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散人放完狠话的下场,就是被宁清秋一剑横拍在地上。
那样子,狼狈得几乎是和死狗一样。
计都都是偏开了视线,都是不忍直视了。
堂堂五毒散人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这要是死在了中古时代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儿,至少时至今日,也是拾荒者里面出挑的大人物,口口相传的那种,但是现在呢,被一个小姑娘打得惨不忍睹……
啧,一世英名,就是这么的毁于一旦。
五毒散人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沫,就是这么仰躺在地面上,最后竟然是开始笑了起来。
看着简直是要疯狂了一般。
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刺耳。
宁清秋都是蹙起了眉,一脸不解的问明远:“你说,这个家伙在笑什么?不会是被打傻了吧?但是我刚才明明没有打到他的脑袋上啊……”
一脸的无辜,说得特别的真诚。
不知道怎么的,计都觉得这样的无心的伤害才是最为致命。
五毒散人笑了一阵,没有人搭理他,所以也渐渐地停止了,他喘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啊,我还以为我五毒散人是天眷之人,结果竟然是出现了你这样的人物,真的是苍天不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没有脸成称自己为五毒散人!”
宁清秋冷冷淡淡的回了三个字:“想得美。”
要她杀了五毒散人,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是折损了一个天花,但是他们有了一个更好地引路者。
作为在落日峡脉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五毒散人,不论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或者是还愿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去,但是至少这位堪称是轻车熟路了,至少绝对不会有找不到地方的事情。
而且,落日峡脉那个地方,危险重重,宁清秋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七夜那里可是有不少的绝密消息,落日峡脉是整个天荒战场里面最重要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秘密,要是成功的完成了他们想要做到的事儿,对抗魔族的力量又是壮大了几分。
可以说是他们的行程里面必不可少的计划的一环。
所以五毒散人的出现真的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的那种。
宁清秋伸出手来,真气宛若绳索一般就是把人直接的从地上提拉起来,简直是和拖死狗没什么两样,看着特别的让人心里面默默的为五毒散人掬一把同情泪。
他问道:“你们不杀我,是想要让我带着你们去落日峡脉?别做梦了,你们毁了我的希望,觉得我会这么蠢这么不记仇的带着你们去落日峡脉?你们都是不担心我真的是设计陷害你们?”
宁清秋想了想摇头道:“我们不是相信你,我们是相信我们自己。”
也就是说对方再怎么都是没有办法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翻出什么浪花来。
这样可以说是很气人了。
五毒散人都是苍凉的笑了两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江山代有人才出,到底不是我们当初的天下了,我当初的设想……”
说着摇摇头都是说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他还是挺悲剧的。
宁清秋都是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可怜。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一行人出了地底下,其实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神清气爽,主要是天荒战场的环境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核污染高危环境,正常人都是绝对不会靠近半步。
可惜的是云荒修士们个个都是怪物,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广义上的正常人。
所以天荒战场里面甚至是诞生了一批专门探索这样环境的拾荒者,可以说是环境造就。
“拾荒者们其实有着非常厉害的特长和优势,只是以前都是一直是没有用武之地罢了,而且长年累月的就是在这里打转,都是很少和外界接触,导致其他的九州修士对于拾荒者这个团体都是一知半解,三人成虎,这流言传出去,就是变成了拾荒者孤僻、不合群、都是一群化外之人的感觉了,所以这个认知障碍我们是一定是打破的。”
“但是现在情势不同了,魔族入侵在即,虎视眈眈,人族需要整合每一分力量,要打赢这一场种族之战,需要的是所有的人族共同努力。”
“拾荒者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责无旁贷,任何人想要把拾荒者排除在和魔族对抗的阵营外的话,我都是不会同意的。”
五毒散人一直是沉默的听着,眼神放空几乎是贪恋的看着周围的世界。
虽然这里没有什么风景如画,但是对于他来说,闻到了熟悉的硝烟的气息,都让他十分的震动。
这就是天荒战场,他在这里落魄过也辉煌过,是他一生最深刻的记忆。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真的能够再亲眼看一看这个地方这片土地。
“你们,竟然有着这样的野心,还有,魔族竟然是要再度入侵了吗?所以,天地元气大概是已经复苏?这又是一轮人族辉煌时代的到来。”
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样的时代人族都是会人杰辈出,甚至是的诞生前所未有的遗迹,所以五毒散人看好了时机指引后来者来到自己的墓葬,说是接收祖先的遗迹,其实是提供为祖先复活的驱壳。
可惜,功亏一篑。
这样的大时代,要是不能够参与其中,那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
所以五毒散人也是不吼着自己要去死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带着我们出入落日峡脉,那么我跟你保证,会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
对于天花,宁清秋他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被自己的祖先夺舍了就是对于五毒散人怎么样,如果他有价值的话,宁清秋不介意留他的命。
五毒散人不是个冲动的人。
他考虑了一下,苦笑道:“难道是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
带着他们进去,也要带着他们出来,不要耍什么手段,这样的潜意思,他自然不可能领会不到。
点点头。
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作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