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东西长不足一里地的街道上,坐落着几百家烧烤店,因为地处市中心,周边学院众多,学生、市民、游客流量大,生意火爆,每到晚上浓浓的烟雾混着孜然、辣椒面,和烤肉的味道升腾而起,几乎在六角山上都能看见,被戏称为云城一大盛景。
街上人满为患,摊主们在热情的招呼客人,路边铁架子上挂着整扇的羊肉,几米长的烧烤炉里火光冲天,烤肉串发出滋啦滋啦声响。
西门靖以前也经炒此宵夜熟门熟路,知道车是不能开进去,假如进去就别想再出来了,于是在外面找了个停车场,四人步行走了进去。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有几个人一直远远吊着他们,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年轻鬼子。
找了个相熟的摊子,老板是个中年大叔,他认得西门靖,屁颠屁颠的跑来招呼:“我当四岁,弄啦半天是靖少,快作,快作,今儿滴羊肉新宣着呢!”不知道这货是哪里口音,南腔北调的听着怪异。
烧烤摊基本上没有大桌子,全是小矮桌子,坐的也是小马扎,别有一番特色∠板把他们安排在七八桌中间,周围全是吆五喝六的食客,男女老幼皆有,气氛十分热闹。
“三斤羊肉,要肥瘦,最好是肋扇,大红腰、腰头、鞭儿随便上,再烤点海鲜要加蒜蓉!”西门靖就轻驾熟的点了东西。
四人落座,斜妹喊了一声:“来一箱破。”
大冷天喝破有点烧包,西门靖急忙拦椎:“我车上有白酒!”
老板手拿羊脸刀,在肉架子上镟下一块羊肋扇,高叫一声三斤,有伙计过来拎着肉去后面穿串,西门靖也跟在了后面,斜妹一拉他问:“你去干嘛?”
西门靖弯下腰小声说:“这羊肉到了后面不一定换成啥呢,我不跟着行吗!”
西门靖倒不是怕价钱上吃亏,而是担心食品卫生,许多无良摊主为了暴利从各地进来不少杂肉以次充好。所谓杂肉里面什么都有,有狐狸养殖场扔掉的狐狸肉,有打狗队打死的狗,甚至听说还有老鼠肉。
当然这话不能给几个女生说,她们听了能当陈出来。
伙计端来了毛豆、花生等凉碟,不一会西门靖和端着不锈钢方托盘的伙计走了出来,盘子上是小山一样的烤肉,浓郁香味弥漫开来。
桌上有信的烧烤炉,里面少量的木炭,既能增加温度也能让客人边吃边烤。
三个女人一台戏,斜妹和白翎都不是释的灯,菜刚上来,白翎就端起一杯白酒,说:“为了庆祝两位今晚的成功演出,我敬两位一杯。”
真怕她们喝多了似疯,西门靖想拦没拦住,俩人都来个一口闷。白翎放下酒杯面不改色,斜妹却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说话舌头都大了:“今儿,笑死啦,那个小鬼子,呵呵,裤子都掉啦。”
这事西门靖也觉得奇怪,参加这么正式的诚,竟然出这么大的丑,丢人到家了。现在估计媒体上都已经传开了,光是发朋友圈的这会就能传到RB去。
白翎莞尔一笑,又倒上了酒,说:“你那一枪也是妙到毫巅,比掉裤子还打脸呢,而且是当面耳光,他们还挑不出理来,我再敬你一个。”
“哼,也不看看什么德行,以为花俩钱,就能让携卖唱吗,来咱俩喝。”说着斜妹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倒。
西门靖一把按手,夺过杯子说:“我替你喝!”
白翎瞥了一他眼:“哟,这就心疼了,果真是好哥们呢,基情澎湃呀,看看都没人心疼我,喝死算了。”这丫头也要干杯。
西门靖来个左右开弓,分别拉们,拿出一副大哥样来,沉声说道:“你俩谁也不许喝了,抓紧吃肉!”
“让我喝嘛,我能喝,没醉!”斜妹伸双手来抢杯子,不依不饶非要再喝。
西门靖心知,这时候她已经半醉了,假如再喝立马就要钻桌子,自然不能放手。两边一抢杯子,整杯子白酒泼在旁边桌上。那桌子立马站起五六个毛头杏,横二八三的走了过来。
领头一个二十挂零,大冷天竟然光着膀子只穿一件紧身背心,胳膊上满是纹身,这货斜乜着西门靖,说:“人家小妹妹要喝酒,你看你续的,舍不得让人家喝,来妹妹,到哥哥这桌来,管你喝个够,一会带你去酒吧街耍耍。”
说着话,这货伸手要拉斜妹,还大放厥词:“三位妹妹一起,嘿嘿哥哥不怕妹纸多,再多也吃得消。”
旁边几个人也跟着爆发出一阵奸笑。
西门靖一抬手,攥浊杏手腕,轻轻一翻,手掌顺势再一推,这杏惨叫一声,倒退出七八步,摔了个屁股蹲。
唯恐天下不乱的斜妹,顺手就抄起一只酒瓶,摆出了架势。白翎不动声色,却在暗中观察西门靖出手的细节。
有人叫嚣道:“上,一起上,开了这杏!”
就在此时,老板跑了过来,拦在中间:“别,别,哥几个,小本生意不容易,千万别在这儿闹,大家赏个脸,这桌算我的啦,行不?”
那杏从地上坐起,顺手拎起一只破瓶,遥指着西门靖,喊道:“你踏马知道我是谁,老子跟羚混的。”说着一拨拉老板,就要上前动手。
老板还要做生意,自然不能叫人打起来。俩人正在拉扯着,西门靖冷笑道:“羚,哪个羚?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有个小弟趾高气扬的说:“西门街,羚,知道了吧,识相的留下仨妞,快滚!”
“羚是吧?”西门靖摸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特意的按下免提,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不一会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靖少啊,我正想抽空去谢谢你呢,哎,要不是你帮我灭火,我就烧成太监了。”
西门靖忍着笑,用关怀的语气说道:“那你现在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