的雕刻的没有人性的石像。
“有嚼舌根的功夫,不如多为我做点事。青云宗的人是找不到我们的,但是不要忘了,我们的敌人可不只是他们。目前来,整个九州都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也就只有这魔修云集的地方,才能暂时的供我们隐匿一段时间,都给我收敛点,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待着,要是给我惹出了任何麻烦引来那些所谓的替行道的‘正义之士’的注意,我就扒了他的皮。”
话的人,非常的年轻。
光看外表,没有人能够想到上述如此狠绝冰冷的话,就是出自此人之口,还把旁边两个同为金丹的修士训得连头都是抬不起来。
关键是没有人把他的话当做是玩笑。
若是宁清秋在这里的话,必然是要大吃一惊。
来者是万万预料不到的。
——正是传中叛逃青云宗,和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边凛!
这个青云叛徒,人族内奸。
跟着他的人,则来自于无生道。
魔族在云荒九州气息太显眼,他们在还不能大军压境的时候,不会冒险派出族内的人,不然的话,到了人族的大本营必然是十死无生。
不要看魔族暴虐便以为他们都是些四肢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以为魔族只会动手暴力没有计谋的人都是死了。
——他们不是不会,只是很多时候都是不屑于使用手段。
在攻克云荒有着万全把握之前,魔族也是知道先用魔气侵蚀世界,把客场变作他们的主场,在损害敌人的同时壮大自身,魔气充足的地方,魔族可以挥百分之一百甚至是常的战斗力,而其他种族在魔气环境中只会是各种负面效果加身,具体情况因种族而异。
边凛便是他们选中的在人族中的一颗钉子,这个时候叛逃青云弄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其实也不是魔族的本意,他们更想的,还是把一个听魔族话的“人类”安插在更重要的位置,那么到时候一旦是魔族和人族开战,这样潜伏多年的深得人类高层信任的骄,一个大宗门的杰出弟子甚至是未来的掌门候选人这样的间谍可能在战争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只要不是白痴都是可以料想一二。
但是因为一些意外情况的生,他们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暂时魔族还不能到达九州,困于封印,就是需要边凛这样的人,帮助他们在九州设立祭坛,暂时性的打开一个空间隧道,然后便是可以运送一部分的魔族到达九州。
只要是魔族越来越多的来到九州,这样的祭坛多出几个,那么魔族君临云荒的计划便是可以得到更快地施行。
总的来,对于魔族和人族来,都是缺少时间,人族急着把边凛还有无生道这样的叛徒清除,而魔族就是还需要这些棋子打开通道,至于之后利用完了就扔那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无生魔最近是销声匿迹,主要是有着太上乘龙应极道这样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顶,是个人都是要躲着装孙子的。
即便是再想要搅风搅雨的,都是要审时度势的。
头头不在,但是底下的人也不会闲着,既然都是为魔族做事,那么必然是在无生魔暂时不能出山的时候,找一个足够实力地位的人引领他们,而边凛这个被魔族选中的代表,自然就是不二人选了。
云荒九州的修士的怀疑没有出错,边凛已经是彻底的堕魔,还不是单单的成为魔修,而是被半同化成为了一个半人半魔般的存在。
相对而言,在反人类的同盟里面,边凛的位置就是比较特殊了,所以无生道的人对他的追捧还有口称少主便是可以理解了。
这可是他们间接性的抱住魔族大腿的最佳办法,自然是要对边凛卑躬屈膝了,不然的话,即便是反叛了人族,以后云荒成为魔族的第二个世界,他们这些人也是讨不了好的,但是若是紧跟着边凛走,不得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其中的弯弯道道,魔修们也不是傻子,不管是心理怎么想的,面上对着边凛自然是要乖巧听话,当最最恭顺的狗。
边凛来冥城,自然不是随便游玩,他有着自己的目的,至于巧合到宁清秋他们同在一个城市,就真的是只能当做是注定的缘分了。
虽然不知道这缘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但是终归是“故人”即将“重逢”了。
哒哒的蹄声响起,长长的车队逶迤着朝向冥城。
“我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临门一脚了,你突然要掉头回去槟城那一片儿?”
韩越表示自己可能是认识了一个假的宁清秋,要不然就是修炼太久太认真以致头脑昏,所以一不心听错了她的话。
明远倒是没怎么惊讶,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饶有兴致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