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季节,大雪将一切的生机全部都掩盖掉了。所以原本就已经非常寂寥的庄园,看上去更是显得荒凉。
庄园外的篱墙已经破破烂烂了,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实际上,也的确没有人指望着外面的篱墙起到什么作用。
因为这个地方不会有偷来光顾,而普通人也不会来这样阴气森森的地方。当然一年到头来,总还是有些脑子进水了的人,跑到这个地方来探险。
最后顺利的成为了在这里轮守的血族的“口粮”。
劳伦斯走在前面,沈默落后了两步左右的距离跟在他的身后。这个时候,已经使用了血族之晶的沈默,气息已经变得和劳伦斯类似了,只是相比较而言,要弱上许多。
当他们走入庄园的时候,立刻就有两个血族从空中跳了下来,落在在他们的眼前。
劳伦斯自身的地位还是不低的,所以这两个血族也认识他。十分绅士地鞠躬之后,其中一人恭敬地道:“劳伦斯伯爵大人,欢迎您的到来,公爵大人这个时候正在休息,需要我们去通知他么?”
劳伦斯摇摇头:“不用麻烦公爵大人了,我来这里只不过是带着我的奴仆来感受伟大先祖那至高无上的力量而已。”
“是,我尊敬的侯爵大人。”
这两个吸血鬼退下之后,劳伦斯带着沈默一路往前,穿过了前面的花园之后,两个人走入了古堡式的建筑当中。
古堡从外面看上去很破旧,但是内部的装潢倒是还不错,虽然不有多么的名贵,可也还是挺不错。
只是在这里没有灯光,只有几支蜡烛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大厅不,足有二百多平米。
仅凭着这些微弱的烛光,是没有办法照亮整个大厅的,还有许多地方都被黑暗所笼罩。在这样寒地冻的时节,看上去格外的阴冷。
劳伦斯继续往前走,同时嘴里声地道:“再往前走,到了大厅的尽头,推开那一扇门就到了。”
沈默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
因为已经知道这里有一个相当于半神的血族公爵,所以沈默也没有使用精神力去察看这个地方。他所见到的东西,也就只有眼前所看到的这些。
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依旧还是保持着心谨慎。
在他们即将要接近那一扇巨大的双开木门的时候,沈默忽然心有所感,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而在此刻,他们的背后响起了一个万分苍老的声音:“劳伦斯,你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地方了。”
劳伦斯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旋即消失不见。随后他的脸上挂着笑容,转过身开口道:“杰克里大人,我听守卫您在休息,所以我就咩有去打扰您了。”
在劳伦斯转过身以后,沈默才跟着转了过来。在大厅的中央站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西方老头,他没有留胡子,但是头发已经花白了。他和普通老人一样,有些驼背了。精神状态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但是沈默却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种难以抵挡的威压,那是来自于血脉的气息。当然这是因为沈默现在使用了血族之晶的缘故,否则的话,他是不会受影响的。
沈默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劳伦斯的身后。像他现在所扮演的低级血族,是没有资格向公爵打招呼的,也就是他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劳伦斯朝着杰克里走了两步,很是歉意地道:“如果我早知道杰克里大人已经醒过来了的话,我一定会向您请安。”
杰克里没有开口,而是把视线集中了在了沈默的身上。沈默只感觉自己汗毛竖立,浑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舒服。
劳伦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急忙开口解释道:“公爵大人,这是我新收的仆人,这一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也是让他感受一些先祖的伟大力量。”
老态龙钟的杰克里咳嗽了两声,淡淡地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找到了血亲王宝戒,所以打算进入传承圣地。”
劳伦斯的脸色一僵,旋即苦笑着道:“杰克里大人,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血亲王宝戒我们血族都已经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我又怎么可能会突然找到呢。而且,现在不是有血族,那传言或许是假的么。”
杰克里肯定地:“血亲王宝戒真的存在,只是我们血族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而已。起来,谁也不知道血亲王宝戒会不会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就在你这位新收的仆人身上呢。”
沈默依旧还是低着头,非常的平静。
劳伦斯脸色倒是微微一变,扭过头看了一眼沈默。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杰克里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个仆人怎么可能会血亲王宝戒呢。”
杰克里深深地看了一眼劳伦斯,低沉地道:“谁又会知道呢。”
劳伦斯依旧笑着,只是不再开口什么了。
杰克里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你走吧。”
“是,杰克里大人。”
劳伦斯缓缓转过身,随后继续往前走去,那扇门和他不过只相隔了几步而已。沈默依旧还是埋着头过跟在劳伦斯的身后,这个时候他只要露出半点马脚来,估计就得要想办法从这个公爵手下逃命了。
在劳伦斯的手都触碰到门了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忽然听到身后的杰克里喊道:“等等。”
沈默的眉头皱起,浑身的肌肉已经绷紧了。
劳伦斯的心里也变得忐忑起来,不过面上的表情倒是还能保持着镇定。他又一次转过身,询问道:“杰克里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杰克里看着沈默,很是不屑地道:“以后不要再带这个仆人来圣地了,我不喜欢看到亚洲人的面孔。”
劳伦斯微微点头:“是,杰克里大人。”
杰克里也没表示什么,就这样走了。
而劳伦斯则是在这时候,推开了门,走了进入。沈默紧随其后,也一样跟着穿过了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