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淡淡一笑道:“像卓娅?那我倒挺想见见的。”站起身突然道:“你们不必跟着,我去陪夫君。”
众人目送着卓楠走向书房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忍冬看着钱嬷嬷一脸担忧的问道:“嬷嬷,姑爷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吃了这么久的汤药依旧不见起色?”现在每日不是躺在床榻之上就是待在书房中,真令人担忧!
钱嬷嬷也目露凝重之色。
自从新皇登基之后,姑爷就病了从未上过早朝。
皇上也免了他的早朝,却每天派人送来公文,说是当朝宰相,怕是……逐渐会被人架空,虚有其表已实权不在。
看着忍冬劝慰道:“只要我们细心尽力的照料,姑爷的病会好的。”
忍冬也是这么想,点头道:“以姑爷的聪明才智,一旦病好之后必定再次受到皇上的重用。”
书房内。
卓楠一进去就看见景容根本没有处理公文,而是坐在台上盘腿练功。
卓楠没有打搅他,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杂书看了起来。
直到景容收工睁开眼睛看向她。
卓楠这才放下手中的走了过去,坐上床榻却靠在他的身上。“宋诗佳就是卓娅对不对?”
“恩。”
卓楠目露喜色的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谢谢夫君。”
本来是她向卓娅许诺会救她脱离苦海。
可如今狐狸帮她完成了当初的承诺。
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狐狸绝不会管二王爷跟卓娅之间的闲事。
景容勾唇一笑,勾起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为了你,为夫才多管闲事。”
卓楠把头靠在他的怀中笑着道:“你最好了。”即便他在别人眼中如恶魔般凶残,可在她眼中却是最好的爱人。
想起一,抬头看向景容。“哦对了,婆母早上派人送来请帖,说是已经为茹兰定了一门亲事。夫家祖孙三代经营一家染布坊,生意还算兴隆。下个月初八出嫁。婆母说没嫁妆,让我们出。”
“你自己做主,无需问我。”景容一脸的冷淡。
“好吧。”
卓楠得到答案离开书房回了锦墨居,躺在美人榻上叫来钱嬷嬷吩咐道:“你派人送一百两纹银交给我婆母,就说是我们给茹兰的添妆。”想想普通老百姓嫁女儿也就十几两纹银的聘礼、嫁妆,一百两不少了!
钱嬷嬷:“是……。”
想当初景茹梅出嫁,添妆一千两纹银都不止……如今换成景茹兰出嫁,却只有一百两纹银不到十分之一……。给的还是银子,可见卓楠对景茹兰有多厌弃。
卓楠瞥了钱嬷嬷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当着茹兰的面把银子交给我婆母。我倒要看看,上一次婆母克扣下茹梅全部的聘礼,陪嫁分文未出。这一次换成茹兰,她会怎么做。”
钱嬷嬷:“……老奴记下了。”
上一次景府至少表面风光,就这样老夫人还是扣下景茹梅的所有聘礼。
而这一次景府的大宅换成了一间四合院,平日里更没有其他钱财来源,老夫人必定再次扣下景茹兰的聘礼,甚至是夫人让她送去的这一百两纹银的添妆……。
一百两纹银就让老夫人跟景茹兰小姐反目成仇,夫人这招可真够狠的……。
卓楠摆手示意钱嬷嬷立即去办此事。
钱嬷嬷躬身退下,去账房取了一百两纹银之后离开了宰相府。
一个时辰之后钱嬷嬷回来了,径直前往锦墨居向卓楠复命。“夫人,老奴当着茹兰小姐的面把一百两银票交给了老夫人。”
“恩。”卓楠点头,漫不经心的肯定道:“二人一定当着你的面辱骂本夫人如何吝啬不得善终。”
钱嬷嬷:“……是。老夫人收起了银票并未说会陪嫁多少。”
“到了景茹兰出嫁那天自见分晓。”卓楠嘴角勾起坏笑朝着钱嬷嬷摆了摆手。“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钱嬷嬷并未离开。“老奴还有一事禀报。”
“说。”
“老夫人赶走了黄杏母女却将虎头收养在名下。”钱嬷嬷说完窥伺着卓楠的反应。
“哦?”卓楠嘴角翘起兴趣盎然的微笑。
婆母最终还是中了景容算计,收养了虎头为养子。
从此以后景老爷这一支景家的血脉将彻底被外人替代。
钱嬷嬷见卓楠露出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暗自赞叹她未卜先知,躬身退下。
很快到了景茹兰出嫁之日,秋氏果然克扣下八十两的纹银,只用二十两给景茹兰置办了嫁妆。
当天卓楠并未去,连景茹梅也只让下人带去了一份贺礼并未到场。
寒酸的嫁妆让景茹兰在夫家抬不起头。
夫家误以为她好歹是宰相景容的妹妹,以为凭借此关系从此财源广进,谁知失算!
再加上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婆母对她不是打就是骂!
夫君却不管不问视而不见,整日流连花丛!
景茹兰在夫家过的生不如死,认为这一切全是卓楠跟秋氏害的!
卓楠添妆给的银两太少!
而秋氏更是狠心克扣了大半的银两不舍得给她陪嫁!
完全忘记了当初她如何向秋氏进谗言,提议克扣下景茹梅所有的嫁妆!
如今自尝恶果不愿认命,回娘家找秋氏大吵了一架。
秋氏命府中唯一的下人拿扫帚把她赶了出去!
从此母女彻底决裂断绝关系!
忍冬说完八卦,看着卓楠幸灾乐祸道:“以奴婢说茹兰小姐这是自食恶果,恶有恶报。”
卓楠轻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腹中的孩子突然踢了她一脚,她伸手摸了摸。
忍冬瞥见卓楠的动作掐算一下日子提醒道:“夫人,就这几日您也该生了。您千万得小心注意点,身边时刻不能离人。”
卓楠还没回应,蓝柒抢先道:“只要夫人不出府,有我们在她身边,她肯定能平安生下小主子。”
卓楠微微一笑,非常期待小生命的到来。
四日之后,卓楠正在午睡。
突然感觉一阵阵腹痛,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感觉下身一阵尿意袭来打湿了裤子。
她这才淡定的抬头,看向一旁打坐练功的景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夫君,我好像要生了,你去叫产婆……。”好痛啊!疼的就好像有人拿刀子一刀一刀的捅她……还是刀子生锈慢慢割肉的钝痛……!
景容:!!!!下意识的看向卓楠的肚子,瞥见她下身的裙摆湿了……整个人僵硬成木头一时不知所措!